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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與雨

第三篇

時與雨 冷夜輝 3903 2020-06-22 21:44:31

  活到現(xiàn)在,我真的不明白有什么意義了,我甚至對于自己假如意識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不害怕了,因為,在不到二十四小時前,我遇到世上最荒誕的事情——我居然穿越回到了高中時代,而且我還有神奇的能力。

  這些好像都只在網(wǎng)絡(luò)小說里出現(xiàn)過,但是在我身上發(fā)生的又有別于這些,我的是真實發(fā)生的,而那些都是扯淡虛構(gòu)的。回到高中時代對于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前面也已經(jīng)交代了,在這也不需要太多的文字去表達,這對我來說是新的開始。

  我來到了教室,認識新的人。在能夠順利畢業(yè)的這段時間里,我盡量不和他們打交道,因為我不習慣這么多人處在一個狹義的空間。

  他們說什么,我不聽我不問,我只做我自己的事,所以在選擇桌位的時候,我總要求老師給一個角落并且不起眼的位置坐。哪怕是三人靠在一起坐我也是坐在一邊,這樣的安排我覺得很合理,因為這樣的話,坐在我旁邊的人也不會感到郁悶啦。

  人與人之間需要的是聯(lián)系,孤獨者永遠只會被社會淘汰。然而我雖然有別孤獨者,但是像我這樣的人,遲早會被社會淘汰,因為我對這個世界過敏。我覺得我是沒有救了,不是不想接觸,而是接觸的要少,也交流的不深。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正常人之后,我內(nèi)心的一塊石頭就落下了,然而我依然覺得過敏,我無法相信眼前的是真是假。

  “喂!喂!”有那么一天,有位女生來到我的面前,打擾了我的寧靜(只知道她是班里的班長,名字也是后來才知道)。

  “有啥事嗎?”我說。

  然后她給了一張表,是運動會報名的表格。我這才想起她是班長兼體委,聽旁邊的同學說過她曾經(jīng)被人搶劫過,那人也是厄運纏身,剛做這行,騎著一個小摩托在街上實行搶劫,遇到了她,直接被一記飛腿踢中了頭盔,連同車一起倒在地上頭盔也裂成了兩半。以前初中的時候她就是個體育生,但是因為成績好,所以就沒當了。我覺得班主任在選擇班委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很慎重的去考慮的(不過也就上課競選時隨手拿了個狼牙棒在班主任面前揮舞,并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罷了)。

  她不僅沒給班里的男生一個當體委的機會,而且還漲了班里女生的士氣,所以我們班的男生都被別的班的稱為“最窩囊的一群男人”。

  曾經(jīng)有一位粗壯而又不禮貌的同學想頂撞班長,可惜單刀直入,卻被千軍萬馬踐踏,最后自然也以失敗告終。如今大家也都乖乖巧的,等著分班的時候能落個差點的班級,以免遇到班長這樣的人。

  哦!忘了介紹,班長的名字叫戴若男,名字如其人,我還真希望她是個男的,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煩人。

  一年一度的校運會就要到了,班長的意愿當然是要全男生參加了,誰也都沒有聽錯,我們的要求是所有男生都要參加比賽,而女生就在陰涼的地方看運動會,這樣的待遇我想也就我們班會這樣。

  連我這樣的孤僻者也不例外,但關(guān)鍵是我也不知道要選擇哪項體育項目才好。最近我也沒聽到過時和雨的聲音了,穿越回到這個年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且他們也沒有出現(xiàn)過在我的面前,如今我真的要上好高中改變自己的未來嗎?有的時候我真的在反問自己,我的人生真的那么重要嗎?看著別人都在為自己的理想去奮斗,那我呢?我干嘛?

  “杜天銘?喂!”

