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余胖子發(fā)生沖突,余道一點兒也不意外。
兩人的三觀不同,發(fā)生沖突是遲早的事,劉紅蓮的存在,只不過導致兩人的沖突提前到來了。
從那次沖突后,余胖子的砍柴刀就從不離手了,也很少跟余道搭話。
余道的十字螺絲刀也是從不離身,他和余胖子之間所謂的伙伴搭檔關系,算是崩裂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努力的尋找激活‘慢鏡頭’能力的方法。
如果能自主控制這個能力,在戰(zhàn)斗的時候他將立于不敗之地,一個余胖子便對他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
“咚咚咚~”
在房間里靜思,房門被敲響。
打開門,就見劉紅蓮在門外,。
她臉上的淤青還未完全散去,特別是嘴角的淤青,一塊特別的明顯,右邊臉也微微腫脹。
“有事?”余道問她。
“他煙癮發(fā)作,準備出去了。”劉紅蓮小聲的說,似乎特別怕別人聽到她說話。
余道皺眉,很顯然,她說的是余胖子。
去到一樓,果然看見余胖子拿著喪尸黑漆漆的心臟,往身上到處涂抹喪尸血。
余胖子見他下來,一邊抹一邊冷冷說道:“既然你要分的這么清楚,那等我回來,物資得分一下了?!?p> 這是擺明要跟余道分個清楚了,以后的物資就不是共有,而是私有,誰想吃什么用什么誰就得自己出去拿了。
“我提醒你一句,外邊的喪尸好像有點不一樣了?!?p> 雖然很反感這個人渣,可余道還是看在同為余家村人的份上給他提了個醒。
“有什么不一樣,還不是照樣傻不拉幾的,老子涂上喪尸血,砍他們就跟切菜一樣?!?p> 余胖子不以為然,上次去下屋塘他嘗到了甜頭,很確定只要涂抹上喪尸血,喪尸就一點不可怕了。
他覺得一下子干掉幾百只喪尸都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事情。
余道沒說太多,轉(zhuǎn)身返回二樓。
劉紅蓮踩著小碎步也快步回二樓,她打心底害怕余胖子,不敢跟余胖子單獨呆一塊,現(xiàn)在余胖子一個兇惡的眼神,她就會忍不住直打哆嗦。
回到二樓沒多久,一樓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余胖子出發(fā)了,他提著鋒利的砍柴刀,就跟末世以前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他的目的地是余四狗小賣部,上次拿了太多東西,導致煙只拿了三條,這次他準備把余四狗小賣部的煙給搬空。
在走到公共場院時,回頭望了眼正在二樓陽臺看著他這邊的余道。
似乎是表達內(nèi)心的不滿,走到沙堆上,兩刀就把小晗和小蕓的腦袋給砍了下來,還狠狠的跺上幾腳。
因為他知道,余道很在乎這兩個小女孩,他就是要挑釁。
余道攥緊了拳頭,嘴角的肌肉抽了抽,恨不得宰了余胖子。
“對不起,是我讓你們的關系變僵了。”劉紅蓮向余道表達歉意。
余道攥緊的拳頭松開,看著外邊說:“跟你沒關系?!?p> 劉紅蓮還想說些什么,可最終是張了張口,什么都沒說。
她其實是想感謝余道當日阻止余胖子的暴行,同時也想表達愿意把自己托付給余道,可她知道,自己是殘花敗柳,又如何配得上余道。
大概過了十分鐘,余胖子回來了。
提了一大袋煙,應該差不多是把余四狗的小賣部給搬空了。
回來后一句話不吭,趕緊進衛(wèi)生間洗澡,洗完澡后,就把劉紅蓮拽進房間,粗暴的發(fā)泄著他的獸欲。
余道返回自己的房間,為了減少那靡靡之音傳入耳中,他把房門給關上。
在床上擺出象棋認真琢磨和研究起來,這是他在無聊時的一大樂趣。
只要進入了狀態(tài),一小時不知不覺就過去,是一種消磨時間的良好方式。
本來能夠心無旁鷲的,可那死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了雞血。
余道真想一刀掄了這個死胖子,父親為了救這樣一個垃圾貨色而被喪尸撓傷最終喪命,他為自己的父親感到萬般的不值。
一個小時候余胖子才終于消停。
余道聽到他離開了房間,上樓去了。
沒多時,劉紅蓮滿臉恐懼和淚水的過來敲門,她哆哆嗦嗦的跟余道說:“他他他……他被吃人怪咬了……”
“什么?”余道一時沒回過神來。
“我看見了,他……他的右手手腕上有個傷口,肯定……肯定是吃人怪咬的?!?p> 劉紅蓮整個臉色都是慘白無血色的,布滿驚慌之色,余胖子被喪尸咬傷,那么她鐵定也已經(jīng)感染了病毒。
絕望、恐懼、無助……瞬間占據(jù)了這個柔弱女人的身心!
“去你媽的病毒,去你媽的喪尸,來啊,都沖老子來啊,老子一刀一刀全把你們給宰了!”
這時,樓頂處傳來余胖子沖著余家村大聲叫喊的聲音。
幾乎是在咆哮,在死一般寂靜的余家村里回蕩。
我!@#¥%……
余道攥握緊十字螺絲刀就如同一頭發(fā)狂的怒獸朝樓頂沖去。
剛沖到樓頂,就見余胖子站在樓頂邊,還在忘情的吶喊。
“我干你媽的死胖子,你發(fā)什么瘋,給老子閉嘴!”
余道哪還管什么素質(zhì)不素質(zhì),余胖子這是準備引來喪尸,把他也拉進棺材。
余胖子提著砍柴刀轉(zhuǎn)過身來,面帶冷笑的望著余道:“你怕了?余道,你說你他媽的裝什么圣人,我都說了,國家不在了,法律也沒有了,我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無法無天,你說你為了一條臭母狗跟我鬧掰,你是腦子壞了嗎?”
他一點都不壓低聲音,甚至還故意提高嗓門。
“我讓你閉嘴!”
余道再難以忍受余胖子,如一陣風一樣沖向余胖子。
把手中的十字螺絲刀當匕首使,迎著余胖子的腦門就兇狠刺去,這次是一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