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系統(tǒng)冰冷的回答:
“此間天道規(guī)則不允許修士向凡人動手,使了幾成力便會全部加之己身,還望宿主趁斜年少多吃些苦,才是上上策……”
柳憶香:“???”
相當(dāng)于她全力打了自己一拳,怪不得她會吐血。
若真是因為天地規(guī)則的話,想來那靈獸的話也不能傷害凡人吧……
她忽地想到了什么,若是天地規(guī)則不允,那修士打斗時豈不是可以隨即抓凡人來做擋箭牌?
系統(tǒng)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總的來說,修真界大多數(shù)修士不會用凡人做擋箭牌,只有個別心術(shù)不正的修士,才會抓來凡人做擋箭牌。”
頓了頓,冷然道:“不過這些修士一般下場都好不到哪兒去??赡芩麄?nèi)蘸笈c道之一途再也無緣?!?p> 柳憶香若有所思。
只是這系統(tǒng)好像又不太正經(jīng)了,當(dāng)務(wù)之急她得盡快想個法子解決后患才是。
幸好她修為弱,不然一拳把自己打死了怎么辦?
系統(tǒng)低低道:“元界天地規(guī)則有損,它壞了……”
柳憶香只覺得耳朵像是被什么給捂住了一般,聽不真切。
“你說什么?”
“沒什么。”
她沒聽見系統(tǒng)的話,也就沒太在意系統(tǒng)剛才那含糊不清的說辭。
把農(nóng)場等級提上去的事迫在眉睫,元界知識大全只是簡單描述了修煉品級,若想完完整整的了解修仙界的法則應(yīng)當(dāng)加入大宗門才是。
宗門有正統(tǒng)的修煉功法,有修為出眾的天才,好過她一個人摸索,她現(xiàn)在也只會打拳,逃跑,以及練不入流的丹藥……
待感覺傷勢好點(diǎn)了,柳憶香給大黃準(zhǔn)備了許多紅薯,吩咐大黃時時刻刻都盯著史南飛。
這人……殺心已起,大言不慚的說出要?dú)⑺龏Z寶的話,她覺得還是先下手為強(qiáng)比較好,萬一他也能變成修士了呢?趁你弱要你命。
成為修士的那一刻,柳憶香便做好手上會沾滿鮮血的準(zhǔn)備了,修真界,應(yīng)當(dāng)會更殘酷才是。
準(zhǔn)確說來,她才十歲但心智成熟,知道如何取舍,有多幅臉孔,人前人畜無害,對招惹她欺負(fù)她的人,能力不夠時她會忍,能力足夠便睚眥必報。
只有和大黃相處時,她才是那個愛吃,有些調(diào)皮,又不失天真的小女孩。
天道規(guī)則不允許修士動手,那凡人向凡人動手呢,或許有漏洞可鉆……
柳憶香鞠了把靈泉水來喝,眉眼低斂,暗自思襯著靈泉要達(dá)到什么條件才能升級。
凡品靈泉里含的靈氣微弱,長期喝才能增強(qiáng)體魄,凡品靈泉便這么逆天,能加快靈植生長。
要知道這可是靈植,而不是普通的植物,若是一品靈泉,不知效果是何等逆天?
甩掉雜念,柳憶香在靈泉旁打坐,混元神功運(yùn)轉(zhuǎn),緩慢增強(qiáng)著體內(nèi)的靈氣。
趁著月色,大黃自己來回搬了好幾趟紅薯藏到史家院子外的草叢里,它得好久都不能見到香香了。
嗚……它好想香香呀,當(dāng)然才不是因為食鮮豬在香香手上。
嘿嘿。
史南飛這時睡著了,它也得趁著它睡著的時間趕緊睡覺才是,這樣才有精力盯著他。
大黃在他們院子外尋了個草垛子便呼呼大睡起來,只是為何這幾次睡覺都沒有那天喝了豬血睡覺舒服。
喝了豬血那天感覺渾身暖洋洋的,特別是耳朵那里。
大黃搖搖腦袋,算了,不想了,還是睡覺要緊。
……
清晨,李鳳梅伴隨著蟲鳴醒過來,額頭隱隱作痛,懵了一瞬間,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躺在誰的房間里。
她記得她昨日要休了那殺千刀的,他毆打妻兒簡直太不是人!
