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一切的起點(diǎn)
“完了?”
姜魚站在一樓的轉(zhuǎn)角,看著一樓排得整整齊齊的鬼魂,以及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口,卻距離彼岸花老遠(yuǎn)的洛羽。
此時洛羽頭都沒抬,說了句完了。
姜魚恨得牙癢癢。
“你的救兵呢?”姜魚恨得牙癢癢,這貨可真不是好人。
呸。
真不是好鬼。
“你聽?!甭逵鹋呐氖?,順手一傘將一個不聽話插隊(duì)的倒霉鬼戳了個灰飛煙滅。
遠(yuǎn)處有些尖嘯而來的警笛。
臥槽。
這娘們報警?
姜魚目瞪口呆。
簡直不是一般的出乎意料!
很快,救護(hù)人員與警察魚貫而入。
就姜魚呆呆的看著被無視的洛羽,的確,這堆警察與醫(yī)生除非有體質(zhì)特殊的,否則哪里能夠看到如此驚艷的鬼差。
“哎喲喂,這旅館怎么就這么冷?!逼渲幸粋€護(hù)士說。
“恩,是有點(diǎn)?!绷硪粋€護(hù)士抱了抱自己的胳膊。
而已經(jīng)有著一個中年男子大步上前。
“你是?”男子極為警惕,身上有著一股姜魚熟悉的火藥味,畢竟,這味道跟葉正英身上那種煙臭味混雜的味道極為類似。
對方配槍。
“你就是羅山派出所的所長?”姜魚反問。
男子一愣,深深看了一眼姜魚。
“若是沒什么事情的話,能不能把小女交給醫(yī)生?”那個中年男子眼瞳微縮,手已經(jīng)下意識放在了腰側(cè)。“我叫寧文山?!?p> 對方這是警戒,隨時準(zhǔn)備掏槍。
顯然。
寧子寒是對方的女兒,此時身無寸縷的被姜魚背著,也是眼前的寧文山定力強(qiáng)。
換做別人早就給他兩花生米了。
“樓上辛星明已經(jīng)犧牲了?!苯~示意醫(yī)生過來,接過寧子寒,“要是有什么其他疑問,明天我會去派出所找你,至于這個旅館……”
姜魚思考了一下。
“想必你是知道我身份的,現(xiàn)在我以城南派出所安全顧問的身份告知你,明天太陽升起之前,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旅館。”
姜魚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寧文山看著姜魚,沒有表態(tài)。
“要是對我的身份有疑問的話?!苯~直接掏出手機(jī),撥打了葉正英的電話。“有人跟你解釋?!?p> 很快。
寧文山讓其他人退出了旅館,他卻是站在了姜魚身邊。
“你?”姜魚一愣。
“我沒有其他的惡意,但是姜顧問應(yīng)該需要一個幫手?!睂幬纳侥軌虺蔀橐凰L,并非一般人,他看著姜魚那是渾身鮮血,臉色蒼白。
“我有……”姜魚看著仍然坐在門口的洛羽,想想還是作罷,“你也出去吧,你這身子骨,估摸著是扛不住這滿地的臟東西。
姜魚是意有所指。
畢竟一般人覺得冷,是因?yàn)檫€有無數(shù)的鬼魂從樓上排隊(duì)下來,洛羽開了陰門,送他們下去。
得虧洛羽還知道在這里收尾,否則姜魚即便少活個幾年,也非得讓虞道仙過來跟她切磋切磋。
“這……”寧文山就呆了這么一會兒功夫,臉色有些發(fā)黑,并且額頭不斷有著冷汗涌出。
姜魚知道,這一把年紀(jì)的人,哪里撐得住這么多陰魂借道。
當(dāng)下拍了拍寧文山,讓寧文山感覺肩膀一熱,那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便是消失了。
他的眼里涌出也是精光,隨即釋然。
看來,他是相信了姜魚的身份。
“如此的話,我們在門口候著,要是有什么吩咐,您盡管招呼?!睂幬纳綇娜~正英那里知道了姜魚特別的身份。
當(dāng)下便是也出了門。
他也不敢強(qiáng)求,可姜魚算是上邊來的人,他更不敢怠慢。
此時。
就剩下洛羽在那里似笑非笑。
姜魚懶得管這瘋鬼差。
上了三樓。
電腦還在。
打開。
看到一張極為陽光的照片,照片之中,那個男孩與一個女孩子滿臉笑意,應(yīng)該是很幸福。
此時,屏幕上的光標(biāo)突然跳動起來。
