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貫早來的夏知希沒有到,上完自習(xí)她還是沒有到。
直到第一節(jié)劉顏的課,老師才說請假了。
雖然夏知希沒有來,但難得一見的席默和池安宇卻來了。
池安宇有些納悶的看著前面“默爺,你說你小前桌為什么沒有來上課?”是不是那天晚上你做了嚇到人家小姑娘了。
“你說呢?”
不知道是因為起得有些早了。還是別的,席默語氣不佳,聲音有些燥。
“不知道?!背匕灿罨卮鸬囊荒樥J知。
給了他一個白眼,便拿起一本課外書看了起來。
書面很新,書名是一串看不懂的外文。
池安宇摸了摸鼻,感覺沒勁。
劉顏在上面講的吐沫橫飛,他也聽不進半字。
不是他聽不懂,是他感覺根本沒有必要聽。
這些簡單的知識在他們早兩三年就已經(jīng)學(xué)了。他們的學(xué)習(xí)教程和這些人完全不同。
更別說他身旁這位十二歲學(xué)完了他們所說的高中知識,拿到學(xué)校綠卡。
連尹校長那老古板也直接在大會上揚言,他的一切課程全都免修,想上課就上課,若沒有時間不來學(xué)校也成。
有了他這句話,席默還真沒有去過學(xué)校了。
在外面白手起家,開了一家公司,一年直沖全國前三。
沒事還經(jīng)常搶搶他家老爺子的生意,還沒把席老爺子氣個半死。
但也就開了那一年,便把公司丟給了副總席風(fēng)。自己跑到F州,全球數(shù)一數(shù)二的明大里混了兩年。
也不知道到底學(xué)的什么專業(yè),就感覺好像什么都會一點。
在他十五歲,也就是兩年后,剛從明大畢業(yè),他就消失了,消失了整整三年。
席家?guī)缀鮿佑昧怂械牧α咳フ宜罱K無果。
卻在三個月后收到一封信:勿念,安好。
三年后,他回來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也沒有人敢問。
所有人都記得他第一天回來時,一身死寂的黑,身上透著寒氣,精細的眼睛泛著血絲,要命的惡煞。
面對所有人躍躍欲試的疑問,開口便是“舌頭還想要的,就別多問,命還想要的,就別多嘴?!?p> 席家老爺子本就極其寵愛他這獨子,哪還管這些。看著他平安回來就滿足,其他的都隨他去。
后來那三年就成了席家甚至整個圈里的禁忌,也沒有人再提...
閑的無聊,池安宇干脆趴桌上睡覺。反正身旁這位爺也打擾不得的。
兩位大爺?shù)呐e動在這只有三十二個學(xué)生的班級里異常的明顯,但在臺上的劉顏完全當(dāng)沒有看見。
不是她不想管,是她不敢管呀。
雖不知他們什么來歷,但校董會親自交代過,絕對不能招惹,要放在班里好好供著...
“叮鈴鈴——”早上第一節(jié)課下課了。
“砰!”
“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
池安宇一下驚醒,茫然的看著席默。
“走了?!?p> “走?去哪?”他還有點迷糊,沒有完全清醒。
“京都。”
☆☆
京都第一人民醫(yī)院
夏知希一頭齊肩的頭發(fā)披散著,整個人杵在一間病房門口,應(yīng)該好一會了,沒有動靜。
一身拒人千里的冷氣,眼底的一縷血絲給整個人添了一份狠勁。也沒有人敢上去問。
大概又是十多分鐘,夏知希從包里拿出一個黑色口罩,戴上。
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問,離開了。
而就在夏知希剛走完前方的拐角,電梯里出來一個人,正朝這邊走來。
女子氣質(zhì)淡雅,面色憔悴,眸子里水汪汪的,透著一絲倔強。
出了醫(yī)院,夏知希慢慢的走著。兩點,正值中午,太陽熱的烤人。
沒有走多遠,夏知希便停了下來。
看著對面十幾個穿的花里胡哨的少年,他們的對門也是一群匪氣的年輕人,頭發(fā)染成五顏六色的,不過穿著還算正常。
應(yīng)該是在約架。
夏知希緊緊的盯著那群花里胡哨的中二少年,看了好一會,才朝其中一個人走去。
兩邊的人正在沉默,但空氣中的硝煙味道絲毫未減,倒有一種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的氛圍。
夏知希慢悠悠的走到中間,然后轉(zhuǎn)身,朝著那個看起來有幾分斯文還有幾分俊俏的男孩走去。
“季林呢?”夏知希挑眉,語氣有些輕挑。
這人她見過,和季林見面時,他在季林后面跟著。
“季少?你是誰?”那人眼神里明顯閃過一絲緊張。語氣防備。
“呵?!毕闹4浇且还?,果然,他不知道。
看了雙方相差甚遠的實力,滿臉不屑,果斷的退到一邊,抱手旁觀。
“你!”那男孩不知怎的臉上有些紅,氣的。
“打不打小白臉,爸爸還急著回家吃飯呢?!?p> 為首的小黃毛開始被夏知希弄的有些發(fā)愣,不過見她退到一旁也就當(dāng)一個小插曲,沒有放在心上。一個小姑娘,還是一個長的好看的小姑娘。
打。
看著轟轟烈烈撕扯的兩對人馬。
夏知希挑眉,在一旁算是開眼界了,她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打架。
是她太久沒有打架,落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