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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宮斗了嗎

設計抓捕鬼面具

世子今天宮斗了嗎 小熊倒地不起 3006 2020-07-17 17:44:57

  林子里的鳳弈略微有些煩躁。

  他摸了摸耳垂,語氣不善:

  “顧將軍,這成世子到底在干什么呀?都等了這么小半天了,什么消息也沒有?!?p>  他揚了揚手里的劍:“等著未免有些被動,要不咱們直接進去,端了這個老窩?”

  顧舒塵斜了他一眼,嘆口氣:“鳳統(tǒng)領這話說的沒道理,都過去這么久了,你以為我不擔心嗎?”

  “她到現(xiàn)在這么安靜,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我也怕她出什么意外。”

  “可我總覺得不該那么魯莽,我們應該相信她的,姜止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p>  畢竟她姜止,可是徒手撕了大蟒蛇的那一號人物。

  “顧將軍?!?p>  鳳弈拿手肘戳戳他的腰側,臉上盡是八卦的笑容:

  “王城中傳聞甚是兇猛,那內容說,你和成世子之間可不一般??!”

  “大家都在傳,這成世子可是厲害人物,先后引得太子和顧將軍都對他刮目相看,你說,真是這樣嗎?”

  “你真的是斷袖?”

  鳳弈本身就長得有些妖邪氣息,此刻又微微吊著眼睛看他,更是有說不清的風情。

  可顧舒塵不吃這套,一掌推開他的臉:

  “你離我遠些,別跟我來這套,你也知道傳聞兇猛,怎么還這般行事?”

  “我潔身自好,可不想跟你也傳出點兒什么消息?!?p>  “至于成世子,我喜歡還是不喜歡自然是我說了算,你管那么多干嘛?”

  鳳弈又笑了,覺得自己猜對了,笑的更甚:“哦~你沒有否認,那就是喜歡嘍?”

  顧舒塵仍舊不搭理他。

  村子里,小閣樓前。

  “啊!鬼??!”

  那個侍衛(wèi)尖叫一聲,被嚇得腿一軟沒站住腳,一屁股往下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

  “你干什……滾開!你這個小妮子,嚇唬誰呢?”

  少女此刻臉色不善,帶著陰沉和假笑,一張臉沒有幾分血色,還勾著唇笑,看起來別提有多嚇人了。

  她又故意壓著聲音,動作遲緩,指了指小樓的那個面具男。

  “我……要見他,立刻見他!”

  地上的侍衛(wèi)神智恢復了些,故故意給自己壯膽,大聲喊:

  “那可是我們大人,你一個小村姑,有什么資格見他?”

  侍衛(wèi)一邊說,一邊伸手來想把她推開。

  可一陣涼風吹過,明明那個手臂就近在咫尺了,可他怎么也觸碰不到。

  一伸手就抓了個空。

  霎時間,一個七八尺的男兒就那么輕飄飄地倒了地,連一聲慘叫都沒有。

  姜止的臉色更冷了幾分,陰笑道:“你們這些活人,有什么資格碰我?”

  她刻意加重了“活人”兩個字,臉上的冷意更甚。

  看起來,就像來自陰曹地府的惡鬼,帶著甩也甩不掉的陰寒。

  “我再說一遍?!?p>  她把手指對準小樓里飲茶的男子:“我、要、見……他?!?p>  “咚?!?p>  第二個侍衛(wèi)也才靠近姜止半步,就應聲倒地。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大喊:“快來人,把這個小妮子給我圍住了!”

  可不過轉眼,又倒下去一片人。

  “鬼??!有鬼??!”

  “這人有古怪!快來人!”

  很快,就有十多個人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小樓里的那個鬼面具仍在淡定地喝茶,連眼神都不曾給一個。

  他想的是:這村子里的守衛(wèi)可不少,單憑一個柔弱女子,也能動的了他?

  不過下一秒,他的眸子里就出現(xiàn)一抹懼色。

  因為那十多個侍衛(wèi)在靠近女子的一瞬間,全都輕飄飄地倒下了。

  沒有半分反抗的力氣,連手都沒來得及動,就直接倒了下去。

  她……好可怕。

  鬼面具偏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侍女,一時間有些為難。

  到底見不見這個少女?

  不見吧,好像自己明顯打不過那人;見吧,這又不是自己能做了主的事。

  侍女無奈朝他點了點頭,并手指放在嘴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開口說話。

  一開口,必然會露出馬腳。

  侍女通傳:

  “這位姑娘,請你進來吧。”

  上勾了。

  姜止心里一喜,面上卻不顯露。

  仍舊擺著一張陰沉的面色,走進去后什么也不做。

  就翻著一雙死魚眼,盯著那個面具下的眼睛看。

  男子被看得有些心虛,可又不敢偏頭,只能堪堪受下這樣的眼神。

  侍女見她沉默,也不說明自己的來意,只好主動開口問:

  “姑娘,不知你為何要見我家大人?”

  姜止卻搖頭:“不是他,我要見的不是他?!?p>  屋內的兩人皆是一震。

  婢女被說中,有些惱羞成怒,喊:“這就是我家大人,你胡說些什么!”

