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葉書諾起床了。順手還把被窩里的張玄策一起叫了起來。
“哥哥,幫我收拾東西,不許偷懶!”
“寶寶,我什么時候偷過懶?”張玄策笑著望向葉書諾,“你坐一邊去吃點(diǎn)心,我來收拾,等會陪你去廣播電臺把工作交接了?!?p> 得到張玄策的明示,葉書諾半點(diǎn)不客氣的坐一邊兒指揮張玄策收拾。
自己家老公給自己辦事兒,用起來一點(diǎn)不心疼。
……
安排好京城的事兒,葉書諾便大包小包地跟著張玄策奔向千里之外的研究所。
坐著綠皮的火車,伴著“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聲音,時間也一去不復(fù)返。
*
十年之后
“安安,寧寧,快一點(diǎn),我們要回京城了!”
終于能回去了,葉書諾的心里有些復(fù)雜,多年的默契讓張玄策十分了解葉書諾。張玄策抱了抱葉書諾,默默安慰她。
安安寧寧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今年剛滿八歲,老大張文安,老二韓文寧。
這些年,老大張建軍、老二張建民、老三張建業(yè)了、老四張玄政都在京城,老六張玄良在兵團(tuán)和同時京城的一名知青結(jié)婚了,老七老八下鄉(xiāng)報了葉書諾的老家,成了知青現(xiàn)在還沒回去。
六八年,研究所也不可避免地開始了斗爭,無法正常研究,張玄策就趁著動蕩直接帶著葉書諾回鄉(xiāng)避難,回的正是葉書諾的老家,南省清河市清河縣清河鄉(xiāng)清河村,現(xiàn)在叫紅星大隊(duì),書諾爺爺奶奶家所在的地方。
二人直接買下了村里靠近山根的地基,建了青磚瓦房,安家落戶了。
村兒里大多都是沾親帶故的,在解放之前還同出一族,族長一句話,甚至比外邊的律法還要讓人信服。這里比起外邊可安穩(wěn)的許多。
有那么些個親人族人護(hù)著,這些年也不是很苦。
張家老七老八來這里下鄉(xiāng),也是沾了葉書諾的光,分到的都是輕快的活計(jì)。
活計(jì)輕快,公分低,但京城張家一大家子人呢,東湊西湊怎么也能養(yǎng)得起這倆大小伙子。
這樣一來知青點(diǎn)的其他知青雖然眼紅,但也不嫉妒。
倆大小伙子才能拿一個滿公分,連女知青都做的比他們多,吃都吃不飽啊。
兩個人只拿一份滿公分其實(shí)是張玄策的主意。
一是二人的活計(jì)太顯眼,二是很快就能考大學(xué)了,兩人也得分出時間來學(xué)習(xí),不能都耽誤在干活上。
于是葉書諾作為嫂子就把老七老八投喂,哦不,是照顧的很好,白白胖胖,高高壯壯的。
這才是親嫂子啊。
葉書諾的日子過得舒坦,也就有了閑心折騰別的。
南省這邊山多,山里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
好些野生藥材可都產(chǎn)自大山。
這些年葉書諾沒少往張家寄糧食和補(bǔ)藥,爭取張家都安穩(wěn)度過這個過渡時期。
不出所料,等葉書諾和張玄策的火車到站時,張家的張建軍張建民已經(jīng)等在外邊了。
“老五,這邊!”
