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p> 徐凡隨其聲音而動,將雙眼閉攏。
感知轉移至兩耳。
八重櫻好聽的聲音回蕩在耳邊,“現(xiàn)在告訴我,你聽到了什么?”
昨夜狂風呼嘯,今日依舊不是很平靜。
徐凡皺著眉想了一下。
八重櫻靜靜的看著他,在她看來,以他的資質應該可以很容易就悟透這風了吧!
他認真的回答道:“你的聲音。”
八重櫻:“……”
頭上仿佛飛過幾只嘎嘎亂叫的烏鴉,在嘲諷著她。
脾性很好的她,此刻也有些心塞了。
真想一刀砍掉他的腦袋,好好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些什么東西。
沉著臉,聲音漸冷,繼續(xù)道:“再聽,用心去感受。”
徐凡緊接說道:“風?!逼鋵嵥缇兔靼琢税酥貦训囊馑迹徊贿^潛藏在基因中的作死因素,讓他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那句話而已。
八重櫻頓時明白了徐凡第一句話是在逗自己玩,不由臉色有些冰冷,不過心中卻并未怎樣變化,無它,經(jīng)歷的多了,心自然也就堅強起來。
開口繼續(xù)道:“那我再問你,風,是什么?”
“風是地球上的一種空氣流動現(xiàn)象,一般是由太陽輻射熱引起。太陽光照射在地球表面上,使地表溫度升高,地表的空氣受熱膨脹變輕而往上升。熱空氣上升后,低溫的冷空氣橫向流入,上升的空氣因逐漸冷卻變重而降落,由于地表溫度較高又會加熱空氣使之上升,這種空氣的流動就是風?!备咧械乩淼闹R徐凡依舊記得很清楚,脫口而出,緊閉雙眼的他并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八重櫻早已將手悄悄放在劍柄上了。
眼眸波光流轉,緩緩拔出一些劍刃,想了想,只聽嘆息一聲,刀鞘合壁。
徐凡并不知道,他自己差點就死在女人手上了。
八重櫻也不再問徐凡問題里,這家伙,簡直是幼稚,沒辦法認真交流。
“風無定形,無處不在。這就是我想讓你知道的?!卑酥貦涯_步無聲,靠近徐凡。
“無處不在的風可以是最鋒利的武器,也可以是最堅硬的盾,沒有任何防御可以抵擋風,沒有任何武器,可以斷絕風,可以說,風之劍意,是極為強大的一種劍意,你可以領悟,是你的福分,而你無法參透,則是你的悲哀。接下來的時間,我就會幫你好好,參透,風!”
“砰!”
極為樸素的一拳,八重櫻沒有暴露任何殺氣,徐凡身體的警覺也沒有反應。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徐凡的臉上。
瞬間,嘴巴就仿佛要飛出去一般,牽連著他的身體一同飛向天邊的太陽。
可能是地球母親有些舍不得他走。
于是,又將他從天空中搶了下來,重重的落在地上。
徐凡也‘激動’的親吻著自己深愛的地球母親。
半邊臉就好似失去了知覺。
徐凡‘大悟’,翻身盤膝坐起,左臉腫大,將眼睛擠成一條縫,說話都有些漏風,可是他確是一臉的興奮。
“櫻,你這一拳的意思是不是:風,是并不是具體,而是概念,太陽風也屬于風,電磁風暴也屬于風,理想流體也包含風的概念。”
徐凡越說越激動,一大一小兩只眼睛激動的看著平淡的八重櫻,滔滔不絕的繼續(xù)說道:
“這樣一看,風的概念可以包括時間,空間,生命等等一切虛無的法則,這簡直就是bug一般的存在啊!之前我只認為它速度快,簡直是太膚淺了?。 闭f到這里,徐凡不由有些自慚,只認為風之劍意只是用來逃跑的,還真是他的不對。
方塊大陸的劍豪沒有經(jīng)歷過科學的教育,只能憑借自己的感悟理解風,而自己經(jīng)歷過高等教育,還這么認識風,簡直是恥辱?。?p> 對面的八重櫻表面上風輕云淡,可是心中也是畫了三個大大的問好?
他到底領悟了什么?她這一拳只是報復他剛才的言行而已,并沒有其它特殊的含義。
并且,徐凡說的這些,拆開每個字,他可以聽懂,但是連在一起,她表示一點也聽不懂。
要知道,她沉睡了五百年,并沒有經(jīng)歷過高等的教育,就連基礎的識字,都還只是她的父親與神社的神婆交給她的,更不要說這些深奧的知識了。
不過,看徐凡激動的表情,以及有理有據(jù)的說明,她也不好意思說自己也不知道。
只好在徐凡說完,期待的等著她的回答時,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徐凡頓時松了口氣,取出一瓶治愈藥水,均勻的涂抹在臉上。
腫脹的肌膚頓時如同泄了氣一般,平復下去。
八重櫻見多不怪,沒有多問。
很快進入狀態(tài),就如當初神主教與她劍法時一般,開始教給徐凡劍法。
基礎不行,從基礎練起。
基本十三劍式,每項動作一千次,每天重復,馬步三小時,閉眼托劍聽風,八重櫻在旁輔助糾正。
就這樣,徐凡的劍法終于迎來了它的春天,開始飛快地生長。
……
千羽女子學院。
一節(jié)課已經(jīng)到了尾聲,琪亞娜一如既往的趴在桌子上昏昏大睡,桌洞一只二頭身狐貍女孩,打著電游。
同桌墨發(fā)少女認真的記著筆記。
“芽衣的身材……真棒……嘿嘿……”一滴口水從緋玉丸耳邊落下,緋玉丸抬起頭,便看到了琪亞娜一臉癡漢笑容的低聲說著這句話。
‘唰’的一下。
芽衣同學的臉就像是充血了一般,眨眼間就紅到了耳朵末梢。
身體羞恥的有些燥熱,頭上仿佛都可以升起白霧了。
她‘啪’的一下放下筆,抱頭趴了下來,羞恥的有些無臉見人了。
用胳膊肘捅了捅琪亞娜,壓著聲音說道:“琪亞娜,快醒醒。”
琪亞娜沒醒,但是更加不幸的來了。
講臺上的老師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也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就關心的問了一句:“芽衣同學,你是難受了嗎?”不說還好,這一說,近乎全班的同學都看了過來。
“老師,沒,沒有?!毖恳掠仓^皮站起來說道。
“叮鈴鈴”
下課的鈴聲響起,芽衣仿佛得到了救贖,頓時大松一口氣。
老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隨后卷起教科書夾在腋下,將雙手插在兜中走出教室。
“唔,芽衣,該吃午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