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去看了嗎?”
宮崎駿最后一部作品在中國上映了,我看消息說根本沒有打什么廣告票房的收入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掛在在清明檔的第一位。想來也是,畢竟有那么多人都是看著他的影片長大的。即使今天很多人跟“老宮一樣”早已老大不小了,但手里拽著一把年紀,忙里偷閑的時候還在追動漫的人依然不少。至少從我身邊來看,估摸著有90%吧,你那邊也幫我算一下看看,估計也是少不了的。
說到他的作品,我卻首先想到的是老宮本人。每天早晨固定時間,固定地點出現(xiàn)在工作室開始工作,用他自己的話來講就是:“完全是興趣,并不是工作?!?p> 有一個細節(jié)挺打動我的。每天早晨他基本上都是第一個到工作室的人,他會拉開窗簾、搬出木椅,然后給自己泡上一杯咖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老宮開始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每天清晨走進這間房子的時候,習慣給這棟空房子來上一句早安問候。跟拍他的攝影師好奇的問到:“其它同事還沒有來,請問你這是在給誰打招呼呢?”
“住在這里的人......”
啊哈!住在這里的人??!
我腦子里面瞬間想到的就是《千與千尋》里幫小千把鞋子抬出來的可愛的小煤球們,還有在《哈爾的移動城堡》里面各種被幻化出來的小精靈們。只要你是宮迷,當你聽到他的那句“住在這里的人”的時候,你就能瞬間想到在他這句話背后會有多少東西從門縫后面吱呀吱呀地全冒出來。你可以把老宮的這句無人的問候看作是一個非常正式的儀式感。正因為始終存在著這樣的幻視感,才能讓老爺子源源不斷地從日常生活中汲取到各種各樣的靈感。
比如他開車的時候想要在車子上架上一部攝影機,然后把沿途的風景啊、人啊什么的都記錄下來。也許這些布景已經(jīng)數(shù)十年如一日在他的眼前重復地出現(xiàn)了,但是沒關系啊??炊嗔说共慌?,只要你有心從中尋找出自己喜歡的部分,那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可以從中找到靈感出來。
自從重慶在抖音上火了之后,我看很多人就開始把洪崖洞的夜景跟千與千尋里面的場景聯(lián)系起來。之前我們?nèi)ミ^那么多次,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感覺呢,一次都沒有吧。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覺,反正我是沒有的。但是人這種動物就是很奇怪,一旦有個人把某件事情講出來而你又聽進去了的話,那可能這段記憶的連線就會徹底完全地建立起來,怎么甩也甩不開。
哎,或者這么說吧,這不是說你想甩就能甩得掉的。你越是想甩,很多時候反倒會適得其反。所以,順其自然反倒是更好的選擇。
當我看著宮崎駿的那棟他工作了幾十年的,掩映在綠樹下的房子的時候,我就想起了咱們在墾丁花了一個暑假搭建起來的安全屋,想來也是別有用心了一番了。光是生活在我們家門口那群活物就能讓人每一次回家都心潮澎湃。除了那些大家伙,什么古老的松樹、櫻花樹以外,我會更喜歡點綴在臺階上不知名的各種綠綠的爬物。這里面還會混雜很多的“小朋友”,她們的身上是有顏色的,比如迷迭香、香蒙草、銀香菊、還有還有,總是從屋檐處傾斜而下的野薔薇。
這樣一來,綠色就成為了整個畫布的核心主色,但驚喜卻會連連不斷。燦黃的金菊、還有粉的,白的點綴其間。每次到了盛夏午夜的時候,我們就喜歡抱著一個大西瓜切好,把手機、電視機和網(wǎng)絡wifi全部關掉,通往千尋世界的大門就開了。
這個時候我們喜歡只留下在廊道的一盞小燈,周邊也聽不到任何車水馬龍的噪聲,整個天地之間也只剩下了你跟我。好像是時候像老宮一樣應景地對住在屋子里的小精靈們也來上一句:“你們好呀......”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習慣什么都不說,伴著仲夏夜的清風和各種呱呱聲、蟲鳴聲,我們開始細品夏夜肥美清甜的西瓜。沒有了手機、信息、電話、沒有了一切塵世間煩人的聲音,就這樣吊著腿掛在廊道間聽蟲鳴吹清風。沒了煩心事,人生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好時節(jié)。
回想起來那時候的感覺跟看《龍貓》很像,當我望向夜空的時候,也會想起《天空之城》。那時候我就會想,要是這時候天上有一個掛著吊墜的小女孩兒從天而降怎么辦,那豈不是證明天上是真的有一座天空之城了,不是嗎?:)
宮崎駿,83歲了。
過去的83年,他一定是開心的,畢竟能一口氣創(chuàng)作出那么多美輪美奐的作品出來。干自己喜歡的事情,這怎么看都是一種度過人生最好的方式。能夠憑借自己的想象,畫出那么多美好作品的人,一定在生活中有一雙能夠挖掘美好事物的眼睛吧。你很難想象一位滿腦子漿糊的人能夠存活在世上83年后,依然保持著一顆純潔的、充滿求知欲的好奇心。
汶,你看老宮這部封筆之作的名字好像也恰如其分。
《你想活出怎樣的人生》呢?
這個答案我想只有你我自己知道。別人怎么想我都無所謂,對我自己來講,只要有我們的安全屋,有我們自己對生活的安排,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喜歡的事情。
無論任何時候,只要跟你粘在一起,就是最棒的人生,對嗎?
亦涵
雨過書信宮崎駿封筆的番外篇
2024年4月6日
墨涵JC
宮崎駿的人生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