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羅道友!何必如此心急呢?雖然以你七層風(fēng)靈訣的功法,對付金錢幫的那個老家伙完全不成問題!但你我可不是一定要跟對方拼個兩敗俱傷的!只要能瞅準(zhǔn)時機(jī)滅了對手,以后這靖州江湖還不是任由道友隨心所欲,逍遙自在嗎!”
白臉童子一見道袍老者,小臉上先冷冷一笑,然后用他那稚嫩的嗓音開口道,但語氣里似乎頗有點(diǎn)質(zhì)問和生氣的味道。
不過白臉童子說這話之時,這口中傳出的童音聽起來卻有幾分古怪。
雖然他的語調(diào)一聽之下,確實(shí)也是小孩子的聲音不假。但其語氣里那種老氣橫秋一本正經(jīng)的違和感,卻讓人聽了就是一陣很不舒服。
如果有脾氣差點(diǎn)之人見到這童子故作老成的那副模樣,恐怕當(dāng)場就忍不住發(fā)作,要出手好好教育他一番了。
“哈哈!五毒道友!你……你看你!羅某只是隨口一說罷了!等真到了那時候,在下自然會按計劃行事的!再說了,要不是道友你的那一番點(diǎn)撥,本人恐怕還天真至極的做著長生大夢呢!”
道袍老者看白臉童子有幾分微怒的模樣,竟有些畏懼對方似的,黑乎乎的臉上表情一下子就笑開了,并急忙出言安撫道。
“嘿嘿!道友心里明白這個道理,自然再好也不過了!你我都只是一介散修,就算一直舍命爭奪機(jī)緣,最多也就在功法上精進(jìn)個幾層?可那又能帶來什么好處呢?既勝不過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天驕?長生大道也更是遙不可及!與其在修真界唯唯諾諾稍不留神就丟了小命,還不如在此沒有靈脈的荒僻之地占山為王,倒也落個痛快!”
白臉童子見道袍老者語氣收斂了起來,剛剛還不怒自威的表情頓時就消退下去,并緊接著道袍老者的話就侃侃而談了。
道袍老者聽了這般言語之后,黑乎乎的臉上立刻露出大為贊同的表情。
他一想起之前,為了搏取那根本就不可能實(shí)現(xiàn)的長生大夢,而浪費(fèi)的大好壽元青春,心里就是一陣懊悔。
“五毒道友!羅某若與你早相識個二三十年,可就好了!那也不至于到了如今這般年紀(jì),身邊卻連一個侍奉的人都沒有。”
道袍老者望向白臉童子的眼神里,是充滿了相識恨晚的惆悵。
“哦?羅道友這話的意思是終于愿意還俗了?坤兒!聽到了吧?此戰(zhàn)一過,就去為你羅前輩覓上幾位貌美的大家千金,到時候咱們就在這飛靈門上大辦一場喜事!”
白臉童子眉眼里笑意昂然,好似一位豪爽的兄長一般,渾然沒了之前的那一副陰沉老練。
“前輩愿意此事,可真是再好也不過了!那靖州府城之中,正好有幾戶大家千金,聽說都是膚白貌美,嬌艷欲滴的美人兒!晚輩到時候全都給搶過來,必定為前輩辦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馬元坤一聽白臉童子之言,當(dāng)場對著道袍老者大拍胸脯。他雖然外表粗獷,但心思可細(xì)膩的很!
這羅前輩雖然才來寨中數(shù)年,一直也端著修真者的架子,但其實(shí)心里恐怕早就動了凡心。
只要能利用美色籠絡(luò)住這位“大高手”,那不但能大得“干爹”賞識,而且作為兩名修真者的代言人,其中的好處用腳拇指想也知道是無法估量的。
“這……這……”
可道袍老者一聽馬元坤和白臉童子的一唱一和,老臉上卻露出十分窘迫和滑稽的表情來。
他是嘴里想說什么,但似乎又不太能說出口的樣子。
尤其是那副欲拒還迎的好笑神態(tài),還真就像即將要娶媳婦過門的害羞新郎一般。
不過其眼中流露出的那股喜色,不用看也知道他心里那肯定是樂開了花。
“此……此事以后再說也不遲!對了!五毒道友,倒是你那徒弟白奎失蹤之事追查的怎么樣了?”
道袍老者從少年時就苦修功法,又因?yàn)槭侨肓说烙^修行,所以時至今日,還真就未近過女色,但他心里雖然很是期待,可嘴上還得岔開話題遮掩一番,畢竟眼前可有著一個凡人,他一名堂堂修真者總不能叫對方看了笑話。
“哼!那愚蠢至極的家伙還沒學(xué)一點(diǎn)微末本事,就敢四處張揚(yáng),白白浪費(fèi)了一身靈根大運(yùn),還差點(diǎn)誤了老夫的好事!本以為他應(yīng)該是栽在那燕老鬼的后人手中,現(xiàn)在一番探查下來,飛靈門上卻連個鬼影都沒有,看來他多半是大意被人伏擊了,要么就是被那火老怪給盯上而滅了口!”
白臉童子一說起他的寶貝徒弟臉色馬上就寒了下來,眼中更是射出陰冷的怒意。
“會不會是其他意外到此地的修真者所為?”
道袍老者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上的三羊胡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可能!老夫在此地近百年,除了知道寥寥數(shù)名修真者之外,從未見過其他愿意在此地逗留的家伙!”白臉童子立刻語氣肯定的回答道。
“那位燕老怪的后人燕展天呢?此人在道友口中可是很棘手的樣子!可是其不但在約好的大戰(zhàn)之日不露蹤跡,如今連山門都被我等圍困也沒有露面的跡象,難道他早不在靖州?還是已經(jīng)……”
道袍老者眼中狐疑之色閃動,似乎頗為疑惑不解。
當(dāng)然了,這樣的事情,別說他想不通了,就是飛靈門中的一眾門人弟子也是一個個一頭霧水。
要知道,兩方人馬磨拳擦掌準(zhǔn)備了小半年,等的就是那場真刀真槍的大比武。
可誰知道,就在最后期限要到的關(guān)鍵時刻,燕門主卻突然下令所有門人弟子退守山門,共抗大敵。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不但讓門內(nèi)的弟子乃至高層是愕然不已,而且連早就準(zhǔn)備十幾種陰損手段的赤虎山之人也是撲了個空。
“羅前輩,咱們安插在飛靈門上的內(nèi)應(yīng)沒多久前才遞來消息,說是其門內(nèi)高層人心已經(jīng)大亂。
至于那燕展天則在一個月前突然就徹底失蹤了,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連約戰(zhàn)都不敢參加,更是收攏門人弟子全力防守山門,一副龜縮不出的膽小樣子了!
還有另外一個消息就是,飛靈門中昨夜秘密來了一幫實(shí)力不俗的高手,現(xiàn)在都在千殿峰頂之上準(zhǔn)備埋伏我們呢!看來應(yīng)該就是金錢幫的人了。”
這次是一直乖巧站在一旁的馬元坤主動開口了。
而他這話剛一說出口,白臉童子和道袍老者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頓時就都露出魚兒上鉤的驚喜表情了。
“那我這就組織弟兄們開始全力攻山了?”
馬元坤一見兩人這般滿意的神態(tài),知道是時候到自己好好表現(xiàn)一番了,當(dāng)即又豪氣的接著開口道。
黑白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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