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最終選擇緘默。
吃飯的時候,溫少繾說:“找個時間,跟我回去吃頓飯吧。我媽的廚藝可比我好多了?!?p> 何故戳著飯粒,沉默良久才應了聲“好”。
何故吃完飯就上樓回家,碰巧遇見鄰居兩人背著包正要出門。
“下午好,鄰居?!笔Y懷谷沖著何故笑出一口白牙。經(jīng)過上次送果籃一事,他發(fā)現(xiàn)他這個鄰居其實挺和善的,完全沒有他曾經(jīng)以為的那么兇殘。
白晗也跟著同何故打了聲招呼,只是笑容有些僵硬。他還是無法接受蔣懷谷說要同這個鄰居好好相處的提議。是他不愿意好好相處嗎?不,是鄰居太兇殘。
何故看著蔣懷谷和白晗,強打出精神,回了一句:“下午好?!?p> “我們這兩天要去海邊取景,鄰居你需要我們給你帶什么特產(chǎn)嗎?”蔣懷谷覺得好好相處就要拿出好好相處的誠意來,于是表現(xiàn)的十分熱烈,“對了,鄰居你叫什么名字???上次沒來得及問你?!?p> “我叫何故?!?p> 白晗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他上的是藝校,念的文學系,最近正在研究一部名為《情箋》的電影劇本,而那部電影是根據(jù)小說《情箋》翻拍而來的,小說的作者,也叫何故。
白晗催促蔣懷谷:“走吧,再不走遲了?!?p> 蔣懷谷應了兩聲,同何故又隨口扯了幾句,就匆匆離開。
何故在家躺了一會兒,回想虞念忱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理不出什么思路,只好重新爬起來,拿起筆,一點點的梳理故事情節(jié)。
首先,言斐查到的那些事情不見得是真的,很有可能只是為了激怒言斐而下的套。
其次,言斐同警察接觸到之后,原本查到的有關虞念忱的資料全都不翼而飛。初步推測此為虞念忱所為。
第三,言斐原本想要揭發(fā)虞念忱的罪行,可沒想到證據(jù)不翼而飛,虞念忱倒打一耙,將所有的事情栽贓給他。
第四,警方?jīng)]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證明言斐犯罪。
最后,虞念忱的目的本就不是言斐,而是要逼她走上歪路。言斐只是一個警告,提醒她趕緊妥協(xié)。
何故揉著眉心,有些疲倦。
她就想好好地過日子,可為什么總有人不讓她如愿。正苦惱著,手里忽然響了。
溫少繾在樓下,有事他會直接上來,而這個手機只存了兩個號碼,所以何故理所當然的以為是程橙。她看都沒看,直接按著接聽鍵。
“喂,叔?!?p> “叔?我可沒有你這么大的侄女?!庇菽畛垒p笑著,讓何故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何故看了下手機屏幕,果然,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猶豫著要不要按下錄音鍵,虞念忱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來:“又要錄音嗎?上次的錄音為什么沒有交給警察?你不敢嗎,何故?”
“你不想和我糾纏,可你又擔心言斐。不過也只是擔心,所以至今你還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動作。”虞念忱說著有些懊悔,“也對,說到底言斐也只是言斐,你又不是很在乎他,是我選錯了人?!?p> “不如咱們換一個,蘇覓怎么樣?或者程橙?聽說你和那個小畫家關系挺好?!?p> 何故閉上眼,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惡心之感:“虞念忱,你真惡心。你自己一個人在臭水溝里打滾不就好了嗎?非要拉上我。你真惡心?!?p>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何故?”虞念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受傷,“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不在乎那些人,為什么還要因為他們而委屈自己。你其實也沒有很把言斐當回事,你生氣只是因為我想要破壞你所謂的正常生活。你打我也是因為我說你過得比我還慘?!?p> “何必那么虛偽呢?不在乎就是不在乎,你裝的再像,也改變不了事實啊。”
虛偽。何故最討厭這個詞,虛偽。
“你閉嘴。”何故皺著眉,呵斥著。
“沒有辦法反駁我,所以讓我閉嘴?何故……”
何故掛了電話。她沒有辦法反駁虞念忱的話,但她想要反駁。她虛偽又怎樣?情緒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人為可以操控的,“在乎”這種感覺自白沫走后就沒有了。
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努力找回這種情緒了,為什么命運不對她寬容一點,偏要讓她在這時遇見虞念忱?
