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北風(fēng)蕭蕭
王木鵲這一晚如愿以償?shù)厮擞嘞笙取?p> 浴桶事件發(fā)生后,回過神來的王醫(yī)女馬上就用自己的鈔能力打動了聞玉三女。
最終在余象先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摸上了他的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余象先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這觸感,這八爪魚一樣摟著自己的少女,不是王木鵲這臭不要臉的還能有誰。
和她這年紀(jì)的所有少女一樣,王醫(yī)女睡覺的時候表情也是可甜可親的,眼睫毛還偶爾會顫動,應(yīng)該在坐著美美的小夢,看那嘴角邊掛著的淺笑就知道。
真是心大呀。
余象先輕吸了一口氣,試探了許久,才伸出他巍巍顫抖的手,做賊心虛地尋到大腿放下。
稍等片刻,確定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后,這才大膽地往下摸索,找到了最軟綿的那一部分,然后——
齜著牙狠狠地掐了下去?。?!
清晨的穆府突然傳來一聲極度慘烈的尖叫,音調(diào)高到房頂都要被掀翻,就像一只八爪魚上了燒紅的鐵板,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片刻后,主人房內(nèi)就傳來噼里啪啦的打斗聲和哭罵聲,引得被大城令安排在府外把守的女兵們都沖了進(jìn)來。
結(jié)果,看到的是滿地狼藉和非常不像話的一男一女。
“你你你——”
王木鵲撕開裹褲,看著大腿軟肉處由青變紫的傷口,憋屈得滿臉都是淚,她何曾受過這樣的虐待,而且還是睡得正香的時候,那種痛楚和驚嚇常人是想象不到。
幸好自己是醫(yī)女,一個治愈術(shù)下去才沒有留下疤痕,否則她定然沒完。
余象先才不心疼她,抹了一把被揍出來的鼻血,驕傲地抬起鼻青臉腫的頭顱。
像個勝利者一樣宣告自己的領(lǐng)地規(guī)則:“下次再敢爬上我的床,掐的就不是大腿了,勿謂言之不預(yù)!”
...
...
早上的生活鬧劇,只讓穆府短暫地回到了過去余象先被挨打的那段快樂時光。
中午的時候,大城令就帶來女帝的真正旨意,隨同一起還有問道的具體章程。
說起來,這些章程規(guī)則還是讓有司衙門翻了一晚上才重新擬定出來的,可想而知,這聞道的傳統(tǒng)在世人的記憶中消失了多久。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次問道之事在女帝的詔令下搞得無比隆重。
這樣一來,又有些人表示看不懂了,要是某個有名有姓的大女修出來敲鼓,還說有點期待。
挑戰(zhàn)賽嘛,肯定是高品級同等級的才好看。
一個男人,有什么看頭?
看他哭嗎?
還是看他遍地求饒?
就算是看他被虐待致死,也就那樣啊,誰家不能找個男奴來自己搞?
話雖如此,但從大街小巷的反應(yīng)來看,從王公貴族間的議論來看,還真有不少人是沖著余象先去的,而且這種傳播還在繼續(xù)不斷裂變,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盛事還真能達(dá)到一定的規(guī)模。
從目前來看,這場熱鬧肯定要超過二十五年前圣上登基,甚至不久前牧大將軍滅鹿女國凱旋歸來!
對權(quán)貴們來說,他們?nèi)绱松闲?,無非是想看看,穆雪弓被參事件所引發(fā)的朝野對弈會走到哪一步。
是戛然而止,各方都討不到好處而默契收兵,還是背后又有人加注,讓事情往另一個層面延伸。
相比這些,底層的百姓們沒那么多心思,所以想得更明白。
他們就當(dāng)是送送這有情有義的剛烈少年一程,讓他早上史書,也算是大家伙的一片心意。
相信不久的將來,各國的茶館中酒樓中,各地的鄉(xiāng)村中山野中,都會有關(guān)于今日的故事。
只是到了那天,又有多少人會記得這件事的真正始末?
