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頭小子,還不趕緊放開我,要不然鬼王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吊死鬼仰著猙獰的腦袋,露出滿口森白的牙齒威脅道。
“本觀主好怕怕哦!”趙剛烈不停地拍著胸口,一幅十分畏懼的模樣。
吊死鬼頓時氣得毛發(fā)亂舞:“你們是誰!到底想干什么!”
趙剛烈見馬天倫和張大郎紛紛醒了過來,松了口氣打趣道:“你這腦袋當年上吊時被憋壞了嗎?本觀主既然自稱觀主,自然是一個道士,而青山鎮(zhèn)又有幾個道觀?”
吊死鬼猙獰的臉龐立即變得驚恐萬分:“你們…你們是乾坤觀的道士?!彼郎喩眍澏兜囟⒅媲吧倌?。
趙剛烈笑吟吟地點著頭:“雖然有些笨,但至少反應(yīng)過來了,不至于無可救藥。”
吊死鬼慌了:“道長求求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我也是被鬼王脅迫的,如果不吞噬生人靈魂,他就要吞我。”她趴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趙剛烈眉頭瞬間皺作一團:“還有這種事?”
吊死鬼慌忙地點著頭:“真的我不騙你?!?p> 此時馬天倫揉著脖子走了過來:“觀主,要是你再晚來一步就見不到你的助理了。”他一臉委屈的說道。
趙剛烈板著臉怒道:“一邊去待會再收拾你?!?p> “我…”
馬天倫正要開口解釋,見趙剛烈瞪著自己,于是硬生生將后面的話吞了下去。
趙剛烈看著地上吊死鬼,猶豫著說道:“想要本觀主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臉色驚慌的吊死鬼急忙開口:“道長有什么條件請講,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yīng)。”
趙剛烈甩著手中打著活結(jié)的麻繩,慢悠悠地走向吊死鬼:“放心很簡單,你做得到?!彼σ饕鞯恼f道。
吊死鬼見小道士一臉不懷好意的向自己走來,她神色慌張慢慢朝后挪動著身子:“不知道長需要我做什么?”
趙剛烈蹲在地上依舊笑容不變,他從包里掏出一張鎮(zhèn)鬼符:“只要吞下它本觀主可以放了你?!?p> 吊死鬼看見黃符那一刻全身哆嗦,止不住地搖頭:“不要,我不要吃它,道長可以換個條件嗎?”
趙剛烈將鎮(zhèn)鬼符揉成了一團:“不要怕,這是張禁口符除了封住嘴巴不能說話外,沒有其它任何作用。”面容和善的他把紙團朝前遞了遞。
吊死鬼見對方似乎沒有歹意,便放松了警惕:“道長沒有…沒有騙我?”
趙剛烈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吊死鬼咬了咬牙:“好我吃!”隨后她便張開拳頭大小的嘴巴。
趙剛烈眼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他迅速伸手將鎮(zhèn)鬼符塞了進去。
下一刻就見其捂住口鼻迅速后退。
吊死鬼見狀頓時慌了神,然而還沒有等她做出反應(yīng),全身便開始炸裂。
“砰…”
屋內(nèi)頓時青煙滾滾。
“啊…,混蛋道士竟欺騙老娘!看老娘活吞了你!”面目全非的吊死鬼,活動著僅剩骨頭的脖子慢慢朝前蠕動。
一旁的馬天倫見到這一幕心中發(fā)寒,連忙轉(zhuǎn)身朝張大郎走去不想再看。
“小王你去幫觀主的忙,這些伺候人的活還是讓給我來做吧?!蹦樕钒椎乃麚屵^碗后將王大志推向了一邊。
王大志嘟著嘴說道:“你是助理?!彼f完又去拿碗。
馬天倫急了連忙將水碗放在身后:“一只烤鴨!”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劃道。
王大志叉著腰搖了搖頭:“三只”。
馬天倫見吊死鬼周身青煙直冒還在不斷炸裂,咬了咬牙:“好!三只就三只你趕緊過去?!?p> “噢!有烤鴨吃嘍…”王大志蹦蹦跳跳的朝師弟跑去。
趙剛烈雙眼凜冽,緊盯著面前不斷蠕動的吊死鬼:“本觀主最討厭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欺負老實人!”
吊死鬼動作僵硬地抬起面目全非的腦袋:“臭道士,你敢這樣對老娘,色護法不會放過你的!”她張著裸露在外的錚錚白牙憤恨地咆哮道。
趙剛烈冷笑道:“護法又樣!本觀主又不是沒抓過護發(fā)!”
