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楊徽都沒有見到和墨。
楊徽等到放學(xué)的機(jī)會,便去問和墨的同桌,和墨是不是沒有來上課。那同桌見是楊徽,點頭道:“是啊,老師也問我們知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哎?你不是和墨的小尾巴嗎?你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來嗎?”
楊徽搖頭,背了書包往校門走,正好看見丁慶紅在前方走著,她跑過去,跟丁慶紅問了好。
丁慶紅一見楊徽,一個激靈,問她:“楊徽啊,你知道和墨家住在哪里嗎?”
楊徽點了頭,問道:“丁老師要去找和墨嗎?”
“嗯,他一天都沒來上課了,老師想去他家里看看?!倍c紅回道。
楊徽便說要帶丁慶紅去和墨家,她也正好要去找和墨的。
從學(xué)校到和墨家走了十來分鐘,和鴻正在屋外燒鍋做飯,見丁慶紅和楊徽來了,立刻就猜想到是來找和墨來了。
“丁老師你找和墨的吧?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剛回來,才知道他今天沒去上學(xué)?!闭f完轉(zhuǎn)頭朝屋里嚷:“和墨,丁老師和楊徽來了!”
這一嗓子,卻沒把和墨喊出來。
丁慶紅覺得奇怪了,和墨這學(xué)生,平時懂事聽話,上課風(fēng)雨無阻,作業(yè)、考試沒有任何落下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丁慶紅也不忙著進(jìn)去找和墨,先與和鴻聊了起來。
和鴻嘆氣道:“是他爸媽要去廣東了。他舍不得?!?p> 楊徽一驚,和墨父母不是剛回來嗎?這還不到一個月呢,怎么就又要走了?楊徽感覺心底涌出許多種情緒來,難過的、激動的、憤怒的、不愿接受的……混雜交錯,絞得她心口發(fā)疼。她與和墨產(chǎn)生了同樣的情緒,仿佛和墨換成了她,是她的父母剛與她相聚不到一個月,便又要離去了。如此,她更加難以接受。
楊徽顧不上聽兩個大人講話了,自個兒跑進(jìn)屋里去,見窗戶的簾子垂下來了,屋里暗暗的,和墨一個人躺在那張床上,動也不動。
“和墨,和鴻叔跟我說,你爸爸媽媽要走了?!睏罨兆哌^去,坐到床沿,低頭去看和墨。
和墨后背似乎顫了一下,楊徽便聽到他的呼吸聲略有些沉重。楊徽又說:“和墨,他們走了嗎?”
和墨這才吐出一句話來:“要走了,在車站?!?p> 南溪鎮(zhèn)有一個不算正式的車站,在鎮(zhèn)前口子那里,出入南溪鎮(zhèn)的小巴車每天兩趟,都是往河口方向。要是有需要去別的地方的人,就在半途下車,去別的鎮(zhèn)上轉(zhuǎn)車。
楊徽心里有了一個想法,她伸手去拉和墨,力氣大得很,拉得和墨不得不起身。
“快,我們?nèi)ニ退麄?!”楊徽說著就要扯和墨下床。
和墨抗拒地?fù)u頭:“不要!他們不要我了!我不要送他們!”
楊徽有些驚訝地張了張嘴,她從未見過和墨這樣滿是戾氣的模樣。楊徽還是攥著他的手不放,勸道:“他們不會不要你的,他們都回來看你了吶。你不去送他們,下次見到他們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你也很想送他們的吧?”
楊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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