她昨日被打暈過去竟然還能活著?
對了,史云呢?!
李鳳梅急急忙忙起身,因為她側(cè)躺著,所以沒看見躺在里側(cè)的史云。
坐起來才看見兒子乖乖躺在里側(cè)睡覺,史云稚嫩的小臉紅腫,李鳳梅很心疼。
伸出手,想碰碰他的臉,又怕會弄痛兒子,還是將手縮了回來。
小小年紀(jì)就遭這么大的罪,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她要休了史南飛的決心。
她把史云教得很好,知書懂禮,若是放任不管還是這么湊合將就過下去,照史南飛當(dāng)著外人昨天對她做的那惡心事,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這不,自己在外面遇到不順心的事回家就拿妻兒撒氣。
李鳳梅回過神,打量著屋子,這是史南平的房間,這是她第二次進(jìn)來,昨天擔(dān)心兒子后來又氣昏了頭沒注細(xì)看。
房間簡陋,除了她身下躺著的這張床,屋中間擺放著一張木桌,墻角的那個柜子,別無他物。
李鳳梅決定等到史南飛不再家中時,把她藏在床間的銀子帶走。
憑什么要便宜了他!她也是個憨的,竟不知枕邊人內(nèi)里是這么個玩意兒。
等她回了娘家尋到哥哥為她撐腰,她便上書官府——休夫!
她大哥自小就疼她,她成親了大哥也經(jīng)常來她家做客,怕的就是她嫁人后過得不如意,曾明里暗里警告過史南飛多次,若是待她不好就打折他的腿。
有一個疼她的大哥,這就是她的底氣所在!
李鳳梅冷笑,多年來兩人相處倒是甜蜜,現(xiàn)在史南飛竟不把他哥的警告放心上,她大哥可是個脾氣暴躁的。
史南平一整夜都守在房門外,李鳳梅醒了的動靜他怎會不知。
轉(zhuǎn)身便到廚房煮了個雞蛋,猶豫半晌還是問道:“大嫂你醒了?那我進(jìn)來了?!?p> 李鳳梅看著走進(jìn)來的漢子逆著光,身形高大,內(nèi)心很是復(fù)雜。
“是你救了我?!?p> 若不是他,世上說不定早已沒有李鳳梅這個人。
一方面對他是史南飛弟弟而遷怒,一方面又對他感激,理智告訴她不該遷怒眼前這個人,但就是忍不住覺得憤怒又委屈。
史南平摸摸后腦勺,把雞蛋放到桌子上,道:“你給史云揉揉,孩子也是無辜。”
李鳳梅看著他已經(jīng)走出去的背影發(fā)呆,平靜的內(nèi)心泛起一絲復(fù)雜的感覺。
壓下那一絲異樣,李鳳梅支起耳朵聽了聽動靜,院子里靜悄悄的,她放輕動作下了床。
回到她和史南飛的房里,掀開被褥,拿開床上墊的干草,揭開一層木板,里面放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子。
史南飛平常自然是不屑來鋪被褥這些的,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床下放了銀子,她這些年共攢了五兩又六百錢。
李鳳梅小心翼翼把布袋子揣到懷中,轉(zhuǎn)過身,卻被眼前陰沉著臉的史南飛嚇了一跳。
李鳳梅欲逃,史南飛這個樣子,看起來就不是很正常,她也懶得和他掰扯,反正想要的已經(jīng)拿到手了。
卻不料被他掐住脖子,李鳳梅本來就站在床邊,霎時重心不穩(wěn)向床上倒去。
史南飛獰笑:“你早就想與我合離是不是,賤、人!你連銀錢都藏好了!”