還是張建民首先發(fā)現(xiàn)的張玄策。
張玄策一手牽著葉書諾柔若無骨的小手,一手拿著行李。后邊跟著倆兒子,雖然未滿十歲,但已經(jīng)被他們爸盡情使喚了,哥倆身上掛著大大小小好幾個包。
果然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啊。
這都還是把行李一再清減的結(jié)果,好些都已經(jīng)寄過來了,拿著的都是些不方便寄的和當(dāng)時要用的。
張玄策一家人走到張建軍張建民身前,張建軍張建民連忙先把小哥倆身上的包裹卸下來,又拿過張玄策手上的大包。
“老五啊,你可算回來了?!睆埥褚宦暩袊@。
“可不是,老二都快想死你了。他從你一來信兒就開始盼著了,左盼右盼,老七老八都回來七八天了你才回來。
按照弟妹的話,你二哥這花兒等的都要謝了。”
“是嘛?”葉書諾微微一笑,“那二哥今晚就住咱家別走了,和玄策好好聊聊?!?p> 張玄策眉頭一皺,直覺告訴他事情并不簡單。
“小書諾,你可拉倒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讓我去幫你們打掃衛(wèi)生?!?p> 是的,多年沒回來,就算大體張母沈麗芳已經(jīng)幫忙打掃過了,但沒住人就是不一樣,還有好些地方需要打掃。
張玄策是舍不得葉書諾干這些的,所以家里一般都是他和兩個兒子干這些。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能怪他不厚道了。
“二哥,諾諾說的對,別回去了,今晚咱倆和一個?!?p> 安安寧寧小哥倆突然就和他爸心靈相通了,勸道:“是啊二伯,我們可想你了。”
“就是啊二伯,這么長時間沒見了,你就不想我們嗎?”
“大伯也是,咱這么長時間沒見了,要是家里沒啥事,就一塊唄?!?p> 說著,安安寧寧對視一眼,一人拽一個撒嬌。
“大伯~”
“二伯~”
……
最后張建軍張建民沒辦法,擰不過這倆大侄子,留在了葉家。順手還把張建業(yè)張玄政張玄良一塊坑了出來,剩下的老七老八還在生氣因?yàn)樯蠈W(xué)沒法去哥哥家。
“你們可真不道德!”
做完衛(wèi)生的張玄政一臉嫌棄,對著這坑弟弟的哥哥實(shí)在是沒辦法,為什么老七老八沒來,不然就有出力的了。
“這是你二哥的主意啊,要怪怪他!”
“大哥,你這樣說我可就不樂意了,你這也沒反對??!”
“老三,上,撓他!”
大概男人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三十大幾年近四十的男人們惱在一塊,仿佛分開的那幾年不存在。
……
“時間易逝啊,一轉(zhuǎn)眼這都十年了……”張玄政喝的滿臉通紅,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
“是??!”張建軍也不成多讓,已經(jīng)和張建民倚在一塊了,看著的人心驚膽戰(zhàn),這倆人差一點(diǎn)可就出溜兒到桌子底下了。
一桌子兄弟,只剩下張玄策一個人還能端正坐好。但眼神也已經(jīng)飄忽不定了。
“老五的兒子一轉(zhuǎn)眼就這么大了,但是感覺我們和他們這么大時還是昨天?!?p> “還有老四,誰想到你和韓簌簌倆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五六年,還是在一塊了呢……”
張建軍平常是沉默可靠的大哥,這喝多了,平常積在心里的話才說出來。
隔壁屋的葉書諾收拾完桌子,把兩個兒子帶去睡覺,才回來收拾這一屋子醉鬼。
葉書諾從門外聽著張建軍的這些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笑了起來。
夜?jié)u漸深了,空氣慢慢涼了,但是兄弟幾個的情意,從來都沒有散。
這一輩子,張玄策和葉書諾不說大富大貴,也是不愁吃不愁喝平平淡淡地過完了一聲。
回到靜室,看見書中原版葉書諾和張玄策,靈魂顏色已經(jīng)變回了淺金色。兩個人執(zhí)念已了,總算可以投胎去了。
紅塵當(dāng)煉心,這是書中人的了卻執(zhí)念,也是書諾和盤古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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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清城
第一世,平平淡淡才是真。 這個故事和原文的男女主沒交集,本來就是背景板一樣的炮灰,在沒法抗拒小世界天道的親閨女或者親兒子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遠(yuǎn)離。 下個故事末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