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官府之人
宋越看了眼羌酒的神色,看起來不像是在隱瞞他,便沒有再追問了。
而如今,他們要先調查的應該是那家宅院的主人是誰。
只有找到了人,他們才能夠找出為何長公主的銅鏡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緣由。
宋越把帛書交還給了羌酒,端了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羌酒,我今夜會去官府找一下?lián)P州太守,順道查一下那宅院主人的事情,你先安心呆在鋪子里,切莫獨身一人再前去?!?p> 宋越不放心,到底還是叮嚀了她一番。
羌酒微愣,顯然是未曾想過宋越會如此叮嚀她。
畢竟,她確實有過要背著宋越,偷偷前去的想法。
但,如今被宋越這么一提,她倒是把這個想法給打消了。
也罷,她不急著去處理那宅院里的東西。
雖說羌酒不打算插手那座宅院的事情,可那只鬼已招惹了她,她是絕不會輕易放過那鬼的。
宋越沒坐多久,很快便離開了。
……
此時的大宅院里。
兩名穿著官差服飾的男子在書房里翻遍了所有的東西,都未找到聯(lián)絡國師的那面銅鏡。
“完了,國師大人的那面銅鏡竟真的丟失了!”其中一名男子開口道。
另外一人也著急,他們兩個幾乎找遍了這偌大的書房,都未找到那銅鏡。
若是銅鏡遭人盜竊了,可為何談的設下的機關卻從未有過啟動的痕跡?
“算了,既然找不到銅鏡了,我們還是先去想辦法通知國師大人吧?!?p> “好?!?p> 說完,兩人出了書房,匆匆離開了宅院。
宋越恰好在去官府的路上,撞見了那兩名男子從宅院里出來。
因為昨日才在這里脫險,宋越對這座宅院印象十分深刻。
此時見到有人從那宅院里出來,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他記得,羌酒曾與他說過,買下那座宅院的人是名男子。
所以,宋越猜測,那兩人定與那宅子脫不了干系。
這樣想著,宋越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宋越身為修仙之人,要想跟蹤一個人,并且隱藏自己,是十分輕松的。
被他跟蹤了的那兩人絲毫未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
兩個人都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官府里。
宋越站在屋檐上,親眼見著他們進了官府。
那兩人是官府里的人?
看來,那宅院的事情,是與官府里的人有聯(lián)系了。
如此說來的話,會有宮中之物出現(xiàn)在揚州,也不足為奇了。
那周行山果真是已經把手伸到了京都以外的地區(qū)!
可他的目的究竟何在,宋越暫時還未能知曉。
眼下,宋越認為,他應該先把官府里的那兩人給查清楚。
看看究竟是不是那座宅院的主人……
想到這兒,宋越也不再浪費時間了,從屋檐上躍下,徑直入了官府里頭。
因為他有太子門客這一身份在,連這揚州的太守章程都不敢得罪與他,更別說這官府的小小官差們了。
于是,很順利的,宋越便進入了官府里頭。
李屬今日當差,守在官府里處理一些小事務。
李屬看見宋越來了,連忙起身迎接,向他行了個揖手禮。
他對待宋越在行動上倒是恭敬,可在心里頭卻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之前因為羌酒那事兒,李屬至今對宋越仍心存恨意。
不甘心是一定會有的。
畢竟……
若是沒有宋越當街阻攔他的話,指不定他早就能與羌酒翻云覆雨一番了。
也不至于現(xiàn)在,他心心念念著那美人卻得不到手。
對于李屬的行禮,宋越只是微微頷首,態(tài)度并不熱絡。
畢竟不與這些官員走近,已是他的一種習慣了。
李屬見宋越的態(tài)度如此敷衍,心中的怨恨有不免多了幾分。
想他身為這揚州城內的大人,官位僅次于太守章程,鮮少碰到過這般待他的人。
宋越還是頭一個。
宋越不理會李屬,找了其他的管事官員,要了一份官府里所有官差的名單。
李屬見狀,忍不住好奇:“宋道長,您要我們這兒官差的名單是為何?”
宋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才道:“李大人,我要這東西自有其用,何況我來之前,也早與章大人溝通過了,他已同意我要這名單。李大人,你可是有異議不成?”
李屬尷尬地笑笑:“小人自是不敢冒犯您的,還望道長您見諒?!?p> 他話雖是么說,可心里頭卻是又多了幾分怨恨。
他宋越不就是一個破道士!憑什么要他李屬好生伺候著,還不能得罪他!
李屬越想越覺得心不甘,但是他害怕章程怪罪下來,這表面功夫不得不努力做好。
宋越取了自己要的東西,收入袖袍中,離開了官府。
……
回到客棧里,宋越一一查找,很快便找出了那兩名官差。
原來,他見過那兩人已有多次了。
初次是他到揚州,去豆腐坊除鬼物那夜,曾見過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來,這兩人,不出他所料的話,應該是國師周行山安排在揚州的眼線了。
如此說來,那宅院應該也與周行山有關。
想及此,宋越打算明日再與羌酒去趟那宅院,看看還能不能再找到與周行山有關的東西。
而且,他們還要破掉那宅院里的祭靈陣,順道鏟除那只陣鬼。
——
一夜很快便過去了。
宋越想及前次去當鋪找羌酒的時間,她還未睡醒,這次他便打算晚些再去,以免打擾了人家睡覺。
可今日,羌酒卻起得格外的早,并未賴床不起,更別說是睡到日上三竿了。
過了一個時辰,宋越終于來了。
羌酒見他又來,不免開口調侃:“宋道長,日日竟光顧我這兒小店,可是想我了不成?”
宋越面無表情:“不是,我來找你有事兒。”
有事兒?
羌酒不禁皺眉,想起前幾次,宋越來當鋪找她,哪次不是這樣說的?
羌酒搖了搖頭,輕輕笑道:“那宋道長不如坐下來聊吧?可要品茶?”
宋越盯著那杯剛倒好的茶水,只覺得難受不已。
他并不喜歡喝茶,可他每次來到這兒,羌酒總是會推茶給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