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傅宸鈺抿了一口菊花水,滿口的菊花香讓人心情跟加的好:“也不是什么大事。”
“余姑娘,你可知道,這土豆若是種植好了,對我們大周來說意味著什么?”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農(nóng)女,糊涂了許多年,如今才清醒了過來,您說的什么意味什么,我實在不知道。”青竹聳肩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余姑娘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只是這土豆的種植怕是就交付到你手里了。”傅宸鈺只是笑笑,不以為意。
“這土豆到處都是,為什么會交給我!”青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自然不會全部交給姑娘,而是在其他地方?jīng)]有找到土豆之前還請姑娘多多費心才是!”傅宸鈺說著起身鞠一躬。
青竹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你,你說話就說話!這是干嘛?”
這位傅公子看起來非富即貴的,想不到脾氣如此之好,她對他的雖然算不上惡劣,卻也是不太友好。
“我這都是為了大周千千萬萬的百姓,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备靛封曈志瞎卸Y。
“你,”青竹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半響后才道:“你可知道,他們不會感激你的。若是有差錯還會怪罪于你。”
青竹知道,土豆遲早會傳播出去,只是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
“我只做了自己的本分之事,并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傅宸鈺笑得溫和。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青竹側(cè)頭看著他疑惑的問。
“在下,清河縣縣令傅宸鈺?!鼻镲L(fēng)吹過,吹得少女的發(fā)絲飄蕩。少年的衣袂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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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宸鈺走后,青竹依舊有些懵,傅宸鈺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就是一縣的縣令,小小年紀(jì)就年輕有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男主角的光環(huán)。其實傅宸鈺這樣的人,在清河縣這樣的小地方來都是為了歷練的,用不了幾年,皇帝就會招他回京的。若是他回京之前能發(fā)展一下清河縣的經(jīng)濟也是不錯的。
青竹笑了笑,這些都和她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她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端起碗回了廚房,用水洗了兩遍在放進柜子里。因為時間還早,青竹也就沒有滿著做晚飯。二是給葡萄枝丫施了肥。就等著來年發(fā)芽了。
秋天插枝,運氣好的話明年發(fā)芽的會有好幾只,摘回來的的葡萄也在第二天一大早被青竹拿來做了葡萄酒。當(dāng)然原材料用的是葡萄和蜂蜜,還等幾天就可以拿出來過濾了。就不知道蜂蜜做的和冰糖做的會有什么樣的區(qū)別了。
放好糞桶,青竹回到廚房洗了個手,就開始做晚飯了。今天晚上是一個土豆燒肉,醋溜土豆絲,再來一個清炒空心菜,在這里叫過河菜。以及一盆的粗糧飯。
先把飯煮好,放進蒸飯的木桶里蒸。
然后開始燒肉。先將肉煮一下,在把肉切切塊,熱鍋冷油下花椒和茱萸,豆醬姜蒜炒香之后再把肉塊放進去,在不停翻炒,隨后在放醬油和白酒,直到肉全部上色之后,才到入冷水,水燒開后在放土豆。
用小火慢燉。趁著燒土豆的時間,青竹把其它兩個菜準(zhǔn)備好,一會兒直接開炒。
“好香啊!”青竹還在洗菜,就聽到院子里傳來青松的聲音。接著聽到放鋤頭的聲音。不一會兒青松就進了廚房“妹妹,在做什么好吃的!”
“昨天娘買的肉,我看沒什么吃的,就給做了,燒的土豆,應(yīng)該還可以。”青竹將空心菜放進筲箕里瀝水。
“肯定好吃聞著就香?!鼻嗨山议_鍋蓋,一大股香味瞬間飄了出來。當(dāng)然伴隨著香氣的還有水蒸氣?!昂孟惆?!”
“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青竹看了看門外,這么久了也不見唐氏他們進來。
“馬上就回了。”青松又把鍋蓋蓋了回去。然后準(zhǔn)備打水洗手洗臉??粗卓煲姷椎乃f到:“快沒水了,我去打水!”
“吃了飯再去?。 鼻嘀褚贿吳兄炼菇z一邊說。
“先去打,吃飯的時候就可以把水熱著,晚些時候好洗澡?!闭f著拿著水桶出了廚房門。
青竹忙著做飯也就等他去了。這段時間吃的好,又是兔子又是雞的,半月不到明細感覺到青松長了個子。
明天可以讓二哥去一趟子悅繡莊,這次的畫的是前世電視里見過的衣服首飾。比衣服的細節(jié)處理的第一次的好許多。青竹還上了色,首飾并沒怎么處理,只是一個作為一個裝飾而已。順便帶一封書信給傅宸鈺。
切完土豆絲,青竹打開鍋蓋,等水蒸氣過后用筷子一戳,能夠戳動土豆了,在上面撒了一把蔥,起鍋了。
“我閨女真能干,可真香?!碧剖线M來幫著青竹把肉給鏟進了盆子里?!澳飦恚闳鹑?!”
“我來吧!娘累了一天辛苦了。”
“行了,快把菜段進堂屋?!碧剖夏罅四笄嘀竦谋亲印?p> “哦!”青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能妥協(xié)。
把肉著小心翼翼的邁出廚房門,一出門就看到青木,青木也看到了她端著一大盆肉,幾下洗了臉,大步上前接過盆子,沒說話,直接進了堂屋。
“大哥,我在家呆著也是無聊,想借你屋子里書看看!”青竹走在青木旁邊,輕側(cè)著頭看他。
“要看自己拿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用不著開口詢問的。
“那就謝謝大哥了!”青竹笑嘻嘻的看著青木,青木雖然沒有青松好看,確實獨有一番自己的韻味,濃眉大眼,一看就知道遺傳的父親。
“謝你大哥什么?”余廣建一跨進屋子,就聽到青竹的道謝聲。
“我說想看大哥的書呢!大哥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青竹仰著頭笑瞇瞇的說。
“你曾曾爺爺傳下來的書,沒剩幾本了,我都給你大哥了,你要看去你大哥屋子里那就是了,”余廣建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
“曾曾爺爺是讀書人??!”既然是讀書人怎么會在土里拋食呢?
“是?。】上в龅綉?zhàn)亂,讀書人能有什么出路!”余廣建眼神飄遠,似乎在回憶什么。他雖識字卻也早已過了上學(xué)的年紀(jì),忙于生活,忙著養(yǎng)孩子。
青竹不在開口問了,戰(zhàn)亂能活著就不錯了,怎么會有時間機會給你讀書,曾曾爺爺能識字,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運。
殘煙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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