吊死鬼腦袋搖搖晃晃地說道:“哼!色護法的本事豈是這些無能之輩能比的?他的法力之強僅次于鬼王和童侍,到時有你們后悔的!”
這時王大志走了過來,他揉了發(fā)癢的鼻子:“師弟我做什么”。
趙剛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不用,師兄你自己玩吧”。
“哦”
王大志點點頭蹲在一旁惡狠狠地瞪著吊死鬼。
此時符咒的殺傷力已經(jīng)消失,周身無一處完好的吊死鬼,趴在地上全身顫抖不止。
趙剛烈蹲下身子森冷的說道:“記住下輩子不要欺負老實人”。
隨后他起身四下看了看,見馬天倫正在給張大郎喂水,于是朝其喊道:“小馬過來把她綁了!”。
“啊…”
拿著湯勺的馬天倫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可是用三只烤鴨才和王大志換了工作的。
趙剛烈立即馬著一張臉:“啊什么啊,趕緊的。”
馬天倫看了眼躺著的張大郎,又看了看王大志:“可是…”。
趙剛烈瞪著眼睛怒道:“再拖拖拉拉信不信本觀主新帳舊帳一起算!”
馬天倫再也顧不得三只烤鴨換來的工作,急急忙忙跑了過去,他臉色堅定把胸脯拍的“乓乓”直響:“觀主有事吩咐就是,小馬必定鞠躬盡瘁。”
趙剛烈懶得再和這個馬屁精啰嗦:“少廢話辦事!”
馬天倫偏頭看了一眼體無完膚的吊死鬼,趕緊將頭撇向了一邊,他哭喪著臉蹲在地上開始捆綁打結(jié)。
趙剛烈氣得很想一腳踹過去,但見對方不像裝模作樣,于是皺著眉頭說道:“本觀主就不明白了,你既然敢烙鐵塊敢刺指甲蓋,為什么不敢看全身破爛的鬼物?!?p> 馬天倫將最后一個結(jié)打好后,站起身來委屈的說道:“觀主這能一樣嗎?一個是皮肉之苦,一個是體無完膚,這兩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好不好?!?p> 趙剛烈這下明白了:“難怪醫(yī)生說這莽漢不是變態(tài),只是沒有把事情往深處想,簡單點就是對腦子的刺激不夠啊?!?p> 趙剛烈皺著眉頭想了會,心中做出了決定:“小馬待會由你帶著它?!?p> 馬天倫腳下一軟哭喪著臉道:“不要吧。”
趙剛烈板著臉將麻繩遞了過去:“本觀主這是為了幫你克服心里障礙,不然以后遇見更加惡心的你怎么辦?”
馬天倫本還像爭取,但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還很長,于是垂頭喪氣的接過了麻線。
“大兄弟,我剛好像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上吊?!边@時候臉色恢復(fù)些紅潤的張大郎,扶著墻壁站了起來。
趙剛烈踢了腳聳拉著腦袋的莽貨。
馬天倫忙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張大哥剛才你確實做了個夢,把我們都吵醒了?!?p> 張大郎摸了摸還有些難受的脖子:“哦,怪不得你們都在我這屋里呢,早點睡吧夜深了?!彼麛[了擺手就朝床上走去。
趙剛烈湊到馬天倫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后者點點頭將懷里的手機掏了出來。
“嘟嘟嘟…”
“喂,二叔啊,哦,好好,我們馬上來?!瘪R天倫拿著手機裝模作樣的打著電話。
他揣好手機后朝床的方向走去:“張大哥,剛才家叔來電話說要來接我們,我們就先走了?!?p> 張大郎掀開被子連忙下床:“天這么晚了明天再走吧?”
馬天倫擺擺手:“不了,家叔已經(jīng)在村委會門口等我們了?!彼焓帜弥槔K就朝外走。
張大郎穿上鞋子,將懷里先前收的錢拿了出來:“這些錢你們還是收回去吧,畢竟都不是過夜只休息了兩三個小時?!彼妨松先砂賶K錢塞給了馬天倫。
馬天倫見趙剛烈馬著一張臉看向自己,他哪還敢要,急忙又塞了回去:“大哥你要是再塞給我,我可發(fā)火了!”他裝作生氣的模樣說道。
老實巴交的張大郎一時不知怎么辦,望著離去的三人等了許久他才走進了屋。
“帥哥只要你放了我,我和老公一定會感謝你的?!迸吭隈R天倫肩膀上的吊死鬼,悄聲說道。
心里發(fā)毛的馬天倫,哪有閑情理會后面的鬼東西。
“帥哥怎么樣……”
馬天倫最后實在受不了,在耳邊喋喋不休的吊死鬼:“你老公是誰!”他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問道。
“我老公是色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