也許人們真正想看的,永遠(yuǎn)是故事里自己最需要的一面。
就像史書上永遠(yuǎn)也不會記載,這場盛事之所以這么熱鬧,完全是因為國人們有得賭。
不像圣上登基,你莫非還能賭她趙虎兒登不了基?
又或者大將軍凱旋歸來,賭她牧葉蓁振臂一呼:趙家人當(dāng)誅!
然后引大軍回來造反?
別傻了,歷史的塵埃就是用來掩蓋真相,而史書,則是修飾這些掩蓋,把它埋得更好看,更踏實些。
...
...
活動名稱:問道大會
活動主題:憶苦思甜,緬懷圣女娘娘開道之艱難,發(fā)揚(yáng)前人勇于創(chuàng)新之精神
舉辦時間:七日后
舉辦地點:平京都國人廣場
主辦方:嵐國
主評委:嵐國女帝、大冢宰、大司寇
觀眾評委:國人代表
特邀嘉賓:姜女國大使、羋女國大使、鳶女國大使、黑女國大使、青女國大使、月女國大使等十一國使臣團(tuán)
問道方:余象先
守道方:嵐國三道二十二藝九品女修代表(品級不高于上中九品)
場次:每日貳到叁場不等,分為早,中,晚舉行
問道規(guī)則:守道一方不可使用自身道藝以外的藝法;問道一方不限
勝負(fù)說明:一局制;守道一方認(rèn)輸或死亡,即可判定本場問道結(jié)束;問道一方認(rèn)輸或死亡,即可判定本次大會結(jié)束。
“來,歃血為約吧?!?p> 大城令說罷拉過余象先的手,看了一眼旁邊的王木鵲,原本只是用小刀刺一下手指就好,現(xiàn)在轉(zhuǎn)成在他手腕上一割。
余象先:“...”
果然,得罪女人在哪個時代都沒好下場。
裝了差不多半碗,大城令用刀尖挑了一滴放入茶藝的公正杯中,剩下的吩咐左右:“拿去倒掉吧。”
余象先:“...”
“別這樣看我,這是規(guī)矩,你這不是有王侄女在嗎,讓她給你補(bǔ)補(bǔ)就好了?!?p> 大城令優(yōu)雅地擦拭干凈小刀,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這小男人的肩膀。
我信你個鬼!你這糟老娘們壞得很!
“文道的部分比試可以申請外援,但只能做相關(guān)輔助,具體規(guī)則在這上面寫有,你看看哪項藝比需要外援,需要什么樣的外援,就填好交上來,有什么其他要求的也可以一并寫上,時間不多,盡快安排好?!?p> 交代完這些事宜,大城令也不再待了,作為首都市長的她每天忙得很,這次要不是大老板點名交代,她壓根就不用親自過來。
“你現(xiàn)在開心了?滿意了!??!”
王木鵲突然甩了個臉色給他,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但就是賭著氣走了,嘴里還念叨著什么大豬蹄子。
“先生,最近想吃點什么,沒關(guān)系。都可以告訴我?!甭動衲贸鰝€小本本,很認(rèn)真地在詢問。
“那個誰,這幾天趕個急,多給先生做幾套冬裝,那邊冷,別凍著了?!标P(guān)井儀想的就更周全了。
小黑點點頭,摸出軟尺就往人身上量:“先生,您抬下手——對了姐姐,先生這棺材需要特別講究嗎?”
“那你就要問先生了,自己用的東西,還是要合心意才行,不過先生,這邊建議您選擇雞木,畢竟一躺就是一輩子,雖然不好上雕工,但還是選個結(jié)實點的好?!?p> “先生,您覺得雞木如何?”
余象先搖頭,撿起個凳腿,試了試手:“不用雞木,雞木不好,用丟雷老母吧,丟雷老母最好——干林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