何故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你想讓我走歪路,我偏不。我不僅不如你所愿,我還要正大光明的擊敗你。我才不要和你一樣,做陰溝里的老鼠。
胖球趴在陽臺上嗚嗚的叫,溫少繾覺得奇怪,走過去一看,正好瞧見何故的車開出小區(qū)。
溫少繾不自覺的皺起了眉:“到底什么事,非得這么折騰?就不能先好好休息休息嗎?!?p> 何故的車很快開出了溫少繾的視線。不知為何,溫少繾心里忽然涌現(xiàn)出一抹隱隱的不安,仿佛他即將失去什么很重要的東西。而這種感覺,在晚間看到何故給他發(fā)的消息時,得到了印證。
何故:我去程橙家住幾天。
溫少繾想打個電話,問何故什么時候回來,可何故的電話又開始打不通。每當電話那頭傳來冰冷機械的女聲,他都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難受。
為什么又不接電話?你到底在忙什么?不能告訴我嗎?我現(xiàn)在是你男朋友,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
所有的問題都得不到答案,唯一能回想起的,只是那天何故驅(qū)車離開的樣子。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大海,他連個聲響都來不及聽見,就只能眼見著石子沒入海中,再尋不見蹤影。
唯一有一次凌晨的時候,何故給他打來了電話。
“溫少繾,你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覺?”
何故似乎是站在風大的地方給他打的電話,聲音都有些被吹散了。
“我原本已經(jīng)睡了,但你給我打電話又把我吵醒了。”
“是嗎?”何故輕輕的笑一聲,“我的手機都開靜音,沒人能吵我睡覺。不過有兩個例外,你,和程橙。你們要是晚上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被吵醒的?!?p> 溫少繾:“可我這幾天打的電話,你都沒接,發(fā)的消息也不回。何故,你到底去了哪兒?什么時候回來?我好想你?!?p> 何故不說話,溫少繾也沉默著,兩人就這樣聽著彼此的呼吸聲。良久,何故啞著嗓子說:“我也想你?!?p> 何故掛了電話。溫少繾回撥過去,卻聽見提示對方已關機。
溫少繾那晚沒能再睡著,滿腦子都是何故。
他就這樣一邊擔心著何故,一邊忙工作。
文雀像是突然之間脫胎換骨了一樣,無論是賴昂還是小賴昂的角色,都順手拈來,所以最后的戲拍的也極為順利。劇組殺青宴的時候,溫少繾總算是歇口氣,心里念著何故并不想去湊熱鬧,但姜梁勸著他,所以他本來說不去,最后也還是去露了臉。
這一去,就碰上了文雯。
文雯看見溫少繾,表情極為尷尬。她是聽說溫少繾不來這殺青宴,她才想著過來把文雀接回家,卻沒想到溫少繾居然來了。
四目相對,極其尷尬。最后還是溫少繾打破了氣氛:“我看著文雀,沒讓她喝酒。但是小家伙太興奮了,這會兒玩累了,我讓姜哥看著她呢?!?p> 文雯頷首:“謝謝?!?p> 隨后又是一陣子沉默。
溫少繾說:“文雯,我們?nèi)缃穸疾恍×?,沒必要總抓著過去不放。當初是我對不起你,你不想再同我有牽扯是應該的??墒俏覀兛偛缓眠@樣僵持著一輩子嗎?就當是我不要臉,求著你原諒一回,行嗎?”
文雯低下頭,強忍著淚:“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一直以來都是我纏著你,你又不是沒勸過我,是我一意孤行,要強求緣分。最后落個這樣的結(jié)局,是我的錯。我還同你置氣,是我錯了?!?p> 溫少繾在心底嘆口氣,無奈的很。他和文雯一起長大的情誼做不得假,文雯是個好姑娘也沒有錯,唯一不該的只是他當初答應了文雯,給了文雯希望,又讓她失望。文雯是個追求感情的,他早該知道。
恰好這時,姜梁牽著文雀過來。文雀原本是有些焉焉的,一看見文雯就又興奮起來,甩開姜梁的手,飛一樣的跑過去抱住文雯:“姐姐!”
文雯接住文雀,用撥了撥她散亂的頭發(fā):“玩的開心嗎?”
“開心!”文雀重重的點頭,臉上的喜悅與興奮半點不收斂。
“開心就好?!蔽啮孔∥娜傅氖郑瑢厣倮`和姜梁說,“那我就先帶她回去了?!?p> 溫少繾點頭應了一聲,摸摸文雀的小腦袋:“第一部戲就表現(xiàn)得這么好,小家伙很有潛力啊。”
文雀剛想驕傲一下,忽然想起什么,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皺著鼻子:“溫哥,我告訴你,那個叫何故的,她不是好人。雖然她也算是幫了我,但是這和她的人品怎樣是兩碼事。她對你圖謀不軌的,溫哥,你一定不要被她騙了?!?p> 姜梁在一旁聽了這話,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且不說趙誠趙編劇一天到晚在他耳邊叨叨何故的好處,單說何故去劇組走的那一遭,舉止端莊,禮貌大度,絕對是家教良好的孩子,不可能人品不行。何況,如果何故真的有什么問題,溫少繾能喜歡上她嗎?
