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尋!??!”云胡大喊道。
云胡一下樓就趕緊跑了過來,怒氣沖沖的,看的她一陣心虛。
抓著她就算一頓檢查,待看到她完好無損之后,云胡這才松了口氣。
“云胡多謝世子搭救,感激不盡?!痹坪荒樃屑さ目粗?,說道。
“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況且長尋她是我的妹妹,救她是應(yīng)該的?!彼麑χ坪f。
聽到他們的對話,百姓們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掉下來的是瑾王府的四小姐。
但同時又感到異常奇怪,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這謝小姐怎么會被人從樓上推下來,該不會有什么仇家吧?”
“我倒是覺得啊,肯定是那五皇子平日里拈花惹草的,估計泉陽湖那件事后,就把氣撒到謝小姐身上也不一定?!?p> “你說這叫什么事吧,要不是有世子在這里,這謝小姐說不定就要命喪當(dāng)場了!”
“……”
眾說紛紜,估計這次事情過后,墨云季的名聲又要壞一點兒了,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看著她的樣子,墨正初以為是她受到了驚嚇,道:“既然長尋你今天收了驚嚇,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你也好生休息一番?!毖哉Z之間滿是關(guān)切。
謝長尋看著他道:“那就多謝堂兄了。”
墨正初:“無礙。”
他起初愣了一下,本來還以為她會拒絕自己的請求,沒想到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心里也跟著舒服極了。
連帶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他問道:“那,我們走吧?”
“好?!?p> 走的時候,謝長尋還向那茶樓上看了一眼,意味深長。
……
一輛馬車緩緩向瑾王府駛來。
待三人下了車后,墨正初看著這瑾王府,心中頗有感慨。
“長尋,我就把你送到這里,不送你進(jìn)去了?!彼麥貪櫟恼f道。
說完,他似乎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怕她誤會什么,于是向她解釋了下。
他輕笑一聲:“你也知道,我父王和瑾王叔有些隔閡,我進(jìn)去也不太合適。”
只是這笑容里夾雜著一絲難言之隱。
謝長尋深知其中的緣由,瑾王和榮王的關(guān)系向來都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便也沒有多說什么。
“長尋知道的,今日還要多謝堂兄,改日若堂兄有空,長尋請?zhí)眯忠黄鸪鋈ビ瓮嫒绾?,我知道有個地方特別好玩?!?p> 說到這地方時,眉飛色舞,極為靈動。畢竟他救了自己,又送自己回來,總要表示感謝的。
“那就等著長尋帶我去見識見識了。”
此刻他看著那純真的笑容,心情非常愉悅,突然對那一天很是期待。
“好嘞。那堂兄,我就先進(jìn)去了。”她指了指身后的瑾王府。
墨正初看時候也不早了,就說了句:“好,平日注意安全?!?p> 突然,他說道:“哎,等一下?!?p> 就在謝長尋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他叫住了她。
“堂兄,可是還有什么事嗎?”她一臉疑惑的問道。
只見他伸手從她的頭上摘下了一片枯葉。
“有片葉子,你瞧?!闭f罷,將那葉子拿到她眼前,給她瞧了瞧。
謝長尋接過這片葉子,笑著對他說:“原來是葉子呀,多謝堂兄,讓你見笑了。”
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墨正初才移開了視線。
“世子,我們走吧!”趕車的墨仁擔(dān)憂的說道。
世子的身體一向都不好,今天還這么折騰,實在是憂心的慌。
“走吧!”
……
陸伊回到伊水閣時,還有些驚魂未定,回想著方才的那一幕,論她想破了腦袋,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本來是自己跳下去的,自己會一些武功,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卻沒想到謝長尋來了這一出,打亂了她的計劃,這下倒好,殿下若是知道了,定會怪罪自己的。
她遣走了平日里服侍她的樂平,褪去那淺藍(lán)色的衣衫,換了平日里穿的衣服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屋里,輾轉(zhuǎn)反側(cè),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時辰后,伊水閣的門從外面打開,不,嚴(yán)格來講是踹開的。
陸伊被這聲音嚇了一跳,起身一看,原來是殿下和哥哥。
她迅速整頓好了情緒,若無其事的說道:“陸伊見過殿下,哥哥,不知你們怎么來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得不說她的演技還是不錯的,那樣子,就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墨云季面無表情坐了下來,只是陸鴻卓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理虧的樣子?
“陸姑娘,方才聽樂平說,下午你一直在房中休憩,不知你睡得可還好?”墨云季看也不看問道。
陸伊心里突然一跳,莫不是殿下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多謝殿下掛念,陸伊睡得還算安穩(wěn)?!彼?zhèn)定自若的說,讓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現(xiàn)在可有精神?”他看著陸伊,嘴角含笑,只是笑意不達(dá)眼底,讓人無端的覺得有些害怕。
墨云季要看她到底想裝到什么時候,樂平可是自己讓她來照顧陸伊的,她又怎么可能對自己撒謊!
“有,陸伊今日睡了一下午,精神很好。”她順著他的話說道,此刻她覺得這件事不會讓人知曉,殿下是關(guān)心她的。
還時不時的看向墨云季,露出羞怯的眼神。
心里跟抹了蜜一樣甜,殿下,終于肯正眼瞧我了嗎?
果然啊,女子總是會被愛情沖昏頭腦的,這句話不假,她對墨云季的感情已經(jīng)讓她喪失了理智。
“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去茶舍吧,我們?nèi)撕镁枚紱]有一起品茶聊天了?!彼朴频恼f道。
陸鴻卓一聽這話,臉一沉,心道,完了。
不光他如此,就連陸伊也直接僵在了原地。
等她緩過神來,吐字不清的說:“殿,殿下,我突然身子有些不適,想休息休息?!?p>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神,很怕看到不想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