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人物:
安圖烈業(yè):拓荒者,四大奇人之一。
川柏易:面具大師,四大奇人之一。
宇冷凌:善人谷谷主,一個高維度的靈魂。
少杰:面具大師四徒,太平國國師。
宇文暢:宇文龍娣之子,鬼國實權者。
洪春陽:面具大師首徒,越疆國國師。
這個維度的世界里,他們似乎已經和冬眠的動物一樣失去了自我感知,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原來維度的世界。此時他們似乎有了自我肉體的感覺,溫度仿佛在隱隱約約的升高,兩個生靈的肌體就像冬眠的蛇一樣,漸漸地有了不一樣的體驗,他們在努力地發(fā)現(xiàn)什么,準備聆聽著宇宙使者優(yōu)美的聲音。
“來吧,我們在這個極寒的世界里看外面,似乎每一個人都是魔鬼?,F(xiàn)在我讓你們離開這里,也許你們才是真正的惡魔?!庇罾淞柽@個可惡的家伙若有若無的說話了,說得輕描淡寫,仿佛苦難、幸福、生死、愛恨乃至于維度,在他的眼中都是一種荒誕的玩笑。
拓荒者與面具大師早就期待著這一天,他們不知道這一天什么時候到來,也不清楚會不會還有這一天。但此時,他們漸漸地感到自己熱血沸騰,心在燃燒了。隨著溫度不斷的升高,他們的肢體也開始能活動了,空間也在不斷的擴大,當恢復到正常溫度的時候,他們不但徹底自由了,而且運動速度也出奇的快,快得讓自己都不敢相信。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利用對方檢驗一下自己的功力,同樣也具有強烈殺死對方的意愿。但不論自己的攻擊的速度有多快,對方的反擊和防御速度同樣匪夷所思的快,兩人閃電般的打了一段時間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雖不會失敗,但也沒有戰(zhàn)勝對方的可能,盡管他們的功力都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你們兩人不要打斗了,誰都戰(zhàn)勝不了誰,但你們回到自己的維度之中,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掉任何人,請呵護你們的靈魂,回到自己的維度去吧!同時你們都有致命的弱點,必須由最信任的人掌握你們致命的弱點,幫助你們保持超常的功力,如果遭到最信任的人背叛,便是你們的萬劫不復?!痹捯粑绰?,宇冷凌虛幻的影子隨著自己虛幻的聲音一起消失了,這讓拓荒者與面具大師深深的感覺到,生與死就是一種夢幻。
面具大師川柏易返回維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看看自己的永樂宮,他想知道自己的寶座究竟吸引了多少人。但這里的人早已經忘記了權利和利益以外的任何東西,所以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每個人都在幻想著自己的美好未來。
混元大將軍宇文暢的確是殺紅了眼,自己的將領紛紛倒下,滯人大軍也被打的消耗殆盡,他仍然手持軟鞭殺向洪春陽。洪春陽功力無邊,根本沒有把宇文暢放在眼里,一雙肉掌如刀似斧,攻守自如,把宇文暢殺得險象環(huán)生。為防止夜長夢多,他準備速戰(zhàn)速決,在宇文暢軟鞭擊出露出破綻的時候,他刀一樣的厲掌劈向宇文暢的頭顱,混元大將軍技不如人,清楚自己就要去見父親了,他不害怕,也不覺得遺憾。人生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結果如何并不重要,他覺得自己走的也算安心。
然而,當洪春陽的厲掌就要接觸到宇文暢頭頂?shù)哪且豢?,一只手快如閃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不但速度奇快,力道也大的驚人,奇怪的是洪春陽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被控制了,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他和宇文暢似乎同時看到了一張臉,那是一張無限慈祥讓所有人看了都愛戴的面容,平和如水,安詳自如,還帶著微笑。面具帝國的每一個人都熟悉這張臉,喜歡這張臉,愛戴這個人。所有的戰(zhàn)火和爭斗也都隨著面具大師的現(xiàn)身而平息,無數(shù)的欲望和野心由此也灰飛煙滅,每個人似乎都在祈禱懲罰和災禍別落到自己身上。
還是那個議事大廳,還是那些國師和將軍,但只多了一個川柏易就一切都不同了。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換上了畢恭畢敬的面具,身體里流淌著惶恐的血液,骨子里除了撒發(fā)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氣息,似乎沒有一絲絲自我的東西。
面具大師坐在少杰做過的寶座上,一臉慈祥,笑容可掬的環(huán)視著大家,就像一個慈父。
“金豆在哪里?”他心知肚明,卻故意問。
“師妹去了鬼國,防止韓儒國進犯?!鄙俳芤姏]人回話,向前一步,跪地回答。
“哦,這不是央王嗎?怎么像狗一樣不懂尊嚴!如此沒有骨氣的人,應該在面具帝國消失,送他走吧!”川柏易略帶感慨的說。
少杰惶恐萬分,面色蒼白,磕頭求饒。
“死亡是每個人都無法抗拒的,我的孩子,是你自己選擇的命運,請愉快的接受吧!也無愧自己是一個男人。”面具大師川柏易一臉平和的說,那種語氣就像給自己的兒孫講童話故事。
少杰臉上的驚恐消失了,他絕望的閉上了漂亮的雙眼,像是阻止淚水流出,又似乎在驅趕絕望中產生的痛苦。這個結局讓他有些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
少杰被人壓了出去,似乎人頭落地還需要一點時間。此時,洪春陽頭上的汗水已經流了下來,他不敢看師父,甚至不敢看其他人,他十分清楚自己這條命就在師父的舌頭上,他的生死榮辱就在于面具大師的一句話。此時,師父就是神,因為能決定自己的生死、榮辱、貧富及所有的一切。這一句重如泰山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把曾經一度驕傲自豪的越疆國國師壓垮了,顯而易見,極權的力量是無法估量的。
“洪春陽,你的汗水洗刷不了你的骯臟與恥辱。唯一讓一個人能得到尊重的辦法就是讓自己驕傲和光榮,命運永遠是公正的,帶著你的大軍去消滅豐海國,用預言大師周靈的靈魂點綴你生命的榮光吧!”面具大師早已經對洪春陽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故而這樣說道。
洪春陽慶幸自己的腦袋保住了,他已經不計較自己去與預言大師周靈較量兇多吉少,只要給自己生的機會,也許還能創(chuàng)造奇跡。所以,馬上跪下去磕頭謝師父。
面具大師眼中閃著明亮的光芒,一臉慈祥的看著愛徒,沒人知道他笑容中的內涵,但對洪春陽僥幸得以保住頭顱的暗喜都看的一清二楚。主宰者永遠是高深莫測的,奴隸的得失總是顯而易見的。
“師父,我什么時候出發(fā)?”洪春陽怯生生的問。他一刻都不想呆在這里,此時此地,對他而言就是在煉獄里煎熬。
“你馬上就可以走,未來的豐海國就是你的領地,而越疆國不需要你了?!泵婢叽髱熓掌鹆诵θ?,但語調和面色依舊平和。突然目光如炬的看著宇文暢說:“宇文暢,你替父報仇品行可贊,越疆國殺死了你的父親,就把他們整個國家賠償給你,但你的鬼國就交給去守護他的大莨國金豆吧!”
“師祖,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給父親一個公道,不能放洪春陽走?!庇钗臅硤远ǖ恼f。
“難道面具帝國該讓你做主不成,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我的孩子,你的使命就是服從,不懂得服從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容身之地??!”面具大師半認真半調侃的說。但這里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可以調侃著說,別人卻絕對不敢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