他摸出李鳳梅藏在懷中的銀子,歇斯底里吼道:“說!你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了野男人?嗯?吳哥?叫得多親密啊,我告訴你,你休想……”
史南飛眼里帶著瘋狂,手上使的力氣更大了,嘴角上揚(yáng),“你休想!”
李鳳梅快要窒息,整個臉由通紅便得紫紅,雙手掙扎著想要使勁推開他的手,發(fā)現(xiàn)根本推不動。
被掐住的喉嚨出現(xiàn)嘔吐感,大腦開始發(fā)暈,眼前出現(xiàn)史南飛的重影。
李鳳梅絕望了,她有預(yù)感,若是再不能推開這殺千刀的,她馬上就要死了……
既然推不開扼住她喉嚨的雙手,她也就沒有再做無謂的掙扎,盡量保留著力氣,企圖能找到漏洞,攢足力氣,一舉掙脫桎皓。
史云稚嫩的臉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
不!她不能死……她死了史云可怎么活。
柔嫩的雙手在床上亂摸,企圖能摸到救她命的東西,只是摸啊摸的,卻什么都沒摸到。
在窗外看著這一場戲的大黃,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
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用御物術(shù)把因為他們扭打而露出一節(jié)的菜刀,往李鳳梅手邊能夠到的地方挪去。
李鳳梅摸到了一個圓圓的棍子,來不及想為什么會有棍子在床上,用盡渾身力氣向史南飛揮去。
“哧——”
她被濺了一身血。
史南飛眼帶迷茫,他不是正掐著賤人嗎,怎么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重。
他看見了自己沒有頭的身體,身體沒了支撐往地上倒去,還有躺在床上一臉慶幸的李鳳梅。
意識徹底消失前他瞪圓了雙眼,他不甘心,也未曾想過他會死。
劫后余生的李鳳梅貪婪的喘息著,若不是最后關(guān)頭她摸到了菜刀,那么現(xiàn)在死的人就是她。
李鳳梅一點(diǎn)也不后悔她殺了人,她很慶幸,若不是史南飛好死不死在床上放了把菜刀……
“哈哈哈哈——”
李鳳梅大笑出聲,天意啊!史南飛無緣無故在床上放菜刀干什么?
用腦子想都知道他想殺她!只是嘗到苦果的卻是他自己,哈哈!
如果史南飛還活著,一定會說:想多了,殺你哪里用得著菜刀。
“吱呀——”
關(guān)著的院門被推開,李鳳梅此時很是平靜,她一瞬間便想好了對策——有錢能使鬼推磨。
史南平本來想著大嫂鐵了心要休大哥,他也是有小心思的,正好今早煮了雞蛋給史云揉臉便去了吳寶光家請了他還有幾個村民來做個見證。
哪曾想,推開門看見的就是要錢這駭然的一幕,他大哥的頭和身體分離,她大嫂手里拿著菜刀一身血。
就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他大哥就沒了?!
還不是他想象中的人殺的,而且他想要娶的大嫂殺的?!
他內(nèi)心一時復(fù)雜至極,不知要如何表達(dá)心中想法……
膽小的村民頭一次看見如此血腥的場景,臉色蒼白嚇得跌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臉上又出現(xiàn)紅暈,心中帶著一絲隱秘的興奮,想要看熱鬧的情緒戰(zhàn)勝了害怕,恨不得奔走相告,大聲驚叫:
“?。。。?!殺人啦?。?!”
“殺人啦?。。?!”
史云被驚醒,尋著騷動的源頭來到這里,看到眼前的一切驚呆了,不敢置信中帶著一絲害怕,他的娘……為了給他出氣把爹給殺了?
