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标惾闪巳坏狞c點頭,道:“那我們一會兒怎么行動?”
“我看了資料,我們登陸的位置,在戰(zhàn)前叫做枕崎市,是個小城市,資源肯定不多,一會兒船上這上百人一定會一窩蜂涌進去搶奪資源,我們待會兒進去之后,就優(yōu)先找車輛,你會開車,到時候我們直接離開這里,不跟他們搶這點兒蚊子腿。”
“好主意!”陳三郎贊同道。
“妙啊!”
一個聲音忽然在二人耳背后面響起,把兩人嚇了一跳,一回頭,一個滿頭黃色頭發(fā)的年輕人看著兩人,嬉皮笑臉道:“你們這戰(zhàn)術很妙啊!”
偷聽?
寧白條的臉色一下子垮了,雖然他躲在機甲里別人也看不到,他冷聲道:“找死!”
說著,他抬手舉向對方,手腕一翻,居然冒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槍口,陳三郎看的都愣了,這是干嗎?
黃毛見狀,臉上沒有絲毫緊張的神色,嬉皮笑臉的舉起手,對二人道:“哎呦,好怕怕,二位別這么緊張啊,都是誤會??!我又不是故意的?!?p> 陳三郎聞言,伸手拉向寧白條,道:“別這么暴躁?!?p> 他還沒說完,就聽到黃毛嬉笑道:“我是有意的?!?p> 陳三郎惱了,拉住寧白條道:“趕緊把這貨崩了,麻溜的?!彼蜎]見過這么欠的人。
咔,子彈上膛的聲音。
聽到這聲響,黃毛臉上的嬉笑神色終于收斂了一些,舉著手道:“二位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p> “我們跟你沒話說。”陳三郎道。
黃毛被嗆了,咋嘴道:“我其實是想跟二位談一筆生意?!?p> 陳三郎皺眉,寧白條直接道:“不談,現(xiàn)在給你三秒鐘,要么離開我們的視線,要么我送你離開,三……”
一聽生意,陳三郎一下子有了興趣,拉住寧白條,好奇道:“什么生意?”
“我看你們也是只有兩個人,我呢,恰巧只有一個人,二位看起來都是高手,有沒有興趣跟我結個盟?”
“結盟啊?”陳三郎還以為什么生意呢,一聽這個,大失所望,直接道:“沒興趣,崩了吧?!?p> “二!”寧白條倒計時。
“一千!”黃毛比劃了一根手指,道:“只要兩位愿意跟我結盟,我給你們一千塊錢。”
陳三郎聞言,趕緊拉住寧白條,問道:“你說多少?”
“一千?!秉S毛皺眉道:“嫌少?”
“那倒不是?!标惾尚α诵?,道:“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們帶你,然后你掏保護費是吧?”
“不是保護費,是結盟……”
“都一個意思?!标惾蓡柕溃骸笆斋@的物資怎么說?!?p> “五五分。”
“三七分,我們七,你三?!?p> “成交!”
黃毛舉起的手放下,微微一笑,二人握了手,寧白條有些惱火的看向陳三郎,用隊內(nèi)通訊頻道低聲道:“你別這么見錢眼開??!”
“咱家明天還得買廚具,這不就有著落了,你這孩子,咋這么不懂事兒?!?p> “可是……”
“哎呀,大不了路上找點兒意外干掉他,再說了,多個炮灰也是好的嘛,總比窮到搶劫好啊?!?p> 寧白條聽得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陳三郎,這么黑?
陳三郎微微一笑,看向了黃毛,道:“怎么稱呼?”
“在下吾妻真二。”
“我沒問你老婆二不二,我問你叫什么。”
“吾妻真二。”黃毛黑著臉道。
“哎呀,你這人,我是問你……”陳三郎忽然愣住了,道:“吾妻真二?”
“沒錯?!秉S毛臉更黑了。
“好名字!”陳三郎豎了個大拇指,道:“你以后一定娶個好老婆?!?p> “那是?!蔽崞拚娑幌伦訕妨?。
“我叫阿狗,這是我兒子二狗?!标惾膳呐膶幇讞l,寧白條瞪了他一眼。
“哦,二位是父子?。 蔽崞拚娑层读艘幌?,道:“閣下果然是天才,我沒看錯?!?p> “過獎過獎?!标惾尚α诵Γ鋈坏溃骸澳莻€,也認識了,先把賬結一下。”
“???現(xiàn)在嗎?”
“要不然呢?萬一我們帶了你一路,你完事兒掉水里淹死了,我們不是血虧?”
