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飖緩緩的睜開眼睛,她呆呆地望著面前的這張臉,眼神茫然了許久,才木訥的說了一句∶“宇文璟……”
面前的人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撫上了蕭飖的臉頰。
戒塵在一旁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曲姑娘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王爺都要效仿古人割肉喂親了?!?p> “我怎么突然間……”蕭飖捂著自己的頭,道∶“我昏倒之前聽你們說什么北蠻禁術(shù)……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沒怎么。”戒塵瞟了一眼宇文璟∶“只不過是某人招供了一些東西而已。”
宇文璟摸著蕭飖的臉,淡淡的說∶“沒關(guān)系的,只不過是那北蠻禁術(shù)的副作用而已?!?p> “是啊。”戒塵頗有些陰陽怪氣的說∶“我看我們還是陪著你去司空府吧,免得你一個人再出什么問題?!?p> 蕭飖點了點頭,環(huán)顧了一圈之后,道∶“山鬼呢,他走了嗎?”
宇文璟道∶“嗯,走了。”
蕭飖搖了搖頭,迅速下床∶“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我們必須快點去司空府,看看事情有無變動。”
宇文璟扶住蕭飖,溫聲道∶“阿飖,小心一點?!?p> 蕭飖不知為什么,心里的感覺很奇怪,原本被這樣溫柔以待的時候,她都是簡單的欣喜,可現(xiàn)在……
她到底是怎么了。
戒塵白了這兩個人一眼,隨后又把自己的整個頭裹了起來,前往司空府的路上,蕭飖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司空府的門口,蕭飖輕咳了一聲,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大步邁向大門口,看門的奴才見到有人過來,急忙上去詢問。
看門的奴才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到司空府門前來。”
“哦,你連我都不認識啊?!笔掞u用食指戳著這奴才的胸口∶“我可是你們家蘇銀小夫人的親戚,蘇銀小夫人你知道嗎,現(xiàn)在王府里最得寵的那個?!?p> “這……這樣嗎?”
那看門的猶豫道∶“這樣吧,我去通報一下小夫人,看看她讓不讓你進來?!?p> 蕭飖十分不耐煩的從袖中掏出一張手絹,揮來揮去的說∶“哎呦,你們大戶人家就是麻煩啊~去吧去吧,你去通報吧,進去就說表姐帶著她的兩個表哥來看她了,我姓曲啊,你可要說清楚啊?!?p> 那看門的看著蕭飖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由得偷笑了一陣,隨后也放松了警惕,并沒有追究戒塵為什么蒙著面。
看門的前去通報,不一會兒便回來了,府門大開,道∶“哎呦,表姐,表哥們,我們小夫人有請。”
蕭飖還不停的甩著那手絹∶“好了好了,我自己知道路的,你就不用送了。”
司空府換著花樣的進,蕭飖恐怕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蕭飖進門剛走了兩步,便看到蘇銀一臉焦急的迎過來,許是這府中耳目眾多,蘇銀還是一口一個“表姐”的叫著。
蘇銀∶“我說表姐啊,你怎么才來看我啊,兩位表哥都還好吧?!?p> 蕭飖將手絹收起來,握住蘇銀的手∶“哎呦,鄉(xiāng)下的窮親戚,進淮城一次哪那么容易啊,這好不容易進來一次,也沒個地方住,就想來投奔你了嘛?!?p> “表姐客氣了?!碧K銀欣然道∶“你要是沒地方住啊,就住我這,我這司空府地方多的是?!?p> 回去的路上,蘇銀一直在說一些有的沒的,蕭飖也很會附和,等到了蘇銀寢殿門口的時候,蘇銀方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曲姑娘,這府中有我姐姐安排的眼線,所以要小心一些?!?p> 進了寢殿,蕭飖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偌大的寢殿中竟然只有一個婢女在打掃。
那婢女見蘇銀回來,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道∶“主子回來了,可有什么要吩咐的?!?p> 蘇銀冷聲道∶“我要跟表姐敘舊,你去別處干活吧?!?p> “是?!?p> 那奴才失了魂一般,幽幽的飄走了,蘇銀引蕭飖進入寢殿。
蕭飖讓宇文璟和戒塵守在外面了。
看著這空蕩蕩的寢殿,蕭飖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到了內(nèi)室,蘇銀忽然在蕭飖面前跪了下來∶“曲姑娘,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等不了那么長時間了,就算我大肆的把那些奴才送去杖刑,可這些眼睛,這些耳朵是永遠殺不盡的,我姐姐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她會把這一切都毀了的!”
“蘇銀,你先冷靜一下。”蕭飖拍了拍蘇銀的肩膀,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先告訴我,我需要了解事情的原委,才能做出判斷?!?p> 蘇銀點了點頭,隨后一五一十的對蕭飖說了自己姐姐的事情。
那個所謂的的姐姐一直在用各種手段去控制她和她身邊的一切。
蘇銀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些耳目的。
以及她姐姐是如何當著她的面收買了所有人……
“嫡庶尊卑嗎?”蕭飖聽著,只覺得有趣得很∶“老祖宗定的嫡庶規(guī)矩,可不是這么用的,他察覺到繞指柔上有毒了嗎?”
“她不擅此道,應(yīng)該沒有察覺?!碧K銀道∶“但她生性多疑,這次怕是已經(jīng)起了疑心,若在以后的這些日子里稍有不慎,就會被她抓住把柄,到時候……我定是沒有好日子過的?!?p> “嗯?!笔掞u坐在榻邊,翹著二郎腿,道∶“就你姐姐那種性格,她肯定會想盡辦法摧毀你的一切幸福,要不然怎么能滿足她身為嫡女的欲望呢,呵,其實這件事解決起來也很簡單,我們速戰(zhàn)速決,先拿下司空老爺,之后……再好好教導(dǎo)你的親姐,告訴她什么叫做庶亦是尊?!?p> 蘇銀跪在地上扶著蕭飖的膝蓋,楚楚可憐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蕭飖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她似乎有些興奮,道∶“按我說的做,附耳過來。”
宇文璟和戒塵在寢殿外守著,戒塵閑來無事,便問宇文璟∶“招魂的時候,疼嗎?”
宇文璟不說話。
戒塵笑了笑,道∶“我還真佩服你的勇氣,萬火粹心都能忍過來,而且……你也在一樣接受反噬,你就不后悔嗎?”
宇文璟仍舊不說話。
戒塵是拿他沒轍了,他雖然是個悶葫蘆,卻也不耽誤戒塵自說自話∶“王爺,你有沒想過,她參加那場比武若是身受重傷……你們兩個就都得死,你為什么不阻止她,你甚至可以把她關(guān)起來,這樣你們兩個都會很安全。”
宇文璟抬頭看向天空,湛藍的天空上漂浮著一點白如棉絮的云,隨天空而動,自由自在。
宇文璟看著,得出了結(jié)論∶“司空朔,你一定,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
夏末逐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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