  姜止已經(jīng)看透了他們之間貓膩。

  在這個村子里,恐怕現(xiàn)在最說得上話、能傳話的人,可能只有這個侍女了。

  姜止嗤笑一聲,不屑跟她糾纏,只遞出去一個東西:

  “你把這個東西給他,就說,我出來了,要見他?!?p>  說著她遞出在洞里掰下來的毒牙。

  那是從巨蟒的嘴里掰下來的毒牙,當時她留著就是怕未來會有用,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侍女:“這是什么東西,我家大人就坐在這兒,你說的話我聽不懂?!?p>  軟的不行,姜止只能來硬的:

  “你覺得,就屋外這些侍衛(wèi),能攔得住我?”

  屋外……地上還躺著一大堆神志不清的人。

  然后少女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假的鬼面具旁邊,心境平穩(wěn),同他一起飲茶吃點心。

  面上絲毫不見緊張。

  那個侍女拿著毒牙翻看良久,看不出個所以然,知道打也打不過她,只好喚來下屬:

  “備上快馬,把這個送給大人去,然后把村子里的情況說清楚?!?p>  姜止支棱著耳朵,她分明還聽見侍女小小聲地說:“讓大人多帶些人馬來?!?p>  帶那么多人來有屁用。

  她冷笑一聲,這可是她在客棧里利用好幾種軟筋散配合制成的蒙汗藥,吸進去一點點,可以直接撂倒一頭牛。

  若不是數(shù)量和擴散距離有限,她還真想把整個村子都下藥迷了。

  林子外,供神村的大門打開,有一匹疾馬托著一個精瘦的男子往外飛馳,看樣子是去報信。

  林子里的將士見狀,蠢蠢欲動:“統(tǒng)領,要把人射下來嗎?”

  “不用了?!?p>  鳳弈的眸子微瞇,很是玄妙地看了顧舒塵一眼:“我想,我也應該暫時相信一下這位成世子,給他多一些信任?!?p>  時間流逝,過了大概兩個時辰。

  她喝了不知道幾杯茶,臉上的肌肉有些略微僵硬,都快維持不住這可怖的表情了。

  等了這么久,一輛馬車才飛馳著駛入村子里。

  鳳弈笑了,手上捏著的弓箭更緊:“我有預感,要抓的人就在那個馬車上?!?p>  顧舒塵也點點頭:“英雄所見略同,咱們且等著看吧?!?p>  閣樓的門被撞開,來人大喊:

  “是何人要找我?”

  鬼面具大跨步走進來,看到旁邊的姜止冷笑了一聲,心里也松了口氣:

  “居然是個小村姑,在我供神村大言不慚,甚至還沒些見識,給我送了一個這玩意兒?!?p>  說著他故意將那顆牙齒扔在地上眼神里是止不住的輕蔑:“一個破玩意兒,也敢拿到我面前來?”

  姜止神色一凜。

  她周身散發(fā)著難以言說的寒氣,聲音嘶?。骸皳炱饋??!?p>  “什么?”

  鬼面具一愣:“我為何要撿?”

  姜止:“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的來歷,既然都是明白人,就別在我面前來那一套?!?p>  鬼面具愣了半晌,心里掙扎半天,雖然心存疑慮,但還是把東西撿起來,吩咐說:“李青留下,其他人先出去?!?p>  那婢女留下了。

  很快,小樓里就剩下他們三人。

  門一關上,鬼面具就激動起來:

  “你真的……真的是你?我要如何信你?”

  “這十多年來你向來是沒有一點音信,現(xiàn)在突然來個鄉(xiāng)野村姑,告訴我,你就是我供奉了十多年的“神”,你說,我該信嗎?”

  “十多年啊……”

  鬼面具頹然坐在椅子上,笑的凄苦:“整整十多年,你從未回應過我的祈求?!?p>  鬼面具說了一大堆,姜止卻不應他。

  現(xiàn)在這個時機,說太多無異,說得越多只可能錯的越多。

  “你不肯解釋,那好?!惫砻婢哂謫枺?p>  “你總該告訴我,為什么十多年了無動靜,現(xiàn)在卻突然出現(xiàn)了吧?”

  身側的人有了動靜,聲音尖若刀劃石板。

  她說:

  “貢品太差了?!?p>  姜止似笑非笑地垂頭,看了一眼他的右腳腳掌,表情有些玩味:

  “你知道的,自那天以后,你獻祭的貢品都太稀疏平常了?!?p>  “比如像你,至少也是個人中龍鳳,這樣的貢品我才看得上眼?!?p>  鬼面具軀體一陣,似乎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有效果。

  姜止乘勝追擊,舔舔唇角,笑的滲人:

  “不過……前日你送來的人倒都是些狠角色,其中有一個男人尤其厲害,還打掉我一顆牙?!?p>  鬼面具這下徹底信了。

  因為普天之下,除了洞里的那位,就再也沒有旁人知道,他如今的官位到底是靠什么換來的。

  “您……是因為我那日獻祭成功,所以才來找我的嗎?”