吾妻真二黑著臉道:“我覺得我現(xiàn)在給了錢,才會有掉水里淹死的可能?!?p> “那這樣,先付一半兒,可以吧?”
“這個可以?!?p> 二人隨即交易了五百塊錢,陳三郎看著賬戶里多出一筆錢,心里那叫美滋滋,又創(chuàng)收了,不容易啊。
三人這么一鬧騰,也引起了周圍一些人的注意,陳三郎還聽到有幾個人議論紛紛,說他們是職業(yè)代練的,他琢磨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找到了一條發(fā)家致富的道路。
收了錢,陳三郎這時候問道:“我有個問題。”
“嗯?”吾妻真二看向他。
“你為什么不組隊?”
“他們嫌我太帥?!?p> 這肯定是唬人的,不過既然錢已經(jīng)到手,黃毛也不愿意說,那陳三郎也就不多問了,只不過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提防起來了。
渡輪行駛的不快,廢棄的城市也沒有可以??康拇a頭,十幾分鐘后,輪船直接懟在了岸邊的沙灘上,一群人跟進了山的土匪一樣,嗚哩哇啦的就呼喊著沖了下去。
都在搶時間!
最先進入城市的,肯定可以占據(jù)有利的地形與資源點。
寧白條這時候也是一樣,帶著陳三郎走到船邊,一把抱起陳三郎,直接就從兩米多高的輪船上跳了下去。
陳三郎還思考黃毛怎么下來的時候,一扭頭黃毛已經(jīng)在身邊了,跟個鬼一樣。
“我們進城之后,直接找車,找到就走?!睂幇讞l道。
“好!”黃毛沒有異議。
三人跟隨著人流朝著城市內(nèi)沖刺跑,寧白條的機甲跑的很快,他本來還擔心陳三郎會不會速度太慢跟不上,畢竟差了七八次強化,體能差距有些大,結果一回頭,發(fā)現(xiàn)陳三郎跑的賊快,而且還游刃有余的模樣。
陳三郎這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進入這次評級副本的,大部分都是一階段八九次強化的人,他與這些人差了七八次強化,跑起來竟然不比大部分慢,甚至還能超過不少人。
他這時候終于知道老頭的厲害之處了,那套看似無聊還有些滑稽的訓練體系,在實際應用中出奇的有效。
海岸距離城市大概是二公里的路程,跑到半途的時候,雖然大部分人都看起來輕松,但是也已經(jīng)有人放慢了速度,刻意保持一些體力。
但是陳三郎反而覺得越跑越輕松。
身體已經(jīng)在這幾天的訓練中形成了條件反射,讓他跑的每一步都異常的標準,呼吸與步伐完美的配合,讓陳三郎本來不充裕的體能,在路程到達一半后還覺得游刃有余。
他甚至有種放松的感覺,身體沒有綁帶的束縛,讓他奔跑起來感覺異常的輕快,甚至越跑越快,很快他就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速度,將速度提高到他目前的最大值。
陳三郎這時候又發(fā)現(xiàn)了老頭的厲害之處。
他目前的速度,保守估計也已經(jīng)到了百米八九秒左右,但是這不是短跑,他已經(jīng)保持這個速度持續(xù)沖刺了足足一千米。
但他的體能絲毫沒有衰退,也沒有任何疲倦的感覺,身體各個部位的動作密切關聯(lián),仿佛一臺精密的儀器,才剛剛開始全力運轉。
他隱隱約約有種要突破自我的感覺。
“保持體能?!睂幇讞l見他跑這么快,有些擔心。
“放心?!标惾奢p松的回了一句,絲毫不見氣喘,讓寧白條放心了。
黃毛有些詫異的看著陳三郎,看著他跑的飛快,以及那似乎熟悉的步伐,目光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
隨著行程越遠,跑步的時間越長,陳三郎那種要突破自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已經(jīng)提高到自己最快的速度了,可是這個速度仿佛是一個臨界值,他不論怎么做都沒辦法跨過去。
越跑,這種感覺越發(fā)強烈,每當他想要努力讓自己突破的時候,反而會帶的自己步伐變亂,速度慢下來。
陳三郎知道,這是到達身體的瓶頸了,理論上來說他只有進行下一階段的強化才能更快,但是他始終感覺,自己還可以更快,只是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
兩公里的距離很快結束,三人不是最先下船的,但是這兩公里結束之后,但卻是進入城市的第一梯隊,只有四五只隊伍與他們速度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