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洲接著便帶兩手下,一人騎上一匹馬,朝縣城方向趕去了。
當許知洲他們到了縣城里,許知洲犯難了,剛才他是一腔熱血,要著手調(diào)查圣蓮教,可真當他到了縣城里卻不知該從何下手了。
范俊名也是看到了許知洲臉色有點異常,便輕聲問道:“大人,大人。”
“哦?!?p> 許知洲才反應(yīng)過來,看向范俊名道:“你們渴了嗎?”
范俊名,陳大牛一聽這話,兩人面面相覷,都困惑許知洲這是什么意思?
許知洲朝旁邊看了看,正好看到不遠的地方有一家茶館,便對兩手下笑道:“先別急,去茶館里喝杯茶,把思路理一理?!?p> 陳大牛,范俊名終于明白了許知洲的意思。
兩人一起笑著點了點頭。
許知洲帶著兩手下騎馬朝茶館趕了過去,到了茶館門口,三人一起下了馬,有專門的小廝幫他們拴馬繩。
許知洲大步走進茶館里,便對留著一對八字胡的茶館老板道:“老板,來兩壺上等好差?!?p> “好嘞,官爺,您們先坐著,茶馬上就到。”
茶館老板一臉笑容道。
許知洲和兩手下隨便的找了個八仙桌坐了下來,心里也是在想:“吃官家糧就是好,誰都對你客客氣氣的。”
不一會,茶館老板親自提著兩壺散發(fā)出清幽香氣的上等好茶放到了八仙桌上,一臉笑容道:“三位官爺,您們慢用。”
“好。”許知洲滿意的點了點頭。
茶館老板一走,許知洲便提起紫砂的茶壺給陳大牛,范俊名兩人身前的杯子里各倒上了一杯清茶,然后他給自己的杯子里也倒上了杯清茶,把茶壺放下,許知洲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問道:“對查圣蓮教一事,你們有什么想法?”
范俊名,陳大牛皆是一愣,他們沒想到許知洲竟會向他們要主意。
陳大牛是那種有勇無謀的人,范俊名好一點,讀過幾年書,肚子里是有貨的,他當即恭敬的對許知洲道:“大人,我們可以先抓幾個圣蓮教的教徒,集中起來,統(tǒng)一拷問,就不信從他們嘴里套不出圣蓮教組織的情況?”
許知洲抿了口茶,點點頭:“是個好主意,你們繼續(xù)想,多想幾個主意?!?p> 范俊名,陳大牛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許知洲也陷入了思考之中,范俊名剛才說的辦法不是不可以,可怕就怕到時他們捉的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嘍啰,從他們嘴里也問不出有用的信息,最后再打草驚蛇,那就得不償失了。
范俊名可能也是思維枯竭,想了好一陣,也沒想出一個什么好的主意來。
而就在三人苦思冥想之際,茶館外忽然傳來一名男子的慘叫之聲,打斷了三人的思緒。
陳大牛一聽外面是出事了,站起來就拔刀道:“大人?!?p> 許知洲趕忙壓手:“坐下,坐下?!?p> 陳大牛很聽話的坐了下來。
“你們在這別動,我去看看?!痹S知洲囑咐道,他也是怕兩手下沖動,再惹出麻煩,他猜測外面不過是發(fā)生了一點小沖突而已,他能搞得定。
許知洲于是先走到茶館紙糊的窗戶后面朝外看去。
這一看,讓他的眉頭頓時緊鎖了起來,心里卻一陣狂喜。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穿著白紗的女人,長的很漂亮,卻化著很黑的煙熏妝,她眼神冰冷,面無表情,在她的身前,有個穿青色錦衣的公子哥正驚恐的看著這個女人。
顯然,是這個公子哥剛剛可能是冒犯了這個女子,所以才遭此女子施法教訓。
如果這個女子就是這樣平常的打扮的話,許知洲可能就以為她是個女道人而已,可是她那纖細的右手卻偏偏拖著一朵盛開的金蓮,這朵金蓮的中央懸浮著一顆龍眼大小透明的青色的珠子,珠子里似有一團青氣在翻滾。
“蓮花?”許知洲之所以詫異,就是詫異這個女子右手竟捧著一朵盛開的銀蓮,會不會跟圣蓮教有關(guān)?
許知洲咽了咽吐沫,心里感到慶幸,剛才他和手下還死了很多腦細胞的想著如何去調(diào)查圣蓮教,沒想到可能是圣蓮教的一個高層送上門來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女子冷冷的沖那錦衣公子哥看了一會,便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沿著街道,朝前走去了。
許知洲見此,心里立刻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回頭沖兩手下道:“范俊名,陳大牛,你們就待在茶館,哪都別去,我待會回來找你們?!?p> 說完,許知洲便沖出茶館,遠遠的跟在那白衣女人后面。
許知洲一路尾隨,他和白衣女人一直保持半米的距離,白衣女人就一直朝北方向走,背影看,顯得很神秘,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半個時辰后,白衣女人走出了縣城,到了一座大山腳下,忽然停了下來:“你跟夠了沒?”
許知洲停下了腳步,其實他早就察覺到了白衣女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兩人只是心照不宣,一直沒有點破而已。
白衣女人緩緩轉(zhuǎn)過身,當她看到許知洲身上竟穿著官服時,瞇起了眼睛道:“你是官差?”
“猜對了,你是圣蓮教的人?”許知洲眼睛含笑的看向白衣女人問道。
白衣女人擰了擰眉:“我不愿跟官差打交道,我放你條生路,趕快走?!?p> 許知洲從腰間抽出了金刀道:“跟你這么久,你一句話就把我給打發(fā)了?”
“找死?!?p> 白衣女人忽然舉起了右手的銀蓮,也不知用了什么術(shù)法,銀蓮中間的那顆珠子,忽然發(fā)出了璀璨的光芒,擁有攝人心魄的能力,許知洲一下子感覺腦子竟暈乎乎的。
許知洲晃了晃腦袋,等他反應(yīng)過來,白衣女子竟已到身前,左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朝他左心臟位置刺了過來。
許知洲趕忙把金刀擋在胸口。
鐺!
匕首刺中了刀身,強大的推力,讓許知洲連后退了十步。
這時,白衣女人晃動右手銀蓮,銀蓮中間的珠子不僅發(fā)出攝人心魄的光芒,而且銀蓮內(nèi)還發(fā)出叮鈴鈴清脆的聲音,更迷人心智,擾的人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