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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來自山里

027.奶奶怎么了?

夫人來自山里 不知下落 3008 2020-08-03 18:12:43

  若是能倒退到一個月前,陳意歡是說什么都要找個法子躲開金念真的。

  辦公室外栽了一棵老榆樹,枝蔓盤繞,似掌的翠葉隨風搖曳,卷著夏風,如碧浪翻滾。

  金念真下了課,屁股后面還跟著一串假借問問題靠近的女學生,五六年級的課程因為金念真又招惹來了些女初中生。

  她們說的頭頭是道,是為了復(fù)習從前的課程。

  陳意歡已經(jīng)好完了,拆線后額角有一道小小的疤痕,發(fā)絲飄動便會展露出來,徐媽給她煲了許多湯,只遺憾:“還是留疤了唉……”

  她無聊時會木訥的撫摸,小小的突兀,女孩子一般是很在意這的,大約是更大的事籠在心頭,她等不及難過。

  女學生還是不敢跟進辦公室里造次,明明三個‘老師’也只是普通的高中生,這塊地方始終令人覺得威嚴。

  陳意歡還是住在了陸瑰家里,只不過不常在家里吃飯罷了,教室里的大葉風扇始終扇不走苦夏的炎熱。

  金念真額前的發(fā)被汗水打濕,被他撩撥至一旁,露出更明目的五官,廣額高鼻,端正雋秀,眉目處略顯鋒芒。

  汗水攀爬他英俊的臉,更顯清貴,暗藏在窗戶下的少女差些尖叫。

  被徒然從廁所洗了手出來的劉綺山嚇了一跳,他也嚇了一跳:“不是放學了?怎么還在這,是還有什么不懂得?”

  女孩多半對理科數(shù)學頭疼,劉綺山為人正直,淡眸凜然的望著她,大有一種不幫她弄懂不罷休的意味。

  她直接落荒而逃:“不了老師,我都懂的,我回家去了!”

  陳意歡皓腕小手整理好課件,一頭濃稠的黑發(fā)披在肩頭,別在小巧剔透的耳后,旁人若是這樣要顯得臉大。

  而她更襯瑩潤的巴掌小臉,金念真在她身旁,微微俯身,像是耳語:“徐媽做了八寶粥。”

  他同她說話,帶著秘密似的,劉綺山?jīng)]有發(fā)覺,陳意歡“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原先她怕金念真會提什么荒唐要求,沒想到他只是讓她時不時回洋樓,陪他吃飯喝茶看書。

  陳意歡想,原來他只是缺一個‘三陪’的丫鬟而已。

  金念真說了會補償她,他帶過來的書許多是市面上買不到的秘籍,比李老師哪兒的還要新奇。

  還有些是手抄的,字跡遒勁有力,行云流水一般,陳意歡從未見過這么灑脫肆意的字,故事里更有大學問,盈眸迸亮:“這是什么?”

  果然她很喜歡,京都薛霞云老師的真跡,一字千金難求,祖上就是私塾先生,門徒萬千。

  京都也曾改朝換代許多年,陸續(xù)不盡萬人涌入,原先的些家族已不再露頭的多,不過金家祖上與薛家頗有淵源。

  薛霞云出書成冊的,京都子弟幾乎是人手一本,不算罕見,可這些從未發(fā)布的隨手散文,屬最中霞云老師眼緣的金念真最多。

  “喜歡嗎?京都我的書房更多?!彼脑挷蛔杂X帶了蠱惑的味道。

  一提起京都,陳意歡面上的癡嗔即刻煙消云散,興致闌珊的放下冊子:“我去給陸瑰打電話?!?p>  陸瑰平日里懶懶散散的,可說是來洋樓吃飯,隨叫隨到。

  外頭太陽毒辣,熱的能曬脫一層皮,陳意歡特別在電話里囑咐她記得打傘,可她好像還是忘了。

  老遠就聽見她罵罵咧咧的聲音:“他奶奶的,那群小兔崽子……”

  原來是她的傘被村里的孩子偷了去,也不知道她怎么招惹了那群潑猴兒,可皮的很。

  每日里纏著她鬧騰,陸瑰煩死了,忽然“蹭蹭蹭”,踏著樹身竄了幾米高,像極了書本里寫的武林高手。

  陳意歡也被嚇著了:“你,你你你這是和誰學的!”

  她拍拍手:“就是有這么一個人”

  沒想到村里孩子圈里就傳來了,那個兇巴巴的姐姐會輕功!河畔宅子成了個熱門地點。

  陸瑰每天要應(yīng)付一群小鬼,她又不會對孩子多較真,假把意思的打一打威懾不住,反而引得他們興致勃勃。

  陳意歡給她出了個主意,就裝作看不見,他們得不到反應(yīng)自然就覺得無趣。

  結(jié)果這群小兔崽子就開始偷偷摸摸的拿她東西,專門惹她氣不順。

  徐媽做了酸辣可口的涼拌雞,聽見聲音,探出頭:“陸瑰的奶奶怎么了?”

