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點頭上前,道:“你們所謂的先知,并沒有死。”
他的聲音并不大,卻一石激起千層浪,惹得在場眾人都跟著斥責起來。
“果然男的沒一個好東西,先知已經(jīng)魂歸西天,你竟然還拿他消遣!”
“我提議把這個男的直接拉出去殺了喂狗,分明是一派胡言?!?p> “族長,你為何會相信男人的話,是不是被他用什么東西迷惑住了!”
說的話越來越過分,甚至到了最后都直接開始了人身攻擊。
不過就算她們罵的再難聽,翻來覆去也就只有那么幾句。
對見慣了外界大陸各處罵架風格的陳凡來說屁都不算。
他拍了拍手,果然沒人理會自己,沒辦法只能用劍意嚇唬一下她們了。
氣海中劍意開始流淌下來,一揮手便是一道黑光爆體而出,直接將頭上穹頂轟出一個大洞。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抬頭看著斗大的窟窿說不出話來。
見終于沒人再吱聲,陳凡無奈的聳了聳肩,果然說理說不通的時候武力才是解決一切的最好辦法。
“我當然不會隨便說,因為就在剛才,我已經(jīng)和你們的守衛(wèi)長去了埋葬先知的地方,墓穴是空的?!?p> 這話讓全場又是一片嘩然,有的表情激動,剛想罵他胡說八道,可又確實忌憚實力不敢張嘴。
于是,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向守衛(wèi)長,后者很尷尬陳凡將話頭引向自己,然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只能硬著眉頭點了點頭。
邊上有人還是不敢相信,抓住守衛(wèi)長的胳膊劇烈的搖晃起來。
“守衛(wèi)長,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這都是假的,我們可是一塊看著先知下葬的!”
其實說實話守衛(wèi)長也并不愿意相信先知的死是假的,可墓穴是空的。
并且也沒有任何被打開過的痕跡,就算陳凡早有心機也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啊。
那人見她不說話,雙腿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嵐曉看到現(xiàn)場情況有點不受控制,清了清嗓子道。
“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很難接受,但事實就是先知騙了我們,并且已經(jīng)到了外界好好的活著。”
陳凡拿出那個所謂的先知預言,道:“封底清楚的寫著這個先知的名字,你們當中有誰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
有人舉了下手,陳凡點頭示意她說話。
“我記得叫閆老幾什么的,具體記不清楚了?!?p> “沒錯,先知的名字就叫閆老五?!?p> 說著,陳凡就將手中的冊子翻過來,指著上面的名字道。
“我之所以會來到這個地方,就是在外面聽了他的話,否則這里如此隱蔽我一個人怎么可能找到?!?p> 這話聽起來非常在理,然而仍是有思想頑固的不肯相信,轉(zhuǎn)身欲走卻被門口的守衛(wèi)攔住。
“這次的事情關(guān)乎你們族群的存亡,所以抱歉我不能讓你們把消息泄露出去,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所有人都不能走?!?p> 話音剛落,原本安靜站在大廳邊緣的守衛(wèi)同時向前邁出一步,并抽出腰間佩戴的長劍。
現(xiàn)場氛圍瞬間犀利起來,嵐曉身為族長最不忍心看到這般兵戎相見的場面。
但此時此刻情況非常特殊,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好的辦法。
“你說不讓我們走就不讓我們走,憑什么!”
“憑我是唐門掌門?!?p> 陳凡淡淡的說道:“我馬上就要調(diào)集唐門弟子前來細細調(diào)查此事,任何和這件事有牽連的都難逃其咎?!?p> “你這話豈不是說我們這些人里面有奸細!”
這句話說的很難聽,同時也刺激到了她們眾人心中那根一直緊繃的弦。
忍不住都和旁邊的人拉開了距離,生怕會牽連到自己。
瞧著這一幅馬上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情形,陳凡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唐門好帶啊。
回到剛才那句話上,陳凡沒有明確的表示如此,只是向嵐曉請示了一下。
嵐曉思考了片刻,朱唇輕啟。
“就按大統(tǒng)帥所說的辦,有關(guān)這事情的一律大開綠燈,所有人不得阻攔,違者軍規(guī)處置,散會!”
一眾守衛(wèi)押解著這么多管理者和長老離開,只一會的功夫就讓大廳又變得空蕩起來。
守衛(wèi)長看著近乎于凄涼的場面,心里一陣酸痛,抬起頭強忍著眼淚沒有流出。
這里的人不知有多少都和自己并肩作戰(zhàn),不管是抵御外敵還是怪樹橫行。
有的還拼死救過自己的命,然而卻被懷疑其中有內(nèi)奸,這份心情恐怕別人不可能會理解。
陳凡見她一臉辛酸的模樣,走過來寬聲安慰幾句,后者倒也看得開,只是難過了一會便又恢復了平日里冷峻的模樣。
嵐曉拖著寬大的袍子過來,在陳凡身邊站定,道:“你要帶過來多少人?”
“十個人?!?p> “十個人?”
就連守衛(wèi)長聽見這個數(shù)量后都一愣,失聲道:“難道你就想憑十個人將這件事的真相挖掘出來?”
“沒錯,而且其中一半的人是用來保護你們不受怪樹的侵害,另外的人才是用來調(diào)查有關(guān)先知的事情的。”
“你有多大把握?距離語言可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雖然情況有這么大的變動,但……但是我……我不能拿族人的命冒險。”
看著嵐曉嬌柔的臉龐,陳凡輕輕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捏兩下道:“放心吧,最多半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一切水落石出……”
“咳咳咳!”
守衛(wèi)長不合時宜的咳嗽兩聲,讓陳凡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點不太合適。
趕緊收回了手轉(zhuǎn)過話題道:“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絡(luò)他們,有了具體位置很快就能過來?!?p> 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了傳音玉牌,道。
“龍兒,帶上赤炎玄冰和楊靖涵,再讓李垚帶上五個能干的兄弟過來,有大事?!?p> “位置?!?p> “一直朝西南走,大山深處就是?!?p> “現(xiàn)在就出發(fā)。”
一席話無比簡潔,聽的嵐曉卻覺得心里有點不舒服。
尤其是聽到龍兒的聲音后,盡管只有兩句,卻感覺喉嚨酸呼呼的。
為什么那邊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這么好聽,簡直比樂器發(fā)出的聲響還要美妙一萬倍。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當初許諾自己要去外界看看,是不是只是在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