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坐在椅子上,表情上是說不出的落寞。
赤焰和玄冰一左一右立于身側,臉上同樣是看不出一絲的喜怒哀樂,仿佛他們生來就不會有表情。
其他長老雖都斥責一頓,但他們心里也清楚并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陳凡和唐嘯天的死有什么直接關系。
他們對心向的,只不過是擠走這個小子,名正言順的接收白眼長老留下的那些東西。
喧囂還未停止,陳凡冷冷的聽著,任憑他們說出多難聽的話依舊面無表情。
許久,或許是罵的累了,這些長老才都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余氣未消的瞪著他。
“各位長老說的話我聽明白了。”
陳凡微微抬眉,說的話言簡意賅:“你們想讓我死,對不對?!?p> 這話一出口在場長老也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論實力,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是這小子的對手,更何況還有那個實力不見底的曼妙女子。
再者說,光是赤焰和玄冰二人就是斷不可能讓此事發(fā)生的。
“你這小子說話太氣人了,現在是我唐門危急存亡之秋,你還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p> “沒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殺害掌門的兇手?!?p> 一個長老語氣突然出奇的一致起來,斷然不提剛才的一句一語。
過了一會,玄冰見沒人說話,上前了一步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竹筒。
這個竹筒通體紫色,上面有幾個燙金大字,筆體飄逸有力,不是浸淫幾十年絕不可能有這份氣度。
“掌門手諭,見此諭者猶如見掌門親臨?!?p> 這些長老雖然不太服唐嘯天的管教,可對于唐門規(guī)矩都還是嚴格遵守執(zhí)行,立刻跪拜在地等著玄冰念誦。
玄冰使用靈力將竹筒上的封印解開,一張發(fā)著淡藍色光芒的紙從中緩緩飄出。
紙上只有寥寥數語。
“唐門掌門一位傳位陳凡,一切因果都在命盤上。
簡簡單單的兩行字卻看得所有人心驚肉跳。
尤其是那些個長老,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憑什么!
唐門的掌門憑什么要讓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來當!
當下,最靠近光紙的一名長老不顧禮節(jié),站起來一把將其奪過來仔細的看起來。
“掌門手札,印章,血脈簽名…這,這真的是掌門寫的?”
玄冰懶得搭理他,哼了一聲一甩袖子不做理會的。
那幾個長老聽說后一個個表情都變了。
掌門之位更替涉及到的事情無比繁雜,就算這是唐嘯天親手寫成又怎么可能會如此隨意?
長老們紛紛圍過來,神色凝重的傳遞著這個手札。
無論他們怎么看,這個手札就是唐嘯天的親筆,上面還帶有獨一無二的血脈簽名絕對不會出錯。
“怎么會這樣,掌門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決定!”
其中一個長老臉上寫不盡的不相信,怒目而向玄冰道:“肯定是你這老小子跟這個小王八蛋串通好了的!”
此話一出全場皆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篡奪掌門之位,這個罪名可不是一般的重。
而在唐門之中,若是赤焰的話倒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關鍵這個手札是由玄冰拿出來的,依照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個長老的質疑后,玄冰眉頭一皺看向他。
那長老不甘示弱,梗著脖子看著他。
“念在同為唐門長老的份上,我給你收回這句話的機會。”
說實話,那長老也是有點心虛,但現在的他早就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又將那句話說了一遍。
“好好好?!?p> 玄冰連說三個好字,眼中的怒火不言于表:“既然如此,那我就替唐門清理門戶…”
“玄冰?!?p> 陳凡沉聲道:“放了他?!?p> “可是…”
“我現在是掌門,一切聽我的?!?p> 良久,玄冰才重重的點了點頭,狠狠瞪了那長老一眼算是放了他。
這時候,那長老才終于敢重新呼吸,覺得兩股間一股暖流流出,完全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陳凡眼睛微閉,輕聲道:“在搞清楚事情之前,我不會真的坐上掌門的位子,諸位大可放心…”
話未說完,那些個長老都甩手離去,諾大的閣樓大廳只剩下陳凡和赤焰玄冰三人。
赤焰早就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現在就要追出去給那些老東西好看。
玄冰手疾眼快拉住了他,朝著陳凡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還有話要說。
赤焰強忍住一口氣,等著陳凡說完再去發(fā)難。
陳凡睜開雙眼,漆黑的眸子猶如一口古井深不見底。
“情況沒這么簡單,這里面肯定有蹊蹺,這封手札絕對不是唐掌門所寫。”
赤焰聽到后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又將手札拿過來仔細翻看,怎么看都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見赤焰一臉迷茫,玄冰出言道:“等陳長老說完再說?!?p> 陳凡點點頭問道:“你是在什么地方發(fā)現這封手砸手札的?”
“唐掌門手里。”
玄冰回憶著當時屋內的景象道:“除此之外桌子上還有一個圓盤,上面畫滿了古怪的花紋?!?p> 陳凡想起手札上所說的,一切都在命盤中,心有所動,道:“看來一切都在那個命盤里,我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