溫少繾沒什么表情,只是說:“要說圖謀不軌,應該是我對她。而且,她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p> 文雀被這個消息砸的一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溫少繾說:“很晚了,你帶文雀回去吧。”
文雯同樣為溫少繾所說的而震驚,再回想起之前文雀口無遮攔的那些話,她臉色一白,猶豫著說:“之前……我和文雀遇見過何故一次,文雀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文雀沒有壞心的,文雀就是從小被家里慣的,脾氣差點……抱歉。”
溫少繾算是明白,何故是從哪兒聽來的他有一個初戀的事了。
文雀雖是文雯的妹妹,但溫少繾對這個小孩卻沒有很親近,畢竟文雀與他年齡相差太大,他后來又與文雯關系僵持著,與這小孩的接觸,基本都是在劇組。他原以為這孩子只是驕橫了些,心地總歸是好的,但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文雀想說些什么,卻被文雯一把捂住嘴巴。文雯白著臉:“那我們就先走了,麻煩你幫我們同何故說聲抱歉?!?p> 殺青宴結(jié)束,溫少繾利索的回了家,車開進小區(qū)的時候,他分明的看見何故家的燈依然是暗的。
這讓他回想起之前,何故突然生他的氣,然后一走了之,了無音訊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每天晚上開車來看何故家的燈亮了沒有,何故回來了沒有。他原以為他與何故是一步步靠近的,卻沒想到是兜了一圈回到原點。
溫少繾忽然理解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抽煙了。這種時候,除了抽煙,還能找到什么事情做呢?思念是一種空虛而充盈的情緒,它會讓你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它填滿了,又會讓你覺得整個人寂寞的不行,非得找些事做。
溫少繾回到家里時,胖球正瞇著眼打瞌睡,聽見響動,知道他回來了,顛著步子向他靠近,最后一頭栽在他腳上,睡過去了。
溫少繾抱起胖球,想起何故到在沙發(fā)上逗貓的樣子。
他用手指梳了梳胖球的毛,輕聲說:“貓兒,我們把你媽媽找回來吧。爸爸想她了?!?p> 何故吃完了晚飯,總覺得身上不利索,想拉著程橙出去走走,但程橙懶病上來了,癱在沙發(fā)上不愿意動,何故就只好自己一個人出去。
這一片本就是個安靜地帶,晚飯的點,四周更沒什么人。就何故一個,晃悠悠的,瞧著有些頹喪。
言斐的事情早已解決,難纏的是虞念忱。他總接連搞出來一樁又一樁的事,雖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卻總能精確的踩到何故的痛點。依何故說,那人的粘人程度是癩皮狗,煩人程度則是蚊子加蒼蠅,還惡心的要命。
何故叼著根煙,拿出打火機正準備點上,腳下忽然滑了一下,整個人向旁邊栽了過去,煙掉在地上,打火機也脫了手。
何故以為自己會摔得很慘,但旁邊忽然伸出一雙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她。她跌在那人的懷抱里,熟悉的感覺和氣味讓她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
“不是答應了我要戒煙戒酒,怎么還這樣?”
溫少繾抱何故抱的太過用力了,何故都覺得自己的腰勒的疼。
她稍微推開溫少繾一些,讓自己喘口氣,正準備問溫少繾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溫少繾忽然俯下身來吻她。
溫少繾吻的有些重,何故覺得疼,推著溫少繾的肩膀表示抗議。但一向好脾氣的人這次卻沒有依著她,直親的何故最后嗚著,勾著他的衣領快要哭了,溫少繾才松了口。
他親完看見何故紅腫的唇,才終于覺得心疼了,小心翼翼的蹭著她的唇角,極盡討好。
何故問他:“你怎么會在這兒?”
