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軒。
“呦,這不是歐陽三公子嘛,怎么今天哪陣風刮錯了,竟然把您給吹來了?”
老板娘帶著幾個姑娘老遠就出來迎接衣冠楚楚的歐陽烈炎。
“怎么,莫非我不能來?”歐陽烈炎笑著問道,抬腿大步跨進了香香的朱紅大門。
“當然可以,那可是求之不得呢,只是這些天不是聽說你們屠龍會在和什么清明打生打死,忙得不行嘛,怎么今天有閑工夫過來?”
“以后都有大把時間了,快點給我上好酒好肉,順便把你們這最漂亮的姑娘叫來陪我喝酒?!?p> “好勒,去吧雨兒叫來陪我們歐陽公子?!?p> “我聽說你們這最漂亮的是個叫做水柔兒的女孩,怎么她改名了不成?”
“實在抱歉得很,剛剛丁公子過來找她,要她彈琴給他聽,所以她不能服侍公子了,雨兒快點過來?!?p> 老板娘解釋了一番,對一個穿著花裙子的少女招手。
“是?!?p> 雨兒確實也是個美人兒,甜美可人,前凸后翹,當真是個極品尤物。
只不過歐陽烈炎對這個動人的尤物視若無睹,依舊看著老板娘,做出紈绔子弟狀:“我就要水柔云,別把這些胭脂俗粉給我,惡心?!?p> “歐陽公子還請放尊重些,我們的姑娘雖說不是大家閨秀但也不是誰都可以侮辱的,雨兒,別哭了,你先回去吧?!?p> 老板娘冷冷的說道,并打發(fā)那個正在抹淚的姑娘走了。
“怎么,我有錢,你們不就是要錢嗎?給你就是?!?p> 歐陽烈炎很生氣,掏出了一錠黃金!仍在桌上,囂張至極。
聽著樓下的吵鬧,丁紅雪皺眉,淡淡的說道:“這世上怎么就是有這么多令人討厭的家伙呢?弄得我一點心情都沒有了?!?p> 水柔云早就停止了彈奏,她沒有接話,只是把他的酒杯給倒?jié)M了。
樓下的吵鬧動靜又變得大了些,丁紅雪終于坐不住了,他帶在佩劍走下來大廳,水柔云當然也跟著下來了。
“怎么,丁公子,你是不是爽夠了,呦呦呦,這丫頭真是個絕色啊,怪不得能夠迷得我們的丁大英雄神魂顛倒,連清明的事情都不管了,要是我我也會選擇和你彈彈琴喝喝酒啥的啊,這豈不比打生打死瀟灑多了?”
歐陽烈炎似乎變得和丁紅雪有深仇大恨一樣,冷嘲熱諷,又語言輕佻的調(diào)戲著水柔云。
丁紅雪冷冷的說道:“哼,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些,你侮辱我可以,但水姑娘是無辜的,我不準你對她出言不遜?!?p> “我好害怕啊,聽說丁先鋒的三尺劍可是厲害得緊啊,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p> “哼,要不是看在同是屠龍會的份上,今天非教訓你一頓不可!”
老板娘打了個哈哈出來調(diào)解道:“兩位公子卻住手,你們都是鼎鼎有名的少年英雄,在對付清明時又都是戰(zhàn)功赫赫人物,現(xiàn)在又何必為了我們家姑娘鬧得這樣呢?你們都走吧,我們這廟太小,容不下你們這些神?!?p> “你叫我走我就偏偏不走?!睔W陽烈炎再次化身為無賴少爺,拉過來一張椅子,放在大廳中央,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shù)臉幼雍苁乔纷帷?p> “真是晦氣,本來好不容易打敗了清明,想放松放松,但卻好巧不巧的遇見了你,現(xiàn)在趁我還保持著最后一分理智,你走還來得及。”丁紅雪手按在了劍柄上,發(fā)出了最后的警告。
歐陽烈炎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反而作死一般去拉扯水柔云的衣服。
于是他們打起來了,兩人武藝相當,實力接近,打得很激烈,也很兇險。
“住手,都給我住手,別打壞了我的東西?!崩习迥锛钡么蠼?,已經(jīng)有不少桌椅板凳,門窗梁棟給打壞了。
“放心,我會賠的,現(xiàn)在不好好打這個家伙一頓,他還不知道誰是大哥!”歐陽烈炎一邊招架著,一邊笑嘻嘻的回應。
就在這時,兩人漸漸打到了老板娘身邊,丁紅雪一劍被打偏,劍尖恰好對準了這個風騷的老板娘的心臟。
“啊!”在房間中觀戰(zhàn)的姑娘們發(fā)出了尖叫,似乎是在提醒老板娘。
在生死一刻之際,老板娘依舊沒有動,她好像被這一番變故嚇傻了一樣,但她眼睛深處卻很明亮,深邃,她也似乎沒有做出像普通人那樣驚慌失措的舉動,很鎮(zhèn)定的站在原地,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刺破了一點。
歐陽烈炎將他的劍給打偏,最后飛進了一個大柱子中,他冷冷的說道:“好啊,丁紅雪,枉你被稱為英雄大俠,沒想到卻是個虛偽小人,竟然想枉殺無辜,看我在后天的慶功宴上不揭發(fā)你的真面目!”
