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胃疼
周樹人是誰呢?
白林初有點兒摸不著頭腦,這名字聽上去不怎么像姑娘的。
“看來這位作者叫周樹人?”她低語著,覺得這個名字有趣極了。
正想再翻翻那書本時,卻聽得傅承淵道:“不是?!?p> “嗯?”
“周樹人不是她的名字?!睌z政王殿下淡淡解釋。
白林初眨眨眼:“殿下怎么那么肯定呢?”
“……”他半靠著,斂著眸子,隨口說了句:“猜的?!?p> 白林初繼續(xù)翻另外一本書,讀的津津有味,至少目前來看,故事還是可圈可點的。
她便坐在傅承淵身邊,靠在床的另一角,認真的看了起來。
傅承淵手中拿了另外一本兵法。
兩人一個靠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都不說話,靜謐極了。
屋內點燃了檀香和蠟燭,屋外還是陰云密布。
床邊擺放著下人新插進瓶子的辛夷花,柔軟的花瓣上還留存著昨夜天空降下的恩惠,水珠伴著花瓣,更顯嬌艷欲滴。
此情此景看上去,倒是無比溫馨。
“誒,殿下,這作者文采倒是極好呀。”白林初看著時,忽然驚喜地朝著傅承淵道:“文中寫到中秋節(jié),女主角思念家人,便作了一首詞,寫的很好呢。”
傅承淵抬了抬眼皮,“哦?”
“真的!”白林初積極的念給他聽:“殿下且聽好……”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p>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讀完后,白林初難掩激動心情,贊道:“這整首詞都寫得十分優(yōu)秀,我竟分不出哪一句才是最上上乘之作!”
創(chuàng)作出這詞的人,必然是千古難得的才子啊!
她這個對詞不怎么了解喜歡的人,都想要見見作者了!
沉浸在澎湃心情中的她,沒注意到傅承淵的神情。
攝政王殿下抿了抿唇,他看著姑娘,她神情雀躍,看得出格外欣賞這詞。
半晌,憋出來個:“嗯……”
白林初抬眸瞧他,見他神情似乎格外一言難盡,有什么難言之隱一般。
她有點兒好奇,“殿下怎么了?”難道是覺得這詞不好?
“…本王…”傅承淵捏了捏眉心,“胃疼……”
※
又一連過了幾日。
每天,白林初都膽戰(zhàn)心驚,怕白無痕被發(fā)現(xiàn)。
這幾日,白無痕一直沒有下樓,所幸傅承淵也是受傷在身,懶得動彈。
不過其實,他受傷的是肩膀,走動也是完全可以的。
這點,白林初提醒過他。
但攝政王殿下顯然不想聽。
他跟她說,人對一切事物都要有敬畏之心,若他剛剛受傷沒幾日,就健步如飛,好似正常人那般,那多不尊重九毒炎鴉的勞動成果!
是的,勞…動…成…果……
動…成…果……
成…果……
果……
當時白林初就非常想反問他一句,烏鴉的勞動成果您倒是尊重了,那她的呢?!
怎么?動物比人高貴不成?
但白林初不敢真的問出來,她又不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天,白林初出門,去了藥材鋪。
修竹院內,便只剩下了傅承淵,還有樓上的白無痕。
傅承淵穿了件貼身黑衣,靠在榻上看書,看的是從小公主那兒搜刮來的話本子。
樓梯上忽然傳來響動,一道小小的身影,緩步下樓,直走到了傅承淵面前幾步的地方,立住。
攝政王殿下眼皮都沒抬,“不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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