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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宮斗了嗎

詭異的供神村

世子今天宮斗了嗎 小熊倒地不起 2485 2020-07-09 08:27:36

  金鑾殿上。

  “什么!怎么會變成這樣?”

  莫修幾乎快坐不住了,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問座下的那個年老的太醫(yī):

  “梁太醫(yī),太醫(yī)院到至今都還沒想出辦法嗎?”

  梁太醫(yī)直接跪下,膝蓋在地上嗑出清脆的聲響:“陛下……這病實在難纏,院里接了兩個醫(yī)者,竟然……竟然給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染了好幾個……”

  這場病來的兇猛,自從那日集市上起,這段日子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出了好些案例。

  起初,皇帝先是當(dāng)機立斷制住了那些人,又禁了王城的集市,把姜止呈上來的那些建議,那些適用于越州的建議全都套到了王城當(dāng)中來。

  可這樣一來,被關(guān)在屋子里的百姓又出了問題。

  還多半是家人之間的轉(zhuǎn)染。

  “去那個醫(yī)館里,把成世子留下的藥方取來,在城中各處開設(shè)藥鋪,挨家挨戶發(fā)放藥物?!?p>  宋桓楠站出來:“陛下……這藥方用藥繁瑣,且花費高,若是這樣大規(guī)模使用,恐怕……國庫抗不了多久……”

  國庫并不充盈。

  “微臣附議?!?p>  林城也站出來:“微臣認(rèn)為,不如將藥品標(biāo)價,朝中補貼多半,剩下小部分則讓百姓自己補上?!?p>  莫修想拒絕。

  他知道,整個宣國還有很多人付不起那一小部分的藥錢。

  可他更清楚,因為賦稅低,國庫本來就不充盈,若是把國庫揮霍空,那邊境的將士們又會陷入危機。

  他只能點頭。

  梁太醫(yī)又稟:“陛下,這送藥之人需得和其他人離遠(yuǎn)些,這病很容易就染上了,他們需得包的嚴(yán)實,每日用艾草等中藥焚身才行?!?p>  “否則越染越嚴(yán)重,最后可能情況更糟?!?p>  “好?!?p>  莫修點頭:“按你說的去辦?!?p>  末了,他又說:“只希望……成世子能夠早日解決這個問題?!?p>  供神村內(nèi)。

  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

  這次姜止輕松了些,她沒有被捆成粽子被人扛著走,或者是被人拖行,而是換了一個溫和些的方法——兩人抬著她。

  姜止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抬是這幅場景:

  兩人分別提溜著她的腳踝和手臂,她像一個弓形的大蝦,還像一個快赴刑場的大肥豬。

  她不太清楚這些人把她買下來是干什么,但聽那語氣,總歸不會是什么好事。

  兩個人抬著她在村子里逛了一段路,姜止?jié)u漸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個村子很奇怪。

  村民全都是年輕人,年紀(jì)最大的也才二十多歲,最小的孩童大概只有七八歲。

  而且每一戶農(nóng)屋都長得一模一樣,就像是出自同一人手,連門窗的朝向都一樣。

  門口沒有農(nóng)耕的器具,也沒有喂養(yǎng)任何的牲畜,連農(nóng)村的標(biāo)配——房梁上的玉米和辣椒都沒有!

  最最最嚇人的就是,這里面的大部分村民都缺胳膊少腿。

  還有些眼睛上圍著黑布條,一看就瞎了的。

  就好像……好像這里圈養(yǎng)著無數(shù)的殘疾人。

  難道……這是殘疾人收容所?

  見到她被人扛進(jìn)來,那些人原本還晦暗無光的臉上有了變化,慢慢升起一片喜色。

  那些人也不顧自己身體的殘疾,紛紛朝他們簇?fù)磉^來。

  很快,她眼前有東西一晃,只覺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摸了一把。

  是一個男人粗糙的手掌。

  緊接著,周圍越來越多的臟手朝她伸過來,像是在叫囂著,要傾吐他們無盡的欲望。

  好想吐……好想躲開。

  她甚至能感覺到,有只手附上了她的腰間。

  哪怕她此刻是個少年形象,對于這些男人來說也絲毫沒有影響。只要長得俊,無論男女他們都喜歡。

  “滾!”