  我突然忘了我旁邊還有一位班長在。我說:“抱歉啊,班長,我身子天生就弱,所以那些體育類的東西自然與我無緣啦,抱歉,抱歉呀?!碑斘艺f完之后我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就變了,仙女般的笑容中突然夾雜著濃濃的殺氣,連周圍的人都感覺的出來,并且退讓幾米遠。我毫無感覺,畢竟我只想充當一個攝像機一樣的物體存在,不想?yún)⒑先魏蝿e人的事情來。我將體育報表還了回去。

  她說:“真的不參加嗎?機會可不多呀,真的不參加嗎?”她的語氣就好像是在威脅我一樣,但是她真的是在威脅我。然而我自然是點頭說是。但她又問:“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到底,參不參加?”這一次她猛拍桌子問我,響聲一出,全班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到我這桌上,有的人眼神都透露出接下來會有好戲看的樣子來。我說:“我是實在不愿意參加,我身子弱,所以也就很抱歉呀?!?p>  “連書呆子都參加了,你有什么理由不參加!”

  書呆子指的是班上讀書很棒,帶的眼鏡卻很厚的同學。戴班長一直都覺得他們很弱。

  “他們參加是他們的事,又與我何關(guān)?”

  此話一出,全班的男生都呼出一口像是“爽”字一樣的呼氣。戴若男說:“為班級做貢獻難道不好嗎?你也是班級的一份子呀?!?p>  “抱歉,我只是來讀書的,我沒有為班級做貢獻的閑工夫?!?p>  “你!你這樣子是會沒朋友的?!?p>  “我也不需要朋友,話說你行你咋不上呢?!?p>  “我……我是班長,我得管好班級秩序。光這些事情我就已經(jīng)很忙了。”

  “那班里的女生呢?她們怎么沒人去參加校運會呀?你也說了是個集體呀,為班級要做貢獻呀,女生呢?女生哪去了?校運會也有為女生設(shè)置的體育項目,為什么不讓她們也一起呀?”

  “你!好,算你狠?!卑嚅L被我氣的面紅耳赤,她拍下桌子就走出教室了。緊接著,教室里突然傳出一陣歡呼聲和辱罵聲。我和戴若男的“爭吵聲”非常大(只是她而已),以至于班上的大多數(shù)人都聽見了。

  當然,辱罵我的自然是雌性派,而歡呼的當然是多數(shù)的雄性派,少數(shù)的雄性派會為了維護班長的形象而對我進行語言攻擊。人就是如此,都是看一些表面上的東西,包括我也不例外,有時候人被嬌養(yǎng)慣了就會去在意很多外在的東西;很簡單,打個比方,你不喜歡吃一個普普通通的面包,但是撒點奶油,撒點巧克力,就變成了巧克力蛋糕,我想你會很喜歡的。

  放學了,我得回家吃飯,當然我不會留校學習,知識對我來說并不重要,我并不打算改變我的命運,我只想盡快幫助我的兄弟——時和雨。

  很奇怪,在這段時間里,我感應(yīng)不到他們的存在,甚至連和我溝通都沒有一次。

  “站?。 ?p>  哦嚯,我聽到了不妙的聲音,我轉(zhuǎn)身一看,是班長戴若男,她旁邊還有幾位女同學。

  我說:“怎么,想送我回家,不必了吧”說到這我苦笑了。她們各個兇神惡煞,我覺得我有必要找個機會逃走,不然我下一秒就會變成她們的食物。女人,往往是最恐怖的生物,我把書包扔下就立即逃跑,而她們窮追不舍追了我四條街,我都不敢往家里跑,生怕因為開門的時間久而被她們擒?。?p>  我逃到了一個無人敢走的深黑小巷,我氣喘吁吁,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跑了,我回頭看,卻沒見到有人再繼續(xù)追我了。我松了口氣,靠在墻邊盡力呼吸,然后恢復自己的體力。穿越回來那么久了,我還是第一次運動那么久,那么劇烈,我的心跳的很快,恨不得跳出我的身體。

  話說回來,我再一次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烏黑黑的,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這里會被稱為“鬼街”了。這個地方讓我不知不覺發(fā)起寒磣來,但是我不會害怕,因為時和雨他們一定會救我,一定會。我逐漸走進深處,聽說這里鬧過鬼,本身這個街的各個房子都要拆掉的,因為老化嚴重,所以政府打算全部拆掉,可是就在施工的第一天晚上,就出大事了。