  陸瑰立馬換了個坐姿,面不改色:哦,我奶奶身體還好。”

  陳意歡忍著笑很痛苦,陸瑰瞪了她一眼,徐媽喜歡乖孩子,為了長期飯票,裝模作樣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平時陳意歡和金念真是吃不完這些菜的,徐媽做菜講究色香味,營養(yǎng)搭配齊全,會剩下許多喂貓喂狗。

  近期老洋樓附近徘徊的小貓小狗都多了,萬物皆靈,陸瑰一來它們便垂頭喪氣的離散了去,這個兩腳獸胃口頗大,今天又沒飯吃了。

  陸瑰還有些耐心,她知道這兩人胃口小就不去搶什么吃的,等著他們吃的差不多了才下筷子,一掃而空。

  徐媽說了幾次不打緊的,不需要等著吃剩下的,現(xiàn)在的仆人都沒有這種規(guī)矩了。

  她稱是:“習慣了?!?p>  長輩愛問家長里短,陸瑰家里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徐媽估摸著,應(yīng)該是在家里養(yǎng)成的習慣。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吃過后,徐媽又泡了西湖龍井,金念真忽然問陳意歡:“你會寫毛筆嗎?”

  陳意歡學習很努力,可除了學科外的東西一概不懂,她覺得自己比起金念真的學問差的遠了,有些窘迫的搖頭:“不會。”

  徐媽拿了個竹編小筐剝著蓮子,陸瑰腦子里過了幾道關(guān)于蓮子的菜,著實不錯!

  也扯過一把蓮蓬,在旁邊幫忙。

  金念真笑似春風拂過,花團錦簇:“那我教你?!?p>  徐媽也說:“是啊,少爺在薛霞云老師哪兒學過字,寫的真是漂亮。”

  薛霞云她知道,就是那本小冊子上恣意橫過的名兒,字寫的鸞飄鳳泊,入木三分。

  本來老洋樓在陳意歡來之前久無人居住,自然是荒涼,她來后又是除草除荊棘的,還種了一棵棗樹。

  周圍旁生的野薔薇是山兔捎帶來的種子,徐媽和管家住下后仔細打理過,看起來有模有樣。

  和睦微風,木窗敞開,卷帶著濃郁芬芳的薔薇香。

  撲開的宣紙輕薄雪白,墨點滴上去很快就暈開了,陳意歡每一筆都十分緊張。

  她臉上都溢了一層薄汗,還是沒能寫好。

  金念真批評她是毫不客氣:“運筆時要注意按提使轉(zhuǎn),斷了便不要去補,正午你不是同我吃了飯嗎,怎么手腕會抬不起來?”

  她羞惱的放下筆,面上飄著兩朵紅暈:“教毛筆都是一筆一劃,從橫豎彎鉤撇開始教,哪兒有你這樣的直接丟一首詩過來的,我又不是什么神童靈才!”

  陳意歡的字跡旁邊挨著金念真的字跡,她的彎曲斜扭,斷斷續(xù)續(xù)。而金念真的字如潑灑墨點,筆走龍蛇,鐵畫銀鉤。

  力透紙背暗藏鋒芒,這是天生的差別!也著實讓她覺得難堪。

  徐媽剝著蓮子,也同仇敵愾:“是啊少爺,教人可不是這么教的!”

  金念真露出潔白皓齒,笑的俊俏:“我當初便是這樣學的?!?p>  陳意歡被他噎了一下,同人不同命,她沒有他那么好的天賦,不過不再說話,悶頭繼續(xù)她的鬼畫符起來。

  她是認真想學的。

  還有就是金念真點的通透,她再一次提起手腕,一筆一劃謹慎下筆。

  靜下心多寫了幾回,這次寫的好些,徐媽哎喲了一聲:“這多寫一兩回就越發(fā)像樣了?!?p>  此時她面上的紅是欣喜的,邀功似的看向金念真,金念真覺得好笑,夸的敷衍:“是啊是啊,練個幾星期都要比過我了?!?p>  像一盆冷水澆熄了她的熱情,他那是說的什么狗屁?陳意歡覺得他沒誠意,悶悶不樂的,撇頭不想再去看他。

  剝完了蓮子,陸瑰說著還有事,實則是要去找那些‘小賊’算賬,看了看陳意歡,又看了看金念真。

  隨手在紙旁留了一行字,陳意歡湊過去看她寫的如何,愣在原地,這字顏筋柳骨,好看極了。

  陸瑰很是輕松的告訴她:“以前被我爸抓著去上了幾節(jié)書法課,簡直無聊死了?!?p>  說完就拍拍屁股閃人。

  陳意歡受了沖擊,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敢再自覺良好。

  就練了一下午,不知道浪費了多少張宣紙,陳意歡一囧,她竟然沒注意。

  金念真把十幾張都鋪呈開,彈了彈她寫的最好的那一張:“這張不錯?!?p>  寫的是:一坐復(fù)一起,黃昏人定后,許時不來已。

  講的是相約私奔的男女,卻遲遲等不到另一人,坐了又起,直到過了黃昏,過了約定的時間,人們安定睡去,她才恍惚明白,他只是不來而已!

  陳意歡聽他解釋后,瞪大眼,道那人:“可真不是個東西!”

  最可惡的便是磋磨癡情女子的男人,你不愿意私奔還哄騙她做什么!

  金念真沉吟過后,又笑了起來:“確實不是個東西?!?p>  

不知下落

落落:你奶奶怎么了?   陸瑰:你奶奶什么?(挽袖子)   落落:……沒,沒什么(??益?)   這詩找不到翻譯,我就按照自己的理解翻譯了,大家有興趣的可以去查一查哈ヾ( ̄0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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