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在哪啊?”他困惑地問。
她走進(jìn)佳軒小賣部指了指那頭發(fā)略長面容美麗姣好的女子,輕聲說:“她就是老板娘。”
仙兒點點頭,以示回應(yīng)。
她背著書包又提著包,路上有不少人打量著她,包括她過馬路的時候。
她走進(jìn)店鋪,一個背景清麗干凈的女孩,扎著兩個辮子,穿著紅黑格的襯衫。
她想,這可能就是現(xiàn)代的仙女吧。
因為人多都在付款,她就等,等到人少的時候再開口叫老板拿快遞。
過了會,她問老板娘這里是不是可以拿快遞,老板娘很熱情地回應(yīng)她:“等會兒,店里生意有點多?!?p> 她待在旁邊就一直等,想了會又拿出手機,點開翻譯軟件,從軟件的界面找到自己收藏的單詞書,背起單詞來。
路過很多人,偶爾會有人看著她,許是因為她拿著許多東西,還有人盯著她的手機,大抵是因為奇怪她為何在這里背單詞。
背著背著,她余光瞥見老板拿起手機,低頭點著什么。
“掃碼加一下好友?!崩习蹇戳艘谎鬯f。
她照做了,加了老板。
“同意下進(jìn)群申請。”
“好。那快遞在哪呢?”
“在里面。”
她有點茫然,不過還是走進(jìn)去看看。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她看到了在小賣部里面那個小臺子上的一堆快遞。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包快遞。她又開始找第四遍,第五遍,后來終于在一個說起眼又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她拿出手機,看了看猶豫了下,大抵是因為群里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信息。
她去問老板:“拍一下就好嗎?”
老板點了點頭,她隨意拍了兩下走出了小賣部。背著沉重的書包往外走去,走到快拐角時,一對情侶從拐角那邊走來,男生隨意的喝著飲料,眼神淡淡地掃過她,她心中一驚,不過目光還是瞧著馬路那邊,淡定的不像樣子。
他長得很像顧挽,她的好朋友。僅此一眼,便已淪陷。
念及此,她的心放松下來,身輕如燕地抱著包和快遞回到學(xué)校。好在寢室沒有關(guān)門,到寢室放好她自己的東西,寢室里空無一人。
在寢室里洗漱一番就回到教室,走到位置上放好書包坐下,坐下就陷入了沉思。這會,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好朋友,他在學(xué)校對她很好,原來的那個朋友從剛認(rèn)識的時候,也是陌生的,對于她來說,接受一個朋友有一個心理的過程。
因此她很少有朋友,也許是因為高山流水,知音難遇。而他不一樣,他一直在她受委屈的時候護(hù)著她,自然而然,兩人便走過了從相知到相熟這個過程。
三節(jié)晚自習(xí)中,后面該打游戲的還是打游戲,前面的寫作業(yè)的還是寫作業(yè),她偶爾能感受到有人朝她投來的目光。
她剛轉(zhuǎn)過來那會,目光更多,笑了一下跟同桌八卦也會有人看她。
不過,后來,她又恢復(fù)了小透明的身份。
上次生病回家,孟雪打電話給她。
“你為什么請假回家啊?”
“生病了,有點嚴(yán)重,然后跟寢室的人吵了一小架?!?p> “那你在家里要好好休息,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就是,有一次,我聽見有男生在談?wù)撃忝刻齑┮粯拥囊路遣皇菦]洗?!?p> “我無語,學(xué)生天天穿校服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而且我一般穿完三中的校服就穿四中的,實在不行還有職校的。”
“好學(xué)生吧。那你為什么天氣有點熱的時候還加著外套???”
“因為外套方便,中午睡覺的時候可以墊著睡。而且,穿著外套我有一種可以自己保護(hù)自己的感覺?!?p> “我也喜歡墊著外套中午趴在課桌上睡覺,只不過起來的時候全身都是汗。你回家了記得回來的時候要給我?guī)С缘呐丁!?p> “好,拿你幾點睡覺啊?”
“這會差不多睡了。”
“那掛了吧,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那個低馬尾短發(fā)女孩還是一如既往地關(guān)心她,她記得,那天晚上在母親房間與她通話,母親嫌她吵到了她睡覺,竟叫她滾出去。
母親以前很少莫名其妙發(fā)這么大火的,即使有原因也不會。她要求母親給她租房子起了爭執(zhí),母親生氣也挺兇的,她最后同仙兒道歉說,她似乎是更年期了,脾氣越來越大,控制不了她自己。
有時候仙兒挺難受的,叫她待在家里她都受不了。她的母親身為家庭主婦,不僅沒有錢拿,還得天天待在家里,大家以為她很輕松,其實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沒有人懂。她的姨娘有許多孩子,到最后她的丈夫照樣出軌,還同別的女人在外面有了一個孩子,孩子都兩三歲了。主要是,姨娘提了離婚,她的丈夫不同意。
由于家里很多事情,她根本不相信兩個人可以相守,這個世界,總是存在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