水柔云她們趕緊過來扶住老板娘,并對歐陽烈炎尖叫指責道:“我明明看見是你將他的劍給打歪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誤傷她。”
丁紅雪看上去也受了點內(nèi)傷,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盯著他,好像在防備他。
“哈哈,隨你們怎么說,今天就算了,爺走了?!?p> 歐陽烈炎說著就大笑著走出了水月軒。
丁紅雪從柱子中拔出了寶劍,帶著歉意的看著水柔云,說道:“抱歉,今天給你們帶來了麻煩,這錠金子就作是賠償吧,我也走了?!?p> “不用這么多,公子收回去吧,不要再破費了?!?p> 水柔云卻反而推脫了,她拿著金元寶要放在他身上,只是這時丁紅雪已經(jīng)走了。
一條小路上,兩個英姿勃發(fā)的少年,騎著寶馬,一路奔馳,一邊說著話。
“話說,你為什么突然要我試探那個老板娘?”歐陽烈炎不解的問道。
“因為她很可疑,我打聽過水月軒的老板娘,她精明能干,比較瘦小,也不風騷。但這個老板娘卻豐滿得很,也不怎么精打細算,我懷疑她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老板娘了?!倍〖t雪仔細的分析著。
“不錯,剛剛我們試探她時,她雖然隱藏得很好,但在面對生死的那一瞬間,那鎮(zhèn)定自若的表現(xiàn)實在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p> “是啊,我也看見了她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她應該有很高的武功,即使你不擊飛那一劍,她也有信心躲開?!?p> “那她會是誰呢?這樣高的武功,一個豐韻猶存的婦女,為何要隱藏在水月軒這種地方?”
“聽說豆腐西施一直沒有走出過水月軒。”丁紅雪淡淡的說道。
“不錯,而且再也沒有人見過她的蹤跡,她應該就是通過一些特色手段將自己的容貌打扮成了原本的老板娘,而原本的老板娘估計不是死了就是被他們給綁架了。”歐陽烈炎猜測道。
“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水柔云是她妹子,而且是從小被她帶大的,所以她們的感情很深,這也是豆腐西施能成功扮演老板娘的關鍵所在?!?p> “水月軒是妓院,妓院豈不是魚龍混雜,打聽消息的好去處,也很可能是清明暗中的一個聯(lián)絡點?”
丁紅雪說道:“不錯,我們趕緊回去,將這個消息匯報給盟主軍師他們,看看怎么做。”
這時,意外又發(fā)生了,他們乘坐的馬匹突然就掉進了一個大坑中,并且有張大網(wǎng)往他們頭上蓋下來,這一招變化是他們始料未及的,所以他們被捆住了。
老板娘,也就是豆腐西施,同時還有十幾個黑衣人站在他們面前,將他們的穴道點了十七八個。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連老娘都差點被你們給騙過去了,幸好……”豆腐西施巧笑倩兮,滿眼贊賞的看著被捆得死死的少年。
“哼,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的?”丁紅雪不解的問道。
“你猜?!?p> 豆腐西施笑著說道,這笑容在他們眼中是那樣的邪惡和可惡,他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