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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攤兒煙火

059 一對兒牲口

地攤兒煙火 三四得六 2086 2020-07-29 19:37:38

  這句話說得侯勇志有些支吾了:“那……你的意思,咱們生意歸生意,感情歸感情?”

  “好?!狈慷χ饝嫉搅诉@種地步,互相給對方再留一張假面皮雖沒什么用,能不撕還是不撕的好。

  “感情你娘的省略號啊,你還好意思提感情?”胖子又喊上了。

  “我不是說你,喜子,”侯勇志指著胖子說:“動不動就罵人,你只是來幫忙的,罵我沒關系,你罵人家別人行嗎?別給房冬沒事盡惹事行不行?”

  “你管逑我呢?!”胖子一急眼是沒功夫和人辨道理的,就是對罵,要不然就開干。

  “行行行,我走,行了吧?”侯勇志無奈地轉身就走。

  房冬一把拉住了他:“侯勇志,不管你和你岳父看得看不起我們這小攤,有一件事我告訴你,喜子不是來幫忙的,這攤兒是我倆的!”

  侯勇志愣了一下又說:“行,你倆好好干,有空咱們再坐?!?p>  “坐……”胖子又要罵人,被房冬摁住了。

  ……

  房冬沒想到宋俊生的反應真快,侯勇志回去不久,就有服務員高聲站在臺階下開始吆喝,麻辣面降價不降質,六元降成五元,仍是一根火腿腸加一個荷包蛋。

  紅果果地開戰(zhàn)了。

  “咱們怎么辦?”胖子問。

  “他們降,咱們漲?!狈慷Z氣堅定地說。

  “你有?。俊?p>  “一碗六塊,送五個串串自選,一顆雞蛋算兩串,麻醬、辣椒和香菜隨便放?!边@個方案實際上是房冬早想好了的,如果真和對方打價格戰(zhàn)打到無利可圖時,就用這種方式退出戰(zhàn)場,靠味道的優(yōu)勢往下堅持,以后不管對方出什么招都不接。

  不過今天突然覺得要是真打價格戰(zhàn)的話,以自己和胖子這點實力拼不了幾天,連飯店的日租都可能交不起了,干脆退出,堅持自己,他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你覺得能行?”胖子一臉的不相信。

  房冬無奈地笑了笑:“這有啥行不行的,咱們能咋辦?”

  兩人都沒想到,依仗著老顧客的不斷回頭,串串業(yè)務的持續(xù)增長,雖然麻辣面受到了不小的影響,總營業(yè)額只是略有下降而已。

  臨回家時,胖子笑了一路。

  ……

  進到紙箱廠大院,意外地發(fā)現(xiàn)秀秀家燈火通明,通常這個時候秀秀已經(jīng)睡了,只留外屋一個小燈給胡大媽。

  “秀姐還在給咱們穿串呢?!迸肿诱f。

  不會吧?這兩天的銷量又不行,以秀秀的速度根本不用穿這么晚的。

  兩人把車停下,房冬對胖子說:“我收拾東西,你去秀姐家看看有什么事沒?”

  “這么晚……”

  “快去,沒事你再回來?!狈慷肫鹆饲皫滋旌髬尯妥约赫f的事,東屋老譚的兒子住院快回來了,那家伙一回來就趁著胡大媽不在家往秀秀屋里跑,壞事倒是不敢干,但很煩人。

  誰知胖子剛進秀秀門連一分鐘都不到就出來了。

  “什么情況?”房冬問。

  “秀姐和男朋友在呢,我不能進去當電燈泡吧?”胖子說著便動手干起活來。

  上次胡大媽把自己叫過去看秀秀試衣服時倒是說過,有個四十多歲的老板看上了秀秀,關系發(fā)展得這么快?

  房冬把鋼桶拿進屋,又問胖子:“他男朋友多大歲數(shù)?”

  “那我哪知道?看樣子和秀秀姐差不多吧?”

  房冬立刻明白了,這肯定是老譚家的那個叫譚立鵬的兒子。

  “走!”房冬拉著胖子就走。

  “你有病是不是?”胖子還伸手摸了摸房冬的腦門。

  “肯定是老譚家的兒子,不是男朋友,是騷擾秀姐的,細節(jié)回頭我再和你說?!?p>  “啊?找死啊?”胖子把袖子也捋了起來。

  “你別瞎鬧,我只說可能是,咱們摸清了情況再說?!?p>  “你剛才說肯定是!”

  “可能就可能,肯定就肯定,咱們進去再說?!狈慷肿愚D眼到了秀秀門前,扣了兩下門。

  窗中看見秀秀站起身,從里屋快步跑了出來。

  八成是了。

  “冬子,快進來!”秀秀把房冬和胖子讓進屋:“剛才喜子露了個面就跑了,我喊都沒喊住?!?p>  房冬回頭瞪了胖子一眼:“豬頭!”

  胖子回了一句:“省略號!你特么又沒告訴我!”

  “秀姐,這位是……”房冬一進里屋的門就問,總得搞清楚了,如果真是秀秀的男朋友,自己和胖子就得馬上離開。

  “小譚,是咱們的鄰居,你們還沒見過吧?”秀秀向房冬和胖子介紹道。

  房冬本想如果真是他的話,找個秀秀和孩子要休息之類的借口,大家一起出來就算了,沒想到秀秀介紹完這個貨坐在那兒連屁股都沒抬一下,腚不動用腦袋代替一下也算禮貌,這貨只是半邊嘴角向上揚了一下。

  如果沒有秀秀這句介紹雙方認識的話,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嘲笑人的樣子。

  說實話,這貨的長相還是說得過去的,長方臉,濃眉大眼,雖然坐在沙發(fā)上,但能看出來個子也不低。

  從外表看嘛,雖然稍有點配不上秀秀,但也能將就。

  那天看過秀秀穿高跟鞋和她的東家小姐給那一套衣服后,在房冬眼里能配上秀秀的人就更少了。

  就是因為帶一個孩子就把條件一下子掉到了谷底。

  拖油瓶,不知是誰發(fā)明的這個詞,真的很準確。

  房冬也學著譚立鵬的表情表示了一下后,挨著他坐到了沙發(fā)上。

  胡大媽說過,這個譚立鵬自我感覺是非常好的,因為他是這個大院里收入最高的人,每個月六七千塊呢。

  沒想到剛坐下,譚立鵬就轉過頭來問房冬:“你們,有事嗎?”

  嘿——這話問的,怎么像是在他家里的口氣啊。

  “噢,沒事?!狈慷唤?jīng)心地回答道。

  “沒事?時間不早了?!边@小子又來了一句。

  幾個意思?這是要轟自己出門啊?

  房冬抬頭看了下秀秀,正和自己使眼色呢。

  秀秀做演員絕對是一點天資也沒有,這眼色……房冬根本看不懂。

  只好自己憑感覺來了。

  “是啊,時間不早了,”房冬笑嘻嘻地問他:“秀姐要休息了,明天人家還要工作呢,不像咱倆,閑得和一對兒牲口似的?!?p>  “噯,你怎么說話呢?”譚立鵬馬上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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