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瞟了眼顧回。
黑沉的眼深邃了些,隨后有些漫不經心的,“不著急?!?p> 他腦海里似有什么在碰撞,又低頭看了眼書上的植物。
顧回見秦安看得挺認真的,不敢再打擾,又回到了桌前。
他沒什么心思,干脆玩起了手機。
“想辦法把這些藥草給我找到,活的!”
“?。俊?p> 見秦安那涼涼的眼神,顧回點了點頭,“好!”
下了晚自習,何然回出租房的時候。
李芳,也就是任惠找的鐘點工照常給她熬了些燕窩。
她點了點頭,“恩”了聲。
李芳忐忑地點了下頭,生怕下一刻何然不順心就打人,灰溜溜地走了。
她一出房門就打卡。
秦安手機響起。
小姑娘今天也挺乖的。
何然一邊喝著燕窩,一邊翹著二郎腿看著手機。
沒有旁人,她特別隨意。
腳尖掂著拖鞋一顫一顫的,姿態(tài)悠閑散漫,偏偏眉眼還是一貫的冷。
特別欲!
黑色的界面,一個個看似亂七八糟的字符列成一排一排。
這些任務她沒一個想接,給的錢都太少了!
她剛想問S有沒有錢多的任務給她,結果手機就響了。
視頻里是一個長得挺白的男人。
帶著副黑色邊框的大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他穿著白大褂,坐在椅子上,笑得燦爛。
“姐,看看我黑眼圈,我大半夜地起來跟你視頻,敬業(yè)不?”
對方把眼睛湊近攝像頭。
何然這邊也跟著出現一只放大的眼睛,有點嚇人。
何然撐著腦袋笑了下,挺認真地問:“說吧,我又怎么了?”
何然很小的時候就不理解身邊的同齡人。
一歲時,她看見身邊人哭鬧就會產生瞧不起他們的情緒。
再大些,愛玩的小朋友非要拉著她玩那些幼稚游戲時,她就很煩躁。
有時被逼厲害了就要打人。
她喜歡一個人,書是她的好朋友。
直到有一天,她因為不吃不喝地看書累到了。
她知道自己病了!
患了一種和別人不一樣的病。
一種活不過二十歲的病。
視頻里的男人是一個醫(yī)生,一個愛財的醫(yī)生。
他給她治病,她給他賺錢!
“寶貝兒,別緊張,是好事兒!”
何然沒說話,就這么半撐著腦袋,帶著點嘲諷的笑意望著他。
楊樊沒再吊她胃口。
“真是好事兒!你最近出乎意料的穩(wěn)定?!?p> 何然沒說話,就還是這么望著他。
自從少有人把她打傷后,兩個人的交集就少了。
他找上她的時候,往往沒什么好事兒!
楊樊見她不信的模樣,有些急了。
“真的,沒騙你,我還想問你最近是不是吃藥了?這數值有些奇怪,沒之前吃藥后那么低,你可得注意點兒。”
“好!我這邊注意。”
掛了視頻,何然摸著脖子上的金豬,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
她沒吃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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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何然有了自己的私人住處,打算回趟大安村打包自己用得著的東西。
還沒到村子,任惠就來了電話說要去接她,還叫她別亂跑。
她回去隨便收拾了下,把要用的東西扔進行李箱。
“這個也帶上!”一只手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