溫少繾答非所問:“我看了江邊的監(jiān)控錄像。你到底是喝了多少,走了不到兩百米,吐了三回。而且那么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邊晃悠,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很危險的?!?p> 溫少繾原本是很生氣的,但見到了何故,又覺得心疼的緊,怒氣消了大半。他親了親何故的額頭,輕聲說:“以后不許再這樣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何故知道,溫少繾說的是她凌晨給他打電話的那次。那天晚上她確實喝的太多,腦子都有些不清楚了,走著走著實在是沒有力氣,只好抱著護欄坐在地上,給溫少繾打了電話。說實話她沒想過溫少繾會接電話,但他接了電話,她還是欣喜。
何故張口,企圖說些什么,但溫少繾又開始吻她。
這次溫少繾溫柔了些,何故也就沒再推拒他,很乖巧的任由他親。溫少繾許是被何故的乖巧給討好了,他本來還有一點生氣的,這下全好了。
溫少繾吻完之后,意猶未盡的啄了兩下何故的唇,說:“你要么說愛我,要么告訴我所有的事情。我推薦第一種選項?!?p> 何故不愿意接受溫少繾的霸王條款,就用手指勾著他的衣領,委委屈屈的說:“哪兒有你這樣的?!?p> 討巧賣乖,她最拿手。
溫少繾很樂意見得何故同他撒嬌,但他依然說:“我既然能查到這兒來,也一定能查出你在干什么。你告不告訴我其實無所謂,我最后都會知道?!?p> 溫少繾親了親何故的眼睛:“我說這些不是想威脅你,而是想告訴你,我有能力保護你。我是你男朋友,不出意外將來會成為你老公,陪你度過余生。你可以依靠我,我也樂意成為你最大的靠山?!?p> 何故沒想到溫少繾會來這么一出,只好抿著唇,思量著,最后還是開口:“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點麻煩……”
何故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溫少繾,最后還因為怕溫少繾不高興自己之前瞞著他,討好的親了親他的唇角,說:“我也沒想到你這么厲害,能幫我解決麻煩,所以之前想著不能連累你。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p> 溫少繾對于何故的討好顯然很受用,他笑著摸了摸何故的頭發(fā),說:“既然知道你男朋友的厲害了,是不是該跟你男朋友回家了?胖球都想你了?!?p> 何故點頭:“好,回家。”
何故給程橙發(fā)了消息,告訴程橙她回家了。程橙只回復知道了,并沒有問何故怎么突然回去。
將虞念忱的事情交給溫少繾之后,何故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也就催促著程橙把相親的事情提上日程。
程橙沖何故翻著白眼,極不情愿的敲定了日期。
相親宴那天,程橙以“我怕這個事情我一個人搞不涼,所以叫上你們倆,雙重保險”為借口,讓何故與蘇覓終于見了面。
蘇覓對于程橙要她助陣相親宴的提議感到詫異:“程橙之前兩場相親宴也沒找我們幫忙,怎么今天想到要把我們拉過來?”
“因為之前兩次她的態(tài)度敷衍的過了,所以她媽媽發(fā)了脾氣。這次她怕萬一事情辦不砸,就讓我們?nèi)ゾ葓??!焙喂史藛危蛑?,“程橙昨天熬夜打排位,這會兒估計剛起床,我們先吃點兒東西,且等著吧?!?p> “那你呢?”蘇覓白了何故一眼,“仗著自己熬夜沒有黑眼圈,就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是吧?”
“還好還好,死不了。”何故點好了菜,將菜單遞給蘇覓。
兩人很默契的沒有提之前的事。
程橙的相親對象叫白熠。何故乍一聽這名字的時候,摸著下巴思考說:“聽名字是個帥哥,但愿人如其名?!?p> 最后見到真人的時候,何故表情驚異,嘆了一聲:“是個美人。”
白熠的長相屬于俊美的類型,是程橙最喜歡的。大概也是因著這個原因,何故覺得程橙今日相親宴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
程橙相親只遲到了將近十分鐘,趕過來的時候還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其實這真不能怪程橙,畢竟這場相親宴的目的它就不是相親,所以程橙自然也就沒把它當回事,要不是今天早上何故奪命連環(huán)call把她鬧起來,她都不記得自己今天相親。
程橙來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吃。她昨晚上熬夜打游戲,餓得不行,家里又難得斷了糧,本想著今天睡醒了起來一定要吃頓好的,可哪知她要相親,只好匆忙洗漱出門,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
程橙先將菜譜翻了兩遍,點了兩個菜,合上菜單,十分禮貌的沖服務員一笑,說:“除了這兩個菜不要放蔥以外,其它的都照著菜單上原樣來一份?!?p> 坐在不遠處的蘇覓聽見她這句話,差點兒沒樂出聲兒,趕緊喝口水壓壓驚。
之后程橙就一心撲在吃上,對白熠愛搭不理的。白熠起先以為她是故意的,后來看她是真的餓,也就自覺閉了嘴,還很貼心的替她布菜,提醒她別吃的太快或者喝口水,以免噎著。
蘇覓一邊吃一邊瞧著這邊的動向,越看越覺得不對,于是問何故:“我怎么覺得,這個白熠好像挺中意程橙的,這可怎么辦?”
何故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并不理會蘇覓。蘇覓看著她這樣子,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好。
何故愛美人,而美人不分性別。白熠的顏值是何故第一眼就看上的,如果白熠喜歡程橙,她倒也很樂意推波助瀾。
只是不知道,程橙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