  幸好悲劇沒有成真,因為抬著她腳踝的那個壯年男人大喝一聲:

  “你們別亂動,這是嬌娘的人,不是送給你們的!”

  那些手就像退潮一樣迅速縮了回去,姜止分明捕捉到在提到“嬌娘”時,那些人臉上分明多了些懼色。

  再看向她時,表情也不在是充滿了淫欲,取之而來的則是……同情?

  他們這些殘缺之人,有什么好同情自己的?

  她身側(cè)的兩個男人都很沉默寡言,一路上也沒有聊天,再加上她的嘴巴被破布塞住了,也沒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砰!”

  兩人粗魯?shù)匕阉拥酱采希偬嫠饬耸帜_的繩子,麻利地鎖好了門。

  姜止趕緊扯開嘴里的破布,“呸呸”兩聲把嘴里的臟東西都吐了出去。

  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屋里的窗子都從外面用什么東西釘死了,她用了全力死活都拉不開。

  她只好用眼睛往門外瞥,倒是發(fā)現(xiàn)了好些偷偷聚在她房門外的年輕人,估計是按耐不住好奇,正用一雙求知的眼睛打量著她的房間。

  接下來這半天,姜止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嘗試了一切可以可以讓她出門的辦法,無一例外,這些辦法都沒用。

  砸門,翹窗,裝死,大喊。

  都沒有一點兒成效。

  她在心里告誡自己:這次長了教訓(xùn),下次出遠(yuǎn)門前,得先在靴子里藏瓶藥才行。

  傍晚有人給她送了飯來,然后沒說一句話就走了。

  姜止本來想拉住她閑聊兩句,看到那女子搖頭又?jǐn)[手,才明白這是個又聾又啞的人。

  木盤里放了兩碗米飯,還有一個小蔥炒雞蛋和一大塊豬骨頭,伙食看起來還勉強過得去。

  姜止就聞了一口,雖然沒聞出飯菜有什么問題,但她保險起見,用筷子把飯菜都攪合攪合,裝作看起來被吃過的樣子,然后包起來扔到了床后面。

  不多一會兒,天色暗了,村口傳來三聲鼓響。

  姜止趕緊扒著門往外瞧,瞪大了她的眼睛。

  屋子外此時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又因為大家聽見了鼓聲,都忙不迭地往屋子里。

  很快,路上就已經(jīng)空空蕩蕩,偶爾只能看到一群四下巡邏的人。

  唉。

  這個村子的一切東西都太奇怪了,難道鼓聲響起以后,他們就不能在外面瞎逛了?

  也不知道將軍他們怎么樣了,是被土匪抓了還是打贏了土匪?

  他們會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會不會來找她?

  自己被拖到這么一個偏僻的地方,甚至都不知道還是不是在泉州的地界。

  不過按理來說,土匪不應(yīng)該是劫財嗎?

  怎么那群人上來就是動刀動箭的,好像是直接想取了他們的性命?

  她開始后悔了。

  早知道這一趟這么危險,還不如一開始的時候就厚著臉皮,找狗皇帝多要些人來,最好弄他個百八十個鷹羽衛(wèi)來。

  可現(xiàn)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姜止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為了保存體力,她還是去夢里待著吧。

  “砰——”

  姜止從睡夢中被吵醒,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趕緊支棱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聲音好像是從屋后傳來的。

  又加上她的床頭靠著屋后的墻,這聲響在她聽起來格外的明顯。

  “喵——”

  緊接著,一聲貓叫傳來。

  姜止剛想轉(zhuǎn)過去繼續(xù)入睡,就聽見一道女聲緊張地說:

  “干嘛動靜那么大,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石三趕緊摸了一把女人的腰肢,寬慰懷中的美人:

  “放心吧,這兒沒人,這屋子里都多長時間沒人住了,別怕?!?p>  “好嘛~”女子嬌柔地發(fā)嗲:“你今天白天怎么都不來找我,害得我只好晚上偷偷溜出來見你,這樣太危險了……”

  “這偷偷出來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重罰呀~說吧,你該怎么補償我?”