  那晚,住在老房里的一些工人聽了非常凄慘的哭聲(大部分工人都是從外地來的,他們?yōu)榱斯?jié)省點住房費用,通常都會一群人一起暫住在老房子,他們不怕房子會掉。以前也聽說過有農(nóng)民工住在墓地里的棺材上也有)。其中先是一位工人被這恐怖的聲音驚醒,隨后他叫醒旁邊的人,最后所有人都醒過來,都覺得這個聲音非??植溃ㄎ也滤麄儺敃r的心情一定是非常糟糕的,我猜一定是這樣)。

  還有人猜疑會不會是風聲呢,聽到有人這么一說,于是大家紛紛都說要出去看看,但是一到要做的時候卻個個推脫,說這不行,那不行。最后,有兩個年輕仔鼓起了勇氣,走出門外看——打開門看,只見風聲大作,呼嘯聲極像哭聲,甚是悲慘。兩個年輕仔聽了之后,害怕地吞了口唾沫。

  “原來是風聲呀!呼,大驚小怪的,回去睡覺吧,明天早上還得早點起床拆墻呢?!币晃荒贻p仔說。

  “可不是嘛。喂,大伙都放心,沒嘛事,只是風聲聽的慘而已,大家都回去睡覺嘛,明早還得搞建筑呢?!绷硪晃徽f。

  就在這時,風突然變大,聲音更加凄慘,狂風卷怒,席卷了屋內(nèi),沙子進眼,讓工人們不得睜眼。等到風停之時,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不見了。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大驚道:“哎!小王去哪了?”

  “小王?對啊,小王去哪了?”

  “對呀,小王呢?”

  “小王不見了。他剛剛還在我旁邊呢?!?p>  “他媽的,他打麻將還欠我五百塊錢呢,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p>  “大家看看還有誰不見了!”

  “好像是小陳也不見了。”

  “什么!兩人都不見啦!”

  ……

  在一番議論下,才發(fā)覺不見了兩個人,一個晚上,大家都睡不著,都在找小王和小陳,可是尋了一夜,沒有找到。所有人都覺得這事邪門。于是待到天亮后,工人們才報警。等到警察來的時候,怪事又發(fā)生了。警察到來的時候把警車放在將要拆掉的其中一個房子旁邊,而警察在調(diào)查,突然,一陣邪門的風吹過,房子倒了,警車被砸,過了一會兒,警車爆炸了,所有人都驚呼。

  由于事情較為邪乎,政府怕這事傳出去搞得人心惶惶,對其封鎖了消息,就連工人們也被收了錢下了封口令。

  從此這條街就被政府封鎖了起來,并且也無人敢走或者經(jīng)過這條街,所有別人也稱之為“鬼街”。

  這些都是我在一次夜晚散步的時候,在大排檔旁邊無意間從一個醉了的工人嘴里聽到的。

  現(xiàn)在,我身處在鬼街里,我想她們應(yīng)該不會追過來??墒俏叶疾恢澜酉聛碓撊绾危疑钆滤齻兙驮谀莻€出口等候著我,我能想象她們看見我進入這條街后,她們停下來說停下,然后雙手抱胸,跺著腳等待我這個膽小鬼回來。然而她們更想不到我并不是膽小鬼;正好,這條燃燒了我童年的冒險精神。

  小時候總會被人認為是精神病患者,因為總有一些時候,他們覺得我不像我。人是很奇怪,總會有憐憫之心、憎恨之心,人類是個矛盾的存在,就像我,不知道生何為意。

  ——對是你,錯也是你。

  很久,我都沒有一個可深交的朋友——我喜歡一個獨處,一個人發(fā)呆,一個人幻想問題。我并不覺得孤單,畢竟有他倆陪著我,并不會。

  我在鬼街里徘徊著,突然聽到一聲,還是那個煩人的戴若男。

  “杜天銘!我跟你沒完,別以為你到了這個該死的鬼街我就不會放過你的,我保證你出來不用超過三分鐘,哈哈~”她笑完后,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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