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小三被呵斥的臉色通紅,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那名煉器師。
“小小煉器童子,還敢瞪我?蘇煉器師,既然你不會御下,那么就有老夫替你教教他吧?!?p> 那名煉器師約莫七旬左右,臉上道道皺紋猶如溝壑,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沉。
他看到烏小三的目光,臉色不由的更加難看,勃然大怒。
平日里,他地位尊崇,有幾人敢在他面前這般放肆?
那些求他煉器的哪個不是畢恭畢敬?
他說著,直接命令圣臨公會的護(hù)衛(wèi),教訓(xùn)教訓(xùn)這不開眼的煉器童子。
一旁的許縱等人沒有勸阻,靜靜的看著。
在他們眼中,煉器童子地位低下,教訓(xùn)也也就教訓(xùn)了,他們也不在意。
那幾個護(hù)衛(wèi)領(lǐng)命,他們本就是聽命于煉器師,自然不會客氣。兩名護(hù)衛(wèi)上前,摩拳擦掌,就要教訓(xùn)烏小三、
而烏小三的肺都快氣炸了。他堂堂黑云盜匪少主,除了陳凡,他怕誰?
直接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沖上去。
“你們當(dāng)我不存在嗎?”
這個時候,陳凡的聲音響起,令原本要動手的雙方紛紛一滯。
“你自己教訓(xùn)吧,我不代勞了。”
那名煉器師聞言,甩了甩手,有些不滿。
煉器童子就敢頂撞他,這讓他顏面何存?
“我的人,你都敢呵斥?誰給你的膽子?”
陳凡面無表情,緩緩走向那名煉器師,走到近前,他直接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傳開,令在場的人為之一愣,那名煉器師也愣住了,他的蒼老面容瞬間腫脹,滿臉的無法置信。
“你……你敢對我動手?”那煉器師嘴唇哆嗦,氣的頭發(fā)亂舞。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蘇元竟然敢扇他!
“蘇煉器師,是不是有些過了?”許縱皺眉,橫插在兩人的中間,道:“只是一個煉器童子而已,肆意沖撞煉器師,不應(yīng)該打嗎?”
石重與霍錚相視一眼,也是皺起了眉頭。
圣臨公會上下,煉器師教訓(xùn)煉器童子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姓蘇的,別以為你是候選人,我就拿你沒辦法,等回去了,定請副會長嚴(yán)懲于你!”那煉器師怒不可遏,咬牙切齒。
陳凡的行為,已經(jīng)觸犯了圣臨公會的規(guī)矩。
啪!
陳凡越過許縱,一個閃身,再次扇了那煉器師一個耳光,聲音響亮至極,后者直接被扇飛了出去,嘴角溢血,一張臉腫的老高。
那幾個護(hù)衛(wèi)早就看傻了眼,面面相覷。
這蘇煉器師也太過兇殘了些。
烏小三則是露出快意。
“你……”那煉器師吃痛,想要沖上去與陳凡廝斗。
然而,當(dāng)他看到陳凡的冰冷眼神后,卻是不敢再說話了。
他想起了這陳凡的兇名。
“蘇煉器師,你未免過于囂張了吧?”
許縱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沒想到,陳凡絲毫不顧及他的顏面。
陳凡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平靜道:“我只是提醒他,敢動我的人,必須承受代價!這是我的原則。另外,我的煉器童子說的都是事實!”
隨后,陳凡不再理會幾人,沿著地下洞窟,踩著巖石,向遠(yuǎn)處走去。
身后,烏小三瞪了許縱一眼,跟了上去。
許縱看著陳凡的背影離去,臉色陰沉的似要滴出水來。
“這蘇元太囂張了!”等陳凡走遠(yuǎn),那名煉器師爬起來,怨毒道。
許縱沒有說話,但他的臉色也不好看。
只是他并沒有發(fā)作,陳凡的實力在靈境層次屬于頂尖,他沒有把握戰(zhàn)勝對方。
更何況,現(xiàn)在也不是內(nèi)斗的時候。
“走吧,在他面前還是收斂一些吧。”石重與霍錚搖搖頭,向前方走去。
許縱陰沉著臉,跟了上去,那名煉器師雖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捂著臉跟上。
“到了這里,就沒了約束,咱們還是小心一點吧?!弊詈箢~幾個煉器師,相視一眼,暗自慶幸。
還好沒出頭,否則捂著臉的就該是他們了。
一行人沿著水流,偶爾看到在巖石中的一些藥草,以及礦石,但他們并沒有停下腳步。
以他們的眼光,那些東西根本就看不上。
走了一段路,就在一個拐彎處的時候,走在最前方的陳凡,腳步一頓。
在他的前方積水處,有一具干尸。
“這是……古尸?”烏小三也看到了那干尸,驚訝道。
“怎么了?”
后方,許縱等人趕來,問道,隨后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水洼的干尸。
干尸是名男性,身體扭曲,不知生前遭受了何種痛苦,一張臉扭曲變形,眼睛幾乎奪眶而出,極其的猙獰恐怖。
“這里怎么會有尸體?這旁邊也沒有什么危險啊?看樣子也不是被人所殺的?!?p> 有煉器師露出疑惑之色。
陳凡上前,用匕首戳了戳,看了片刻,臉色陡然一沉,道:“這尸體是新鮮的,應(yīng)該是與我們同一批進(jìn)來的散修。”
“什么?!”
眾人身體一震,紛紛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干尸。
這怎么看都像是有不少年頭的尸體,皮膚干癟灰暗,沒有半分光澤。
“蘇煉器師莫要胡說?!蹦敲魂惙采攘藘蓚€耳光的老者,陰陽怪氣的說道。
陳凡站起身,淡淡掃了他一眼,道:“希望我說的是假的?!?p> 隨后,他不再多看,向前繼續(xù)走。
一行人繞過那死相滲人的尸體,繼續(xù)往前。
轉(zhuǎn)彎之后,前方依舊是不見盡頭的洞窟。
此時的洞窟,徹底脫離了光線,陷入了黑暗之中。
前方點點火光幽幽移動,向洞窟的深處飄去。
那是火把。
幾個護(hù)衛(wèi),此時也已經(jīng)點燃了火把,照亮了周圍的景物。
只是陳凡等人,剛走沒多久,忽然腳步再次一頓,紛紛停下了身形。
“好像……有慘叫聲?!?p> 一個護(hù)衛(wèi)驚疑不定。
一路上不少人為了一株藥草、礦石開啟廝殺,慘叫很正常,一路行來,這聲音哪都有,不是很稀奇。
讓他們緊張的是,這次的慘叫聲有點滲人。
前方無盡的黑暗中,那聲音始終在持續(xù),尖銳刺耳,凄厲的不似人聲。
似是經(jīng)受了世間最可怕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