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更衣室,果然蔣旭那廝就在外邊,這邊蔣旭見到林淺心中一驚,直冒苦水,心想“怎么在這碰見這姑奶奶,以后再也不來這商場了。”裝作沒看到林淺的樣子催促女伴趕緊離開。
看著蔣旭那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般急匆匆逃離的樣子,安妮“噗”的一笑,對林淺說:“你看你,把人家嚇的,哈哈哈?!睂Υ宋也⒉辉诤?,
“管他那么多干嘛,不重要,今天我才是你的女主角,你可別看人家了啊。”
“是是是,我的女主角,看上哪件了,要不全包了,我的卡隨便刷,哈哈哈哈?!?p> ——
在外邊玩了一天,真是累并快樂著。
回到家,今天林爸林媽都去參加酒會了還沒回來,除了傭人以外只有林淺。
玩了一天,林淺洗香香涂涂抹抹,準備奔向大床的懷抱,,
一夜無夢,睡了個好覺的林淺大清早就醒了,現(xiàn)在是初秋,清早的Y市帶著微涼,林淺披上一件薄款針織外套,下樓看到林爸林媽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見到林淺林爸一臉驚訝調(diào)侃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怎么起的這么早?”面對林爸的調(diào)侃,林淺笑著說:“為了和我親愛的爸爸媽媽一起吃早餐啊,有我這么貼心的棉襖開不開心?”
“開心開心,你快坐下來吃早餐吧?!币贿叺牧謰寢尶粗@父女兩,心中一暖。平時工作忙少有時間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哪怕是頓早餐,這樣的場面是珍貴而珍惜的,上次的車禍更是讓林媽媽嚇壞了,害怕失去家人的她決定辭去工作陪伴家人,林爸爸更是減少了工作量,盡量的抽出時間陪伴妻子和女兒。
一家人吃完早餐,林爸爸上班,林媽媽在家閑來無事,最近學了刺繡,去書房繼續(xù)繡她的“牡丹”。
中午林爸不回來,林媽去給他送飯,林淺自己一個人在家里吃過午飯,睡了午覺,又約起安妮嗨皮。
——
這樣平淡安寧的生活直到林淺27歲。
人禍天災
林父出車禍重傷不治,在醫(yī)院與家人見過最后一面就走了。林媽悲痛欲絕,在林父葬禮后就一病不起,醫(yī)不好,心病還需心藥醫(yī)。整個家就這樣垮了。林淺作為獨女,為了林媽,為了這家,她在困難重重下與父親的親信力排董事會那些老奸巨猾坐上林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這是她父母的心血,不能讓有心人毀了它。
好在,林父在世的時候,林淺就進入公司學習,管理,并且成果斐然。因此林淺在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后,行事果斷,再有林父留下的人相助,林淺坐的穩(wěn)穩(wěn)當當。除了每日準時下班回家陪伴林母,一段時間后林媽的病似乎又自愈了,每天都給林淺做飯,林淺看著林媽這個樣子知道,要不是為了自己林媽估計就隨林爸走了,她的心還沒好,她的魂不在了。林淺現(xiàn)在的生活枯燥,空洞,自從林父走了以后,家里仿佛空了一般,沒了往日的歡聲笑語,有幾次林淺看見林媽做著飯就哭了,每天繡著林爸最愛的牡丹,一副又一副。林淺怕林媽身體受不了,勸過林媽不要再繡了,但是林媽告訴林淺她跟林爸爸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就是牡丹園,他們的愛在那里開始,林爸自此最愛的就是牡丹了。
林淺不再勸下去了,叮囑林媽注意身體就出了爸媽的房間,關上房門,林淺心痛的仿佛不能呼吸,她能感覺到林媽也快要離開自己了。
——
30歲的林淺孤單一人,小姐妹們都相繼結婚了,包括安妮,她也快要結婚了,對方是一個非她不可,眼里都是她的男人。這幾年,林淺身邊的人都讓她找一個人在身邊,相親也相了幾次,但是林淺身邊就是空無一人。到最后,安妮懷疑她是不是不喜歡男人,就給她介紹幾個不錯的小姐姐,連林媽都曾隱晦的表示只要林淺喜歡,她也是能接受的。
面對好友跟林媽,林淺表示性取向男,并且只是現(xiàn)在不想找而已,對此安妮深表懷疑,畢竟林淺的情感經(jīng)歷幾乎為零,當然蔣旭不算的話,那就是一片空白。但是林淺在面對朋友感情問題的時候總能侃侃而談,教授解決方法,猶如老手。要不是安妮了解她,都要懷疑她是否偷偷的“殘害”了不少良家婦男。
——
不幸的是還是發(fā)生了。
那一天林淺在家休息,林媽媽突然興起說要給她煲湯喝,“彭”,離廚房不遠的林淺聽到動靜急忙沖向廚房,一眼就看到了林媽媽躺在地上,
“媽!媽!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媽!”
林淺一邊呼喚林媽的意識,一邊焦急的從口袋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喂?120么,,,”
——
安妮看到林淺的時候,她正坐在搶救室門口,她的手跟腳一直抖,臉色蒼白。安妮看著她,內(nèi)心一陣疼,她什么時候見過林淺這個樣子,她應該是開心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安妮走到林淺身邊坐下,伸手抱住了她,安妮能感覺到林淺現(xiàn)在是有多驚慌,多無助,她渾身冰冷一直抖動,“淺淺,不要怕,我在這呢?!卑材萋牭搅譁\的啜泣,無言,只是抱著她更緊了。
——
林淺內(nèi)心現(xiàn)在抑制不住的害怕,如果林媽再出什么事,她會撐不住的,她不能夠再失去母親了,她承受不了,接連的失去三個至親的人,她無法然受再失去一個。
搶救室的門開了,林淺急忙走到醫(yī)生跟前,希望能從醫(yī)生那里聽到好消息,她希冀的看著醫(yī)生,然而,醫(yī)生對她搖了搖頭,林淺大腦一片空白,連醫(yī)生說的什么都聽不清了。她就像失去的靈魂,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旁的安妮看著她這樣心中更是抽痛,忍住淚水,喚著林淺,試圖讓她清醒點
“淺淺,淺淺,林淺!”
林淺回過神,看了一眼安妮,一言不發(fā),去見了林媽最后一面。
安妮看著她的背影,心疼不已,她拿起電話,給林淺的堂哥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后,林家的能到的都到了,林淺的外婆和舅舅一家也到了。突聞噩耗,在場最難過的莫過于喪女的林外婆,幾年前老伴和女婿相繼離開,現(xiàn)在又輪到了她的女兒,一時激動暈了過去,又是一場手忙腳亂。堂哥走到安妮身邊問:“她還好嗎?”
“半個小時了,一直沒出來。”
一時相顧無言,誰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
林媽的葬禮過后,林淺就像瘋了一樣工作,整整兩年她還是走不出來,用工作麻痹自己,盡可能的不再回到那個充滿回憶卻又空蕩蕩的家。林淺的爺爺奶奶和堂哥擔心她身體會受不了,安妮和誰去勸都沒用,林淺就像把自己關起來一樣,聽不到除工作以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