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騙局
頓時,樓道內(nèi),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檢查電路,檢查病房,準備急救工作還有通知醫(yī)院。
沒辦法,夜朔只好跟的這里,先回到房間中,以免徒生事端,而放任女子繼續(xù)向前走去。
“噔噔!”在關(guān)上房門不久,燈光重新亮其之后,便傳來了敲擊門板的聲音。
夜朔打開門,發(fā)現(xiàn)院長站在外頭。
“沒嚇到你吧,有個病人拿鐵絲觸碰到插座,導(dǎo)致電線短路,不過重新打開總閘便好了,所以不用擔心?!?p> “好的?!?p> 說完,他再次笑瞇瞇地離去,而沒有過多的話語。
之后,因為沒辦法出去,夜朔便利用蝙蝠在建筑中來回游蕩,可是,都沒有找到那個魂魄的身影。
暴雨一直下到了午后,還沒有停歇,反正天空昏沉,早已分不清白天和黑影,唯有時鐘,手表,手機諸如物件,能夠讓人感知到時間的流逝。
不久,隨著鬧哄哄的聲響,病人們再次被釋放出來,開始一天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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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藝術(shù)!這是藝術(shù)!”飯桌之上,青年病人指著手上的素描本對著面前,同病相憐的大叔不斷地訴說著,上面畫的是一個裸模,但是放眼望去,這里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符合上面的特征,或者說,不用想也知道,這里是不會有那么漂亮的女性的。
“年輕人,等你長大了就懂了~”相比于對方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大叔則是白話氣息更強的塑料級別發(fā)音。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懂的!要想要讓我變得同他們一樣,除非我死了!不!即使我死了,我也不會想他們那樣迂腐!”
聽到這里,大叔將一根四季豆夾在兩指之間,默默放到嘴上,吸了一口,然后面容深沉地吐出一口熱氣。
“我也終究成為無聊的大人了啊?!?p> ————
另一邊,則是激烈的討論。
聽了半天,夜朔才差不多知道他們在談?wù)撌裁矗唵吸c來說,就是上帝究竟是什么樣的。
“我感肯定上帝肯定只能用一只手拿筷子,而并非是萬能的!”
“你放屁,上帝肯定是萬能!”
“別慌,請容我細細道來,首先,我們在物理研究中,總會習(xí)慣性,亦或是一廂情愿地認為,這個世界是對稱,既然存在著陰陽,那么肯定就是一半陰,一半陽,這樣才能達到平衡。
可是在研究“宇稱不守恒定律”原理之中,我發(fā)現(xiàn),一切原來是可以不用對稱的,那么,此時,按照哲學(xué)觀點,世界上所有小的東西,其實都可以看成是大的一個縮影——比如我們能夠從一個國家中,看到整個世界的關(guān)系,以及人性的特點。
那么,按照這種趨勢來看,上帝肯定也是不對稱的,所以,他不是左撇子,就是右撇子,這樣,才能符合整個宇宙的規(guī)律!”
不知何時,他說著說著就站到了桌子之上,下面的人張口,留著口水,“巴拉巴拉巴拉”蒙圈了幾秒,然后又在下一刻,劇烈鼓掌了起來。
之后他們又談?wù)撌巧系鄣男詣e,男性,女性,雙性別(男臉或女臉,擁有雙生殖器官),陰陽人爛屁股。
就其純粹的情感而言,倒是頗為有趣,有點類似于單純在靠愛發(fā)電,而并非執(zhí)著于所謂的利益,名聲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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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們這里最近是不是有一個女孩去世了?”
吃到一半,夜朔突然對著面前的護工詢問著。
她瞳孔一縮,露出慌張的表情,不知所措。
“沒。。。沒有,請問你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個?”
