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過年
寧澤左右手拎著兩大袋蔬菜果肉,吳靜只買了三斤小橘子、兩斤牛肉和一袋蝦。
出了超市的門寧澤和吳靜各自打車回去了。
年三十寧澤和母親王茹把家里收拾好,晚上在一起看春晚。
家里就他兩顯得比較冷清。
春晚一個節(jié)目讓寧澤感受頗深,那就是詩朗誦《心里話》:
昨天,有人要問我是誰
我總不愿回答
因?yàn)槲遗?p> 我怕被城里的孩子笑話
他們的爸爸媽媽送他們上學(xué)
一路鳴著喇叭
不是開著本田就是開著捷達(dá)
我們的爸爸媽媽送我們上學(xué)
一路都不說話
埋頭蹬著板車褲腿沾滿泥巴
我們的校園很小
放不下一個鞍馬
我們的教室很暗
燈光只有幾瓦
我們的椅子很舊
坐上去吱吱啞啞
但是我們的作業(yè)工整
我們的成績不差
今天,有人要問我是誰
我要大聲告訴他
我是農(nóng)民工的子女
是中華的娃,祖國的花
天空更加晴朗陽光更加燦爛
溫爺爺為我們題詞
希望工程為我們把愛心播灑
不再低頭,不再害怕
說出我們的心里話
要問我最想說什么
我愛我的媽媽,我愛我的爸爸
因?yàn)椤?p> 是媽媽把首都的馬路越掃越寬
因?yàn)椤?p> 是爸爸建起了首都的高樓大廈
要問我最想說什么
我愛我的首都我愛我的國家。
寧澤感覺這首詩《心里話》就是為自己而做。
他自己就是農(nóng)民工的兒子,他父親就是一個工人,在工地因工傷而亡;他母親就是一個清潔工。
當(dāng)聽到那句:
因?yàn)椤?p> 是媽媽把首都的馬路越掃越寬
時,寧澤眼里不自覺的涌出了淚花。
他叫了一聲“媽”,然后靠在了母親的懷里說道:“這些年你辛苦了,媽?!?p> 王茹也被電視上那些小朋友感動了,這是孩子的心里話,也是大人心中不愿訴說的痛。她用手撫摸著寧澤的臉頰,嘆道:“是媽沒本事,讓你過不上好生活?!?p> 寧澤搖了搖頭道:“不是,媽,你做的夠多了,我不要求什么,只希望媽你能每天健健康康的,開開心心的,那樣我在外頭也能放心?!?p> 王茹道:“你練拳擊也別太拼,身體要緊?!?p> 寧澤坐起身來,雙手放到王茹肩膀上,說道:“媽,讓我給你揉揉肩吧?!?p> 王茹也沒拒絕,問道:“你年后還有比賽沒?”
寧澤道:“暫時還不知道,到時候老師會告訴我的?!?p> 王茹道:“你不是說你們老師有個女兒嗎?天天和你一塊練拳?!?p> “對啊,怎么了?”
寧澤不知道王茹怎么問起這個。
王茹道:“有空讓人家來家里坐坐,認(rèn)識這么久了都不讓人家來,這可不好?!?p> 寧澤根本沒想到這茬,不過讓人家一個姑娘家來家里做客,這聽著怎么有點(diǎn)別扭呢。
“難道我媽是那個意思?”
寧澤想到了什么。
不好意思道:“媽,你想啥了,人家干嘛要來咱家,那多尷尬。”
王茹道:“有什么尷尬的,你現(xiàn)在連學(xué)都不上了,不趁早為將來打算還要等到什么時候?!?p> 寧澤有些無語,這找的什么媽呀,自己才多大,這事說的有點(diǎn)著急了吧。
“我還小?!?p> 王茹道:“過年虛歲都十八了,不小了,再說我也沒說讓你現(xiàn)在怎么樣,只是看看而已,為將來成家做準(zhǔn)備?!?p> “你難道不喜歡人家姑娘?”
“也不是……啊……什么跟什么啊……我去個洗手間?!?p> 寧澤趕緊溜之大吉,這樣的媽,頂不住啊。
……
大年初一
王茹正在做餃子餡,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她叫到:“兒子,有人敲門,你去看一下是誰?!?p> “知道啦?!?p> 寧澤放下《力學(xué)原理》,從床上下來,拖著拖鞋來到門口。
嘀咕道:“大年初一,誰會敲門呢,難道是快遞?沒買什么東西??!”
寧澤推開門,一看,“咦”,什么都沒有。
他左右看了看還是沒人,心中奇怪,“難道是貓咪路過?”
他把們關(guān)上打算離開,沒走幾步,門又響了。
他立即過去,把們一開,還是什么都沒有。
“難道見鬼了?”
寧澤把頭探出去左右看了看,什么都沒看到。
疑惑著關(guān)上了門。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真見鬼了,二是有人在搞惡作劇。
寧澤還是不相信鬼的,至于惡作???誰會這么做呢?
想了半天沒想出是誰,隔壁的胖嬸?那是不可能的,那會是誰?
既然有再一再二,那還會有再三再四的。
寧澤這次沒走遠(yuǎn),他就守在門口,如果真有人敲門,他可以立馬出去,讓對方無所遁形。
這次間隔時間有點(diǎn)長,估計(jì)外面的人也怕里面的人在門口蹲守,所以故意多等了一會。
不一會門又響了。
“看你還往哪里逃?!?p> 在門響的剎那,寧澤就把門打開了。
一開門他就看到一道身影快速的朝樓上跑去。
原來這就是那個鬼?
既然看到,寧澤怎會讓他逃脫。
寧澤瞬間沖刺速度可不是蓋的,那人才走了幾個臺階,就被寧澤逮到。
“怎么是你?”
看到自己逮到的人是誰后,寧澤不禁驚呼出聲。
那人看著寧澤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想給你個驚喜,怎么樣,是不是很刺激???”
“刺激你個大頭鬼,不是,你怎么會來的?”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天海俱樂部的周健。
周健還沒說話,樓上又走下兩人。
寧澤看來那兩個人,腦子更是蒙圈,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其中一個他認(rèn)識,正是之前騎摩托車撞了他母親的楊明,另一個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跟楊明有幾分相似,看樣子是楊明的女兒。
楊明手上還拎著兩盒東西,一箱優(yōu)酸乳,一箱餅干,還有一只烤鴨。
說實(shí)話寧澤雖不記恨楊明了,但是要說歡迎他來家里做客也是不可能的。
雖說自己和周健關(guān)系好,但不見得自己就要接受楊明。
楊明倒是不見外,上前說道:“寧澤,你好啊,不請自來,你別見怪啊,我們能先進(jìn)去說話嗎?”
寧澤本想一口拒絕他,可是看到周健還在,要拒絕的話,周健肯定也不會進(jìn)來的,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于是他想了想說道:“稍等一下,我跟我媽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