若是李鳳梅知道他的想法,鐵定會氣笑。
此時,本來在田里勞作的村民被那殺人了“嗷”的一嗓子吸引過來。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
不怕事的村民門圍著案發(fā)現(xiàn)場指指點(diǎn)點(diǎn):
“唉你瞅這小娃臉腫得這么高,是不是李鳳梅打的?”
“嘁——指不定是史家老大打的呢?你看看鳳梅脖子上的掐痕,我說啊,就是那史家的瘋魔了拿孩子婆娘出氣,李鳳梅昨天還求人找他呢!今天就想殺人家,簡直不是人!”
眾人跟著這人指的方向看過去,脖子上果真有青紫的掐痕,心中了然,能不殺人嗎?別人都要掐死你了,換作是自己說不定也得殺人。
甚至有好事的村民已經(jīng)自愿去隔壁村請李家人了。
吳寶光這時發(fā)話了,“史南平,把你侄子帶到房間里去……大人的事別牽扯到小孩?!?p> 史南平心中復(fù)雜極了,但還是知道這不是小孩子多待的地方,帶著他回了自己房里。
吳寶光轉(zhuǎn)頭又拜托身旁的人:“老林,麻煩你跑一趟縣里,把衙役和仵作請來。
大家靜一靜,衙役來之前誰也別進(jìn)這個房門,大家都看好了李鳳梅,別讓她跑了。”
…………
村民們放低聲量,三五成堆小聲討論著,眼底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縣衙離臨水村至少一個時辰的腳程,老林不敢耽擱,借了村子里的牛車就奔去縣衙。
李家人聽說自家女人殺了人,殺的還是自己相公,馬不停蹄趕來。
不能進(jìn)那個屋子,李王氏只能在外哭訴,本來內(nèi)心還有責(zé)怪之意,看見閨女頭發(fā)掉了一坨,渾身是血還有脖子上那醒目的掐痕,心中便只剩下心疼:
“我苦命的閨女哦,嫁了個黑心肝的,瞧瞧那脖子上的掐痕,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啊……”
李家長子李仕勇抿了抿唇,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便回家取銀子。
李家媳婦待李鳳梅也是極好的,沒有阻止她相公,而是問村民史云在哪兒,得知他在哪兒后就去安慰史云了。
李均身形有些佝僂的站在那兒,安慰的看了李鳳梅一眼,似乎是在說:爹在這兒,不怕。
李鳳梅剛才快死了時沒哭,殺人時也沒哭,看見哥哥嫂子娘親,還有老父親那佝僂的身影,不由流下一行熱淚,“爹!”
……
“快快快讓讓,讓讓,衙役和仵作來了?!?p> 衙役來后就壓著李鳳梅去了縣上,仵作身旁跟了一名衙役在此地看案發(fā)當(dāng)場,并且驗尸。
李家人齊齊整整跟著去了縣上,因為李仕勇銀子帶得足,給縣太爺也給的足,最后縣太爺判李鳳梅屬于防衛(wèi)自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流放邊疆一千里,并補(bǔ)償史南平五十兩。
得知這個結(jié)果的史南平說不出心中的感覺,他與他大哥狼狽為奸,感情也是極好的。
只是他大哥一時想岔了,把氣出在李鳳梅和史云身上,最后瘋魔了竟然還想殺人,殺人不成反被殺。
李鳳梅心中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這就是她的家人,流放邊疆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她下半生會努力掙銀子給她的爹爹大哥以及一大家人子用。
深藏功與名的大黃,事后甩尾而去,徒留下幾根狗毛。
想了想,隨后就去嚯嚯了一些村民的雞和鴨。這些人家,都聽信了姓史的讒言,它自是要為香香報仇的!
回到家后,大黃便告訴了香香給她出了口惡氣。
柳憶香連忙詢問,得知大黃的所作所為,不禁笑開了花兒,隨后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一報還一報。
大黃此舉倒算是為她報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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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