  如果是那樣,他……是不是又可以向神靈提出要求了。

  姜止冷笑:“你害我白白掉了一顆牙,你……知道我那顆牙的重要性嗎?”

  “我被貢品打碎了牙,如今你還想讓我替你辦事?”

  鬼面具渾身冰冷,那顆毒牙還在他掌心里發(fā)燙,此刻燒得很,像是要直接灼穿手掌。

  “是、是……這件事是我欠考慮,那您這次……”

  “我這次出來,是想讓你替我換副身子?!?p>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一臉嫌棄:“這副村姑的身體太孱弱了,我不太喜歡?!?p>  換身體?

  鬼面具趕緊說:“我這村子里還有好些四肢尚在的祭品,您看隨便挑一個……”

  姜止冷笑,神色滿是不屑:“他們也配?”

  “我要的,必須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上人的那種?!?p>  “帶我去見你們這兒最大的官,等我附了他的身子,你想要什么我不能滿足你?”

  鬼面具這下是真怕了。

  手指甲嵌進肉里,渾身的冷汗都出來了,喃喃說:

  “可、可這兒最大的官是我……”

  姜止不屑地偏頭,臉上的笑意晃人眼:

  “你以為,我看得上你的身子?”

  又老又舊,指不定還有什么隱疾。

  他腦中靈光一閃,大喊:

  “我知道了!前兩天朝廷派下來的人里,除了太子和顧小將軍已經(jīng)獻祭了,還剩一個有些年邁的一品驃騎大將軍顧源?!?p>  姜止嫌棄:“我不要老的?!?p>  鬼面具:“還有一個鳳羽衛(wèi)統(tǒng)領鳳弈,此人武藝高強,并且長相也不賴?!?p>  “若是您能占了他們其中一人的身子,在回到王城見了陛下,再……附了陛下,那整個宣國不都是您的了嗎!”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登上龍椅的人就是他自己一般。

  姜止看著他神往的表情,打算給他畫一塊大餅。

  因此她故作惱怒:

  “誰想當皇帝,我只不過想有個身份,好好適應一下你們的生活,只要有些錢財,身強體壯,那龍椅我要來有什么用?”

  “不過……若是我真能鏟除了那個皇帝,這個國家拿來給你玩玩兒也無妨?!?p>  鬼面具激動萬分,他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足足等了十幾年,也獻祭了十幾年。

  石窟中的神靈只回應過他一次。

  那一次,讓他在石窟中存下性命,還爬出了洞,然后日漸高升。

  如果不是那一晚他在石窟中見了神的真身,恐怕這么多年的堅持,他早就放棄了。

  因為這十多年來,他雖然掌控了東南地區(qū),可他的身份也沒能再高一步。

  石窟里的神也再沒了動靜。

  宣國!

  那可是最富饒!最強大的宣國??!

  鬼面具手都微微顫抖了,激動道:

  “是、是……我馬上就帶您去見鳳統(tǒng)領!來人,快備馬車!”

  “唉,等等?!?p>  姜止趕緊制止他:“咱們出門走一截吧,你封了石窟的門,這么多年來我次次出來都困難得很,更別說看看外面的世界上了?!?p>  鬼面具回:“是,是我考慮不周?!?p>  林子里。

  顧舒塵真的快坐不住了。

  為什么那輛馬車進去這么久,姜止都遲遲不發(fā)信號?

  難不成……一開始姜止就暴露了?

  所以那個大人才會快馬趕來,打算處理她?

  顧舒塵:“不行,我等不下去了!”

  他說著就提劍想沖出去。

  “哎?等等。”

  鳳弈攔住他:“剛還說得好聽,這么快你就不相信成世子了?”

  顧舒塵打掉那只手:“相信有什么用?我現(xiàn)在更想保住她的命!”

  兩人爭執(zhí)不下,氣氛冷的不行。

  正巧這時候,有個眼尖的小兵瞧見了大門打開,高聲喊:

  “快看,有人出來了!”

  所有人齊刷刷轉頭往里看。

  只見門推開了,他們村姑打扮的世子走在最前面。

  鬼面具卑躬屈膝地跟在后面,說話的表情和姿勢都有些不太對——

  好像在謙讓著成世子。

  而他們兩人的身后,還跟著十多人的侍衛(wèi)軍。

  “這是怎么回事?”

  鳳弈疑惑地看著顧舒塵。

  顧舒塵也是一臉奇怪。

  他哪兒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管那些了,現(xiàn)下唯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姜止的安全。

  顧舒塵:“注意看那邊,等他們靠近了,你讓鳳羽衛(wèi)去處理那些侍衛(wèi),我來應對這個鬼面具?!?p>  “別讓姜止受傷。”

  鳳弈點點頭:“我知道,咱們應當保護世子的安全。”

  那隊人馬漸漸朝這邊靠近。

  時機正好!

  鳳弈揮揮手,做了個“出發(fā)”的手勢。

  可眼見著他們的人馬蓄勢待發(fā),就要沖出林子了,姜止身后的那些人卻突然消失了。

  正齊刷刷,整整齊齊地癱倒在地上。

  而他們的成世子,就立在一大堆人中,笑得肆意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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