  石三迫不及待一親美人的芳澤:“哎呀,還不是因為小柔你太吃香了,白日里那么多男人去找你,我就算是排號,排一天那也輪不上我呀!”

  “罰就罰吧,”他壓低了聲音:“反正進(jìn)了這村子,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牡丹花下死呢!”

  姜止的瞌睡一下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聽聽這兩人的聊天內(nèi)容,她沒準(zhǔn)兒可以挖出更多信息。

  她又靠墻近了些,耳朵自動屏蔽掉兩人的嬌喘,又聽叫那名叫小柔的女子說:

  “也對,死了就死了吧,你看這村子里,要么就被拉去做了祭品,要么犯了病就立刻被拖出去燒了,有哪一個有好下場的?”

  “倒像我這樣淪為別人的玩物,還不如一死了之呢!”

  原來,這村子里也有得了那種病的人?

  石三親了親小柔的嘴角,很是心疼:“沒辦法,誰讓我們倒霉,被抓到這里來了呢?”

  “三郎,后天就又要祭祀了,前幾次都沒輪上你,我怕這一次……”

  “這一次若是你被選中了,那小柔我也不活了,就跟著三郎一起去死了算了!”

  “小柔……”

  兩人又開始一陣?yán)p綿。

  過了半晌,屋子后面沒了什么動靜,只聽見女人柔柔地問:

  “三郎,你說那石窟里真的有神仙嗎?神仙怎么不住在天上,要住在石窟里呢?”

  石三不屑地說:“我看有個屁的神仙,這就是那位大人的借口,恐怕就是為了滿足他殺人的欲望捏造出來的!”

  小柔靠在石三胸口,用指尖不停地繞圈圈,疑惑:

  “可我聽老張說,那位大人從前就是個落魄書生,屢屢考不上功名,后來偶然在石窟看到了神仙顯靈,他才能一舉中第的!”

  老張不是祭品,他是嬌娘身邊的手下,平日里得了空也喜歡來找小柔,因此小柔從他嘴里知道了不少的消息。

  “還有啊,我還聽說這位大人可厲害了,現(xiàn)在掌控著整個東南這一片大大小小的地界呢!”

  掌控著東南大部分地方?

  是個朝廷的官員?

  姜止臉色難看了起來。

  是哪個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在這偏遠(yuǎn)山村里擄走這么多人,還把人豢養(yǎng)起來當(dāng)做貢品?

  那石窟有個神仙就怪了!她看是有個鬼還差不多!

  石三不屑:“切,那里面要真是有神仙,這位大人怎么不去當(dāng)皇帝?”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好家伙,她算是明白了,這是把她養(yǎng)起來想當(dāng)祭品吶!

  不過也有好處,既然是祭品,那這群人就不會下毒害她。

  接下來的這兩天,姜止毫無顧忌,吃了睡睡了躺,在屋子里一動不動像個蛀米蟲。

  期間甚至還有一次,守門的人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以為她寧死不屈自尋短見了,走進(jìn)來查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人是大中午仍舊在床上睡得香。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姜止又再一次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氣。

  她和另外一群人的手被拴在一起,然后綁在一處石柱邊,大家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著,瞅著村子中央的祭臺,等著那位“大人”。

  穿著深藍(lán)色的錦袍,一雙黑靴的做工極其上乘,就連鞋面上都用金線勾了花紋——

  姜止抬頭,剛想瞧瞧這位大人長什么樣,這才剛抬頭,她的瞳孔就猛的一縮。

  ——完了。

  真完了。

  這是她當(dāng)下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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