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許多人都在追求名與利,如今的趙鯉對錢沒什么感覺,至于這名聲,到覺得還是要勉強保住的。
振奮了一下精神,趙鯉帶著管夷吾來到了孫臏宴請的地點,玉門關(guān)內(nèi)的一處名為“玉門居”的地方。
在趙鯉到達的時候,孫臏已經(jīng)早就到了。
孫臏是一個看起來僅僅二十多歲的少年,大概一米八的身高,身穿一身青色長衫,到是給人一種儒雅的君子風范,特別是他那張俊臉上面露出猶若陽光的笑容,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
“玉門關(guān)孫臏見過趙郡守?!睂O臏笑臉相迎。
趙鯉亦是笑著回應(yīng),拱手道:“趙鯉見過孫將軍?!?p> 一陣簡單的無營養(yǎng)的寒暄之后,在孫臏的領(lǐng)路下,趙鯉跟隨著到了玉門居的二樓。
孫臏到是隨和,玉門居此刻也正常營業(yè),到是讓不少人見著了兩人。
有人就好奇問:“孫將軍這是宴客啊?”
“是啊,能讓孫將軍宴請,必然是了不得的人?!?p> “好像是名滿天下的趙鯉,如今是要到法玄郡坐郡守的。昨天幾百人護衛(wèi)進城我看見了,好不威風!”
“被稱為墨門龍鯉的趙鯉?如今一見,的確是風采照人啊!”
“額?還有這等說法。什么時候有墨門龍鯉的稱號了?!?p> “這不是瞎傳嘛,都說他是人中龍鳳,然后名字里面剛好有個鯉魚的鯉,于是就有人將其稱為墨門龍鯉了。別瞎看,此人乃墨門真?zhèn)?,生花境界之上,神仙一樣的人物,小心亮瞎你的眼睛!?p> “生花之上,豈不是跟孫軍神差不多?”
一系列的討論之聲不加掩飾地傳入趙鯉的耳朵,趙鯉也只能干聽著,而且,這墨門龍鯉的名號也入了心,不知不覺,自己都是有名號的人物了。
心頭的確有點喜悅,但又覺得這名號似乎有點不怎么好聽。
孫臏卻是善解人意,道:“趙郡守,這玉門關(guān)吃飯的地方很少,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也是百廢俱興,所以今天這宴席也沒有清場,趙郡守海涵啊!”
趙鯉微笑點頭,道:“孫將軍過慮了,都是小事?!?p> 到了一處偏僻的獨門廂房,孫臏走在前面推開,然后回身示意,道:“趙郡守請。”
趙鯉本是客人,當先到也沒有錯,不過趙鯉還是想了想,便笑道:“孫將軍,一齊吧,何必這么客氣。”說完,趙鯉直接上前扶著孫臏的肩膀。
孫臏見到此景,面帶笑容,也沒有再推脫,直接一齊進屋,然后兩人分主客位坐下。
孫臏的隨從和管夷吾都站在門口,沒有進屋。
孫臏給隨從說了一句:“小林子,去給掌柜說一聲,馬上把酒菜端上來?!?p> 被稱呼為小林子的隨從回了一聲“是”,然后立即就朝著樓下走去。
停頓三秒,孫臏給倒了杯茶,然后遞給趙鯉道:“趙郡守先喝口茶,酒菜稍等片刻就能夠上來,我已經(jīng)預(yù)定好了?!?p> 趙鯉點頭,接過茶杯,微笑道:“不急?!?p> 隨后,孫臏給他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說道:“聽聞趙郡守乃是夏國開創(chuàng)者,我心甚為敬仰。前些日子加入夏國,本想去夏都拜訪,卻不料夏國與北玄的戰(zhàn)爭爆發(fā),便耽擱了下來。本來準備穩(wěn)定之后再去夏都,卻不曾想趙郡守要到法玄郡上任,恰好要經(jīng)過玉門關(guān),這倒是巧了。于是,我是日夜盼望,終于等來了趙郡守。”
趙鯉只能矜持回應(yīng)道:“孫將軍過獎,早就聽說孫將軍乃是兵家天驕,在夏國與北玄的戰(zhàn)爭中大放異彩,可謂名滿天下。此次見面,應(yīng)該是我來宴請孫將軍才是。”
孫臏聽了這話,卻是灑脫一笑,道:“那此次相聚已是必然,趙郡守應(yīng)該讓我盡這地主之誼才是?!?p> 趙鯉笑道:“那是自然,待我到了法玄郡,孫將軍亦可抽空過來,讓我盡地主之誼才是。”
孫臏亦笑著回應(yīng):“當然。”
話落,兩人一時無言,不過此時已經(jīng)有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了,于是兩人都安靜地等著。
直到最后的菜和酒都已經(jīng)上完,然后將包廂的門給拉來關(guān)上之后,孫臏立即將酒倒?jié)M了兩個酒杯,然后道:“趙郡守,這是玉門關(guān)附近產(chǎn)的上等葡萄酒,為我們此次愉快的相聚,共飲一杯!”
趙鯉也自然地端起盛滿了葡萄酒的玉質(zhì)酒杯,回應(yīng)一句:“共飲!”
飲酒之后,兩人邊飲酒邊吃菜,這就免了許多言語停頓的尷尬。
酒過三巡,一壺酒被兩人吞進了肚子。不過兩人都是修行者,這點酒根本就醉不了人??墒牵瑢O臏卻已經(jīng)顯露出來醉態(tài)。
孫臏的話語慢慢開始多了一些,道:“趙郡守,你說,夏國一統(tǒng)九州的話,那將是什么樣的風景。如今,夏國一統(tǒng)九州的步伐已經(jīng)開啟了第一步。這北玄,好像也太不經(jīng)打了!”
趙鯉沒有用真氣去化解酒氣,雙頰微微有些紅潤,但心頭也清醒得很,而他也知道這點酒對孫臏來說也是小意思。這不過是借酒抒情而已。
趙鯉笑道:“有孫將軍在夏國這一方,北玄的確不禁打?!?p> 孫臏瞥一眼趙鯉,很直接道:“聽聞一統(tǒng)九州之策也是趙郡守出的,先滅北玄,不知下一步是哪里?”
趙鯉聽聞這話,瞧瞧孫臏,卻是笑了笑,道:“這出兵哪里是夏國高層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得知。孫將軍怕是問錯人了。”
孫臏則是繼續(xù)道:“傳聞趙郡守將一統(tǒng)九州的策略早就獻給了煜王殿下,而煜王殿下又將其獻給了國王陛下,然后這一統(tǒng)九州的計策就成了夏國如今的國策。若說趙郡守不知,那豈不是笑話?或者,這事情就是假的?”
趙鯉也是無語,這到底是誰給自己吹這么大的牛?
自己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若說是假的,那難道不能是假的?
趙鯉腦筋微轉(zhuǎn),遂道:“孫將軍,若說我一點兒不知道,你肯定也不信。但若是說我全知道,這就有些大話了。我雖然說提了計策,但也是一人之想,必然有人查漏補缺。所以,這計劃和我當初的計劃還有幾分一樣,我如今也是不得而知。”
“再說了,這事關(guān)國家機密,孫將軍在此時、此地問這個問題,似乎并不那么恰當吧?”
孫臏見著趙鯉這義正言辭的模樣,其實就信了幾分,這國家大略自然不會是人人都可以知道的,更何況趙鯉還被刺殺養(yǎng)病,所以計劃的后續(xù)趙鯉有很大可能是不知道的。
孫臏之所以如此問,不過是隨意試探幾分而已,也想知道這趙鯉是不是傳說中真的對夏國有巨大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