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密室里的尸體完
“中村麻也,男,35歲,跟隨柴崎義多年,在你鞋底下發(fā)現(xiàn)血液的痕跡,你說你讓我們怎么能不相信你不是兇手”。
聽著中年警部說的話,中村麻也心情也開始平復(fù),沉重的坐在沙發(fā)上。
“人,真不是我殺的,我進(jìn)去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是那個樣子的了”,中村麻也點燃一支煙緩慢的說道。
“那你腳上的血跡怎么說”。
“這,這個”。
“你是想說,你只是去偷盜錢財對吧”,高橋隨意答了一句。
中村麻也一驚抬頭看向高橋。
“地上的腳印,保險柜旁邊有個橢圓形腳印,如果說把人殺死之后在去偷錢,以死者的出血量來說,你是不太可能做到片甲不沾身的”。
“如果說是偷錢的時候,正好驚醒柴崎義呢”。
高橋用傻子的眼神看著中年警官。
“首先,死者是被乙醚所迷暈,現(xiàn)場沒有死者任何掙扎或者打斗的痕跡,這又說明是死者所熟悉的人犯下的案件。其次死者不在床上而是在地上,這表明死者應(yīng)該是背對著兇手,兇手趁機(jī)用手巾迷昏死者,如果說兇手是中村麻也,他不會多此一舉的把死者搬下床,直接拿走現(xiàn)金就是,何必多此一舉呢”。
“那不對啊,如果說中村麻也與死者商量借錢的事,死者不同意,中村麻也趁機(jī)用乙醚迷暈柴崎義,殺人之后偷盜現(xiàn)金”,中年警官不服氣的說道。
高橋手扶額頭說道,“好就算你的假設(shè)成立,這里不是中村麻也的家,沒有提供他的第二套換洗衣物,同樣做不到片甲不沾身,這不又回到了原點”,高橋攤了攤手。
“如果說有預(yù)謀進(jìn)行...”。
“你找到滿是鮮血的衣物了嗎?”,高橋反問道。
“以地上的出血狀況,不可能有人親自動手殺死死者”。
“什么意思”。
“還不明白?地上的那一大片血跡可以表明,死者體位不是仰臥而是朝下,死者死的時候又是面朝房門倒下的。我查看了一下,背對死者的窗戶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噴射的血跡,而門上卻有大量的鮮血,再聯(lián)想到水果刀上的魚線,我們可以推斷出兇手先用乙醚迷暈柴崎義,之后用魚線綁定好刀柄,在將刀纏繞在柴崎義的脖子上,調(diào)好刀的角度,在選取魚線的長度,打開門,把魚線的另一段系在門閥上繃直,這一點在門閥上可以看到,那有一條細(xì)細(xì)的被魚線摩擦所帶來的痕跡。然后兇手走出房間并用力關(guān)上房門,這時屋內(nèi)的那柄水果刀可以直接割裂死者的脖子,這樣就不會有鮮血噴射在身上,也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痕跡,嘖嘖,這行動方案是真不錯,好想法,不愧是代代罪犯出人才”,高橋笑笑忍不住的拍了拍手說道。
中年警官聽到高橋推斷的手法想了想說道,“你說的這方法,在現(xiàn)場的估計誰都有可能做到,中村麻也也不例外”。
“No,No,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有一件事就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只有兇手能做的到”,高橋搖了搖頭說道。
“只有兇手能,那兇手倒底是誰”。
“排除法來說,伊織愛子只是為了錢并沒有殺人的動機(jī),如果說她殺了人,她能得到什么?”。
“我沒有殺人”。
“我說如果”。
“如果也不行”。
“……”,其他人全都都看向伊織愛子,看的她臉色變的通紅。
“柴崎義的兒子,柴崎松俊,雖然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父親死亡他可以得到一大筆保險款,但是那是意外人身險,這不屬于意外所以無效”。
柴崎松俊皺了皺眉。
“中村麻也可以說是嫌疑最大的一個,他的鞋底有死者的血跡,保險箱里的錢也應(yīng)該是他拿走的,但是他沒有必要鋌而走險殺死死者,在他進(jìn)入房間之前死者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亡了”。
“是的,我進(jìn)去的時候柴崎義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我慌張之下本能的想逃出去,可是,可是我又想起我重病的母親,所以我,我只能去打開那個保險箱,我跟了他這么多年,我還是猜到了保險箱的密碼,所以...”,中村麻也捂著面痛苦著說道。
剩下的幾人一起看著站在旁邊的管家,北原和輝。
“沒錯,兇手就是管家,北原和輝,也就是你在昨晚殺死了柴崎義”,高橋指著管家說道。
北原和輝迷茫的看著眾人,“我?哈哈,別開玩笑了,怎么可能是我,我昨天一直都在忙晚宴的事,之后就回房休息了,再說了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表明我是兇手”。
“乙醚,這是所有人都忽略的一個點”。
“乙醚?”。
“很奇怪吧,這種東西,這是一種在任何藥店都不好買到的東西,如果去買的話,一般都會有記錄的,所以這一條就能排除掉現(xiàn)場的三人”,高橋笑著說道并喝了一口果汁。
“只有你能拿的到,看你的手以前應(yīng)該是個化驗員吧,所以也只有你能很簡單的拿到這種違禁藥物”。
“呵,我還以為我的計劃能夠天衣無縫的呢,當(dāng)我看到中村麻也進(jìn)入到他的房間,本還以為占據(jù)了天時地利,結(jié)果...不過也好,替我弟弟報了仇”。
“我想你的弟弟在世的話也不想你走入這里”。
“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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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
外面的天逐漸黑了起來,高橋伸個懶腰從警察局走了出來。
“你什么時候成了警局顧問了”。
“很早了,前段時間就拿到了”,高橋隨口說了一句。
“我有個疑問”。
“怎么”,高橋低頭看著灰原哀。
“中村麻也是怎么進(jìn)去房間的,而又是怎么出來鎖上房門的”,灰原哀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很簡單,中村麻也進(jìn)入房間的時候,房門并沒有被鎖上。而中村麻也出來時想營造出一個入室搶劫,才關(guān)上房門的”。
“那房間門是怎么被鎖上的”。
“冰”。
“冰?”。
“很簡單,我在進(jìn)房間的時候曾發(fā)現(xiàn)房間門上那里有水漬,在看到冰箱里的冰,這可以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如果把冰做成刨冰,再用刨冰固定好門閥,使門閥呈現(xiàn)一定的角度,關(guān)上房間門,冰時間久了就會融化,門閥就會自動滑落,房門也就會被鎖住,這樣就制造出一場密室殺人的假象,好了,天也晚了我們也該去吃頓好的,慶祝一下完美的謝幕”。
世上本沒有完美犯罪,一切的罪行都將呈現(xiàn)在世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