“謝謝你,煉獄來的使者?!?p> 看著這一行字,姜魚一愣,不過隨即一笑,看來沈悅的靈魂果然是依附在這電腦里邊。
“我可不是什么使者,我只是過客?!?p> “也罷,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救出我妹妹……”
“妹妹?”姜魚一愣。
當(dāng)下便是看著光標(biāo)不斷跳動。
要不是三樓現(xiàn)在就姜魚一個人,別人還以為姜魚失心瘋,獨(dú)自瘋言瘋語。
原來沈悅妹妹正直青春年少,叛逆的時候。
早戀,與一個叫劉俊杰的小子私奔了,才十四五歲的年紀(jì),兩個人哪里知道什么人心險惡,社會復(fù)雜。
最后妹妹在與沈悅一次爭吵后離家出走,一周后失聯(lián),即便沈悅報警也沒有任何消息。
半個月后,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妹妹被人綁在一塊墓碑上,妹妹在哭泣……
沈悅父母早亡,他就是妹妹唯一的親人。
他極為后悔與妹妹爭吵,但是妹妹早戀也不是什么好事,作為監(jiān)護(hù)人的人他也是一番好心。
可是妹妹從小失去父母的關(guān)愛,在得到除了哥哥以外之人的關(guān)心之后,便是淪陷了。
又或者小男友挑撥了幾句,總之,妹妹離家出走后音訊全無。
記得那一天,沈悅來到紅火旅館的時候,他還有點(diǎn)小感冒。
老板娘極為關(guān)心的為他煮了姜茶。
同他一起進(jìn)入旅館的還有一對老夫婦,一個剛從看守所出來的男子,畢竟那格子條紋的衣服很顯眼,辨識度超高。
一個精神小伙以及一個從火車站就跟了他一路的歐巴桑以及一個小姐姐。
那一天晚上,姜魚在碼字,專心寫著他的恐怖小說。
畢竟在他看來,撲街作者也是有底線與節(jié)操的。
突然。
網(wǎng)頁上跳出了一個靈異網(wǎng)站,而網(wǎng)站上寫的就是一個旅館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
一個男子正坐在電腦前碼字。
沈悅看了后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去吃瓶子里的藥,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了極為恐怖的一幕。
那就是——網(wǎng)頁畫面之中那個男子也在吃藥。
沈悅轉(zhuǎn)頭,打開手機(jī),用網(wǎng)上流傳的方法發(fā)現(xiàn)一個紅點(diǎn)。
搬凳子上去后,看到了一個指頭大小的攝像頭,轉(zhuǎn)頭。
在畫面之中剛好看到了自己那一張帶著驚慌的臉。
他。
被直播了。
而似乎是因?yàn)樯驉傉业搅藬z像頭,畫面馬上被切換。
是那個從看守所出來的家伙,此時他滿臉愁容的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張卡片。
那卡片沈悅有些眼熟。
正是旅館門下塞的那種上門服務(wù)的卡片。
似乎猶豫的了很久,男子走出了門,很快,敲門聲響起。
“能借個電話用一下嗎?我的電話被偷了?!蹦凶由裆行擂?,“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在這里打?!?p> 沈悅或許知道了對方要打什么電話,但是內(nèi)心一種極為扭曲的想法讓他遞出了手里的電話。
“你在看電影?”男子瞥了一眼桌上的電腦。
“沒有,無聊,寫些東西,那都是廣告?!鄙驉傉趽趿四凶拥囊暰€,飛快的遞出電話。
男子背過身來,攤開手中,按照手上記錄的號碼開始撥打。
“恩,沒錯,是82006?!?p> 果然很快,男子說完房間號后就遞還電話,臉上有著一絲期待,以及躍躍欲試的興奮。
沈悅嘴角也掛著一絲笑意,因?yàn)?,他已?jīng)知曉男子撥打的是什么號碼了。
關(guān)上門。
姜魚還沒走到桌前,卻是聽到了82002的開門聲。
果然?
沈悅臉上再次涌出一絲笑容,然后從行李箱拿出了一卷紙放在了電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