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在醫(yī)院里面待了差不多快兩個月了,而她待在醫(yī)院的這久,幾乎每天都會有全國各地來的名醫(yī)來檢查。
白笙也吃了不少藥,但是江夜悄悄給她加在飯菜里的。大家都瞞著這個秘密,都不敢對她說,怕她接受不住。
不過,白笙已經(jīng)開始嚴(yán)重懷疑了。
“陽辭,那么多醫(yī)生來看過了,為什么還是沒有結(jié)果?難道白笙這輩子就這樣了嗎……”方婧酥每天這樣看著,心里面焦慮得很,心里面更是慌張
“放心,世界那么大,天下名醫(yī)多的是。白笙她一定會沒事的,說不定等她腿好起來,她還會穿著小裙子在你面前跳舞呢?!苯栟o安慰方婧酥,心里面也是很心疼。
“我不管她的腿好不好不起來,她都會是我們江家的兒媳婦,她是為了救夜兒才變成這樣的。”
江陽辭聽了在心里面想了一下,不管怎么說,她能不顧一切的救江夜,這樣的女孩能有多壞呢?
想了想最后點了點頭。
—
病房里。
江夜坐在一邊,為白笙彈鋼琴。為了給她解悶,連鋼琴都抬到醫(yī)院里,每天會為她彈上幾曲。
“江夜?!卑左响o靜的看著窗外,輕輕的說著,如果她不說話,真的以為是油畫里面的公主。
“嗯?”江夜停下了指尖的動作,看了看白笙。
“我想吃蛋糕?!?p> 江夜輕輕的走到白笙的床邊,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兒,笑得像個迷人的妖精說:“今天嘴饞了?”
“嗯?!?p> “那想吃什么口味的?”
“草莓。”
“好?!苯棺咧鞍阉拥酱策叺陌宓噬?,防止白笙口渴了,隨后交代了門口的保鏢,這才放心的走了。
白笙靜靜的躺在床上,過了五六分鐘。這時慢慢坐起身來,坐到了床邊??戳丝醋约旱哪_,隨后輕輕的放下,可是才剛碰著地就特別特別疼。
白笙皺了一下眉,咬了一下牙。慢慢的想試圖把靠在床上的手松開,可是剛松開身體就控制不了的往下栽倒。
地上很涼,腿特別疼。白笙不敢相信,撐著地上,想站起來??墒撬嚵撕脦状味颊静黄饋恚颂圻€是疼。
她學(xué)過醫(yī)呀,她怎么會不知道她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是普通小傷了!這幾天她看著絡(luò)繹不絕的醫(yī)生為她檢查,還有江夜每天的強顏歡笑,她全部都看在眼里。這是她的身體,她清楚她現(xiàn)在是怎么了。
她的腿廢了,白笙緊緊的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接著完全是用爬的方式爬到了沙發(fā)邊,拿起他的手機。全程他的腿特別疼,鉆心的疼。
白笙打了電話給九歌,隨后把電話掛了??粗约旱耐?,笑了一下。
江夜啊,怕她接受不了現(xiàn)實一直瞞著她,只可惜他笨拙的演技一點也不好。
“白笙!你怎么下床了,你……”江夜買好蛋糕回來看見白笙趴在地上,連忙把蛋糕甩在一邊。
“江夜,你騙我……”白笙抬頭看著江夜,那雙眼睛清澈無比。
“我……白笙,你聽我說,你還在康復(fù)期,放心這只是短時間的?!苯垢揪蜎]有想到白笙居然早就察覺不對勁了。這一天他早就知道會來,只是還是太快了
“那還有多久?”
“很快,相信我,很快了。”江夜一時不敢再看白笙的眼睛,低下了頭。
白笙看見他這樣笑了一下,“一個月,一年?!卑左贤A艘幌拢骸坝只蛘呤且惠呑??”
“白笙,你聽我說……”
“夠了,不要騙我……”白笙搖了搖頭,眼眶紅紅的,抿了一下嘴。
“你怕我接受不了,對嗎?”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苯乖僖踩滩蛔∫话驯е左?,“有夜哥在,就什么也不怕?!?p> 病房里突然很安靜,甚至一顆針掉下去都能聽見的那種安靜。
“那夜哥……放棄了吧……”白笙推開江夜,認(rèn)真的看著他。
“白笙,你在說些什么?”
“我說我們分手?!?p> “為什么?”江夜突然感覺說話的時候唇瓣都在顫抖,心里面跳的很快很快。
白笙沒有說話,看著自己的腿隨后撐著地想要站起來。江夜看見立刻想要來幫她,白笙不讓她幫,固執(zhí)的試了好幾次。
江夜使勁抱著人阻止這樣,白笙低吼了一聲。
“因為現(xiàn)在我是個廢人?!?p> “白笙,你是不相信我嗎?我說我能把你治好,我就能把你治好!你不是廢人,在我眼里,你和以前沒什么差別。只是你的腿現(xiàn)在雖然休養(yǎng)一會兒,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兩年,但是它會蘇醒的?!?p> “不要安慰我,好嗎?”白笙感覺眼眶好濕,看著面前的一切有種模糊的感覺,她怕下一秒她控制不住就會哭出來。
“江夜,我們分手。”
“我不,我不,我們這輩子只能結(jié)婚,不能分手。白笙,我一定會把你治好,就不要為了你的腿而自卑,知道嗎?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們一塊去治療,遲早有一天你會站起來的?!?p> “你累嗎?”白笙不敢看江夜,她怕忍不住。“你不累,我累了?!?p> “白笙,看著我,看著我!哪怕你的腿一輩子都治不好,我也會娶你,我也不會辜負(fù)你。我愛的是你這個人,我不介意你的一切,我根本就不在意?!?p> “可是我在意……”白笙感覺兩頰有淚珠劃過,熱熱的,她好久好久都沒有哭過了。一時間不敢相信,居然自己哭了。她甚至都忘記她上一次哭的時候是什么年齡階段了。
以前魔鬼訓(xùn)練那么的嚴(yán)厲,那么的殘忍,隨時會丟的性命,看不見一點希望,她沒哭。母親的死那么大的打擊,她沒哭;她在臺上被人打的,差點要死了,她也沒有哭?,F(xiàn)在她哭了,她難受,因為現(xiàn)在她可能只有江夜了。
如果她放棄了,就可能是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