“我是還俗的道士,之前還在山上修行的時候,學(xué)過一點,能夠察覺到一些平日里,別人所接觸不到的東西?!?p> 女子捂了捂嘴,驚訝之中,無形為之前的問題,填上了一個全新的答案。
夜朔的忽悠再次見效,畢竟只要說得有鼻子有眼,不怕別人不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老一輩人的想法,同時也在如今為大多數(shù)人所秉承著。
畢竟,祭拜先祖這種事情,也并非什么太麻煩的事情,可是萬一你不燒紙錢給他們,導(dǎo)致沒錢花怎么辦,一想到以后可能會輪到自己,算了算了,果然還是燒吧,就算無法傳遞到,也算是送給孤魂野鬼,為自己積點陰德了。
“其實。。?!?p> 女子開口,想要說出真相。
“小安啊,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二十好幾還沒談男朋友,別熬壞了身子,變得像我們一樣面容憔悴了?!?p> 院長剛好在這點出現(xiàn),并且拍了拍她的肩部,告訴著她快要下去休息了,女子被突然從身旁傳出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應(yīng)付,然后便退下了,自然,話語也被硬生生打斷,無疾而終了。
“先生,吃得還習(xí)慣吧,我們這小齋小廟,不像你們城里,能夠整天供應(yīng)一些新鮮的食材,就只能從村民手上購置一些家養(yǎng)的牲畜,還有地里的梳理?!?p> “您客氣了,城里的東西可能都不一定比這些健康,再說了,如此不少人不也千里迢迢從城里趕到鄉(xiāng)下來,就為了吃這些無公害食品?!?p> “那我便放心了,還有事,便不多嘮叨了?!?p> 又是簡單幾句,然后再次離去,仿佛無時不刻都顯得十分之匆忙一般,就算是省級醫(yī)院的院長,都不會這樣整天不見蹤影。
雖然他總是笑瞇瞇的,但夜朔覺得他并非好人,反倒一種笑面虎,亦或淫穢笑容彌勒佛的感覺,這座醫(yī)院,絕對不像表面這么簡單。
“哥!你這是什么表,怎么這么漂亮啊!”
“啊,你說這個啊,這是瑞士的馬卡拉狄,世界級名表,純手工制作,加澳洲小牛皮,當時可是買了幾百萬啊,而且入海關(guān)的時候,還交了快要一百萬的稅,給我心疼的啊~”
“哇~等我有錢了,我一定也要買一個馬。。。。馬撒拉蒂的?!?p> “哎!早說嘛~想要手表,每天托人幫你帶一個回來不就好了。”
“可是。。??墒俏覜]有那么多錢啊!”
“哎呀,不久幾百萬,毛毛雨啦~那是我以前才會心疼,如今我坐在這里,一天賬戶上就有幾個億的流水,光是那利潤就可以買多幾棟別墅了,就更別說是幾塊表啦~”
“啊~你真是我的親哥??!我以后撞大錢了,一定會孝敬你的!”
“哎~同是一家人,還分什么你的我的啦~我的還不是你的,等明天表到了,我就交你怎么操控股市,到時候,兜里有錢了,還不是自己想買什么,就可以買什么~”
“哇?。。。。。?!”
他抱著原本攬著他肩部男子的腰,幸福地痛苦了起來。
而男子是手上,一個由箱頭筆所畫的手表,則永遠地停在了九點五十分,上面還標注著日期,BJ時間,二零零八年,九月十六號。
夜朔默默在地看了他一眼,卻絲毫笑不出來,因為在那名男子的意識之中,整個世界的時間都停留在那一刻,即使明天醒來,也依舊只是一天的重復(fù)。
洗完手,重新畫上。
洗完澡,重新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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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傾盆,未曾停歇,見識到各自奇怪想法的夜朔回到屋中,并再次看到了站在床前的那個女人。
想要入睡的他,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了所謂的力量,也是負擔,這句話究竟是怎么回事。
開啟陰陽眼,她就那么存在于這里,不開啟陰陽眼,她也同樣存在于那里。
即使夜朔關(guān)閉之后,閉上眼睛,腦海中,她的身影依舊揮之不去。
究竟是看到她的存在之后,開啟更恐怖,還是就這么關(guān)閉之后,閉上眼睛更恐怖。
說實話,哪種他都覺得不行。
“所謂科學(xué),即是人的學(xué)科,也就是探索人力所能察覺到的東西,若是超過了其能量范圍,則無法稱之為科學(xué),因為其永遠也得不到證明。”
“但,你的否定,并無法改變它存在的這個事實?!?p> 腦海中,其中一個面容嚴肅的精神病人所說過的話,在夜朔的腦海中浮現(xiàn),他笑了一下,若是忽略其精神病人這身份,按照他的狀態(tài),倒是完全是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
在經(jīng)歷之前的種種,夜朔開始有點懷疑他是否是所謂的病人,還只是因為想法于人格格不入,所以被逮入其中。
亦或,對這一切產(chǎn)生懷疑的夜朔,腦子也同樣出現(xiàn)了問題。
“猜不透~猜不透~若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并且其中一個人懷有色盲,會把藍色看成綠色,因此,他總把對方口中的藍色,當成綠色,把綠色當成藍色。”
但,在只有兩個人的前提之下,又究竟是誰懷有色盲。
“想不透~想不透~你知不知道我知你知我知不知道?!?p> 莫名其妙的事情有很多,連同這個世界,認真一想,其實也是莫名其妙,人們口中所謂的習(xí)慣,規(guī)則,也存在有不合理之處,且全都是狗屁。
于是,夜朔睜開眼睛,從平躺的狀態(tài),轉(zhuǎn)變成坐到了床前,就這么看著眼前的女人。
然后,她動了,并再次朝著門外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