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動驚動了下人,一奴前去察看,只驚掉了手上東西,癱在地上嚇的不輕,又引來不少人觀。
不久這件事便傳到皇上耳朵里,四處的百姓都在討論這件事情,都說是在周娘娘身上搜到了密件,記上所有荰妃的惡證,也包括當年皇后身死火宮的罪證。
一時之間,荰娘娘與其女貶入冷宮,再無華麗,凡世又多一篇曲。
柳鳶知道后與渡茗說起,渡茗只是無心應著,摸著臉上的疤和手上的刀疤,這時柳鳶想起來,靠著渡茗,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
“這個,是我娘給我的,我們那的偏方,不過效果很好,你試試!”
渡苦回神,看著盒子,柳鳶搖了搖期待的看著她,渡茗便伸手接下“行?!?p> “放心,我們可以給其它娘娘奏曲的,誰還不比荰娘娘,這藥那天我就在找,終于找到了,一定要用?!彼χf。
這天柳鳶回屋看渡茗,過了小半月,沒有荰妃大罵,琴彈的也舒暢,但進屋看見的卻是一把寒光照映的匕首,柳鳶縮了縮脖子,去間擦著匕首的渡茗。
“這匕首是從哪來的?”
“買的?!?p> 柳鳶急的關上門,湊過去“我們這些歌妓是不能備刀的,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會受罪的!”
渡茗收下匕首,走近柳鳶“你知道當年的皇后是誰嗎?”
柳鳶被她的樣子驚到,思后說“是,是白府長女……但就算荰娘娘做了這些事……還有,還有你身上的傷,但她們母女都已經(jīng)在冷宮了呀!你……你不是這樣的,不會恨……”
“好了!”渡茗放下了平日所有的冷清,轉身打開桌上的長盒,取出一張面皮,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一會兒之后,她抬起面皮,站到柳鳶面前
“你看得出這張臉是誰的嗎?”
柳鳶害怕的努力想著“我好像在哪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p> 渡苔斜望了一眼面皮“這,是當年皇后唯一的女兒,長公主的臉!”
“我,我見過她的畫像,這,這個面皮。”渡茗聽著將面皮又扔進了長盒。
一聲啼哭,長公主見世,接生婆抱著女嬰,湊進虛弱的皇后,皇后慈祥的笑著,接生婆將女嬰抱入枕邊
“是個小公主吶,像皇后一樣的,將來一定也是個美人。”
皇后溫和的拂著女嬰的臉,摸了模好手腕上青色的胎記,嘆息著“長相無是,我只愿你安寧的度過一生,活下便好。”皇后苦笑著抱住女婆。
渡茗倒吸一口氣,回頭向柳鳶看著,冷清全成了恨,抬起手,扯開衣袖,露出手腕的眙記
“我!就是白皇后的女兒!我偷出荰娘娘的密件給周娘娘。母后知道我躲不過荰娘娘的手,讓我從小戴上面皮,直到母后在火中被活活燒死,我一人脫下面皮逃生,在灰燼里躲著!”
“你,你不是,不是這樣的!”
“自周娘娘跳樓來,我也明白了,她一直在為母后冼脫,用自己的命換來今天,就差,我這一刀!”渡茗取匕首出了門,柳鳶在原地不斷細思所發(fā)生的一切。
晚上,黑云遮了月,風刮了冷宮,荰氏回屋找絮尋,卻只見一把匕首直穿絮尋的腹中,血染了衣裙,雜亂的頭發(fā)飛舞在空中,絮尋的呼吸漸弱了。
荰氏在一角看見,手不斷的顫抖“尋……尋兒。”她咬著牙,取了頭上的簪子,瘋了一般拿簪子向渡茗奔去。
簪子尖銳的一端重重的刺入衣中,帶著巨疼,流下了血色,染紅了背衣。一旁的宮女來送飯食,只見得荰氏一人擋在前面,只打亂了寂靜
“冷妃殺人了!”
渡茗放開匕首,回頭一頓,接住苦笑的柳鳶,一起滑落在地。
侍衛(wèi)趕來,一支箭飛來,正中成了背脯,橫穿入身,荰氏眼前一黑,軟弱的抖落了簪子,斜倒落地,雙目無神的望著天空黑云,吐下最后一口氣。
柳鳶傻笑著“我知道,做錯了事是要償還的,但是……我,我怕簪子扎到你,會很痛的。
渡茗抱住她,感受著血液從柳鳶背后滲出,染上了渡茗的手,柳鳶靜靜的抬起手,摸了摸渡茗那一道深深的長疤
“其實都挺好的,我,我都喜歡?!?p> 說著靠在了渡茗懷里,渡茗低下頭,幾滴淚水輕滴在血水之中,微蕩起波瀾又被血紅吞下。
“幾分酒色憑君觀,三盞紅燭惹花醉……”嘶啞的曲又唱起,棋局來完,無人落子,她手拿棋子細細思索終又放下,又唱起曲。
白發(fā)亂人眼,渡茗已老,一陣風起,白發(fā)從中聞鈴響,抬頭見小鈴,風鈴上織著一個小小的雜亂小兔。渡茗眼前浮過過往
“小冰塊,你喜歡風鈴嗎?”
“我不是小冰塊!”
“好,小冰塊,你喜歡小兔子嗎?”
“不喜歡,叫我渡茗!”
“嗯,我一定要做一次最好著的風鈴,還要織一個小兔,把它,把它掛在我喜歡的人的門前。”
“最喜歡的人?”
“自然是像親人那樣,不離不棄,看到就不舍得放下的人?!?p> ……
渡茗拂了白發(fā),見那鈴懸著,一個小手怎么也不能將鈴鞋上門,那手遲了一會兒收了回去,牽著風鈴的線按在門邊,好一會探出個小腦袋,一個矮矮的孩子對她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