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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者與面具大師

第〇二九章 人各有志

拓荒者與面具大師 夢中拾零 2573 2020-07-19 08:00:04

  本章主要人物:

  安圖烈業(yè):拓荒者,四大奇人之一。

  金豆:金及黎的小女兒。

  央泓:安圖烈業(yè)善良谷親人,忠義大將軍府管家。

  飛鳶:安圖烈業(yè)善良谷親人。

  翟宏宇:青山派未來掌門。

  齊樑弼:曾經的大將軍,大莨國武術世家第一人。

  齊遠:齊樑弼獨子,大莨國第一武士。

  山清氣爽,上午的陽光把青山門三個字映的格外耀眼。來到近前,靜靜觀望,院落不大,但建的規(guī)整,干凈利索。走進大門,便有道人近前詢問。安圖烈業(yè)沒有說出身份,只說故人求見翟真人。

  二人相見,依舊是那個健壯泰然的翟宏宇,不用面具的偽裝,坦蕩磊落,道風赫赫。清澈的目光打量著安圖烈業(yè),似增相識又不敢相認。

  這人的確是武圣,翟宏宇十分肯定。但他不相信堂堂的忠義大將軍會一個人來青山門,也不相信有人能傷到他的臉,所以覺得難以置信。

  “我是安圖烈業(yè),給您問安翟真人?!卑矆D烈業(yè)知道他有疑惑,首先開口說話。

  “武圣忠義大將軍駕到,貧道不勝榮幸?!钡院暧钸B忙施禮。

  “故人相會,無需官俗,以友相待,便是坦誠?!?p>  “忠義大將軍為何獨自來此,又有何人能傷及武圣。”

  “不說假話,舉目天下尚無人可傷我分毫,只不過欠有故人人命之罪,用皮肉之苦暫作了償還?!?p>  “原來如此,請入室內小坐?!?p>  二人來到內屋,面積不大,一塵不染,清凈整潔。翟宏宇畢竟是爽快之人,讓小童退下,開口便問:“武圣孤身來訪,必有要事,但說無妨,貧道必當全力以赴?!?p>  “自獨掌外軍以來,缺少能人義士,萬望兄弟出山相助,共謀大業(yè)?!卑矆D烈業(yè)也是直來直去。

  “如行軍打仗,為國效力,翟某萬死不辭。尚無戰(zhàn)爭,在軍營中廝混翟某沒有能力和興趣,況且青山門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來日方長,如發(fā)生戰(zhàn)爭,待需要時,隨時傳喚,隨時聽令。”翟宏宇言簡意賅。

  “我受宇宙法則之用,以圖謀世界光明為己任,絕非欲望享樂貪婪之徒,萬請兄長相信?!?p>  “我敬重您的是品格,只認人,不問是非。”

  “宏宇哥哥爽快,來日方長,先即告辭。”

  安圖烈業(yè)乘著黑羽鯤走了,盡管沒有請動翟宏宇,但人家的表態(tài)也無可挑剔,也算是自己沒有走眼。看來只能指望父親了。

  與此同時,安圖吉正與齊樑弼在一級牢獄中對飲,美酒的醇香把兩人風云歷史從記憶中不斷的勾出,那遙遠的滄桑又喚起了兩位老者深深的共鳴,早已忘了雙方之間的明爭暗斗,讓歲月的真情化作利劍,斬斷所有的恩怨,雙雙捧起那份支離破碎的舊情,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品味著狼吞虎咽中所忽略的人性的光輝。

  “命運的起起落落總能留給我們最深的思考,從我們大家跟著藩王耶律賢打天下到如今我淪為階下囚,我思考了很多人生的哲理。比如說正義、光明、真理、追求、友情、權利等等,真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天真幼稚的時候快樂,還是把一切看清了之后重新審視人生深刻,想的越多越迷茫,懂得越多越淡漠。”齊樑弼深情的對安圖吉說。

  “生命里的是是非非都是給自己爭名奪利找借口,劍快就是真理,權大就是正確。控制別人便是人上人,被人控制就是芻狗。只有傻瓜才和真理認真,蠢材才和強權講理。”安圖吉也毫不隱瞞自己的觀點。

  “所以,我厭倦了,踏踏實實的走完自己最后的紅塵路,多一點認識就多一份覺醒,就會滋養(yǎng)一個不同層次的靈魂?!饼R樑弼感慨的說。

  “我明天就請奏藩王,還給你們父子自由?!卑矆D吉說。

  “你以為這個破地方能關住我,我不想走。走出去身體自由了,靈魂又被利益和權利捆綁了,在這里,身體雖然沒有自由,但靈魂是不受任何約束的,我喜歡自由的靈魂?!饼R樑弼說。

  “人生哪里有真正的靈魂自由,每個人都在出賣靈魂獲得權利和利益,真空是一種理論,現實不存在理想國。”安圖吉說。

  “我在現實中生活的太久了,好不容易在理想中小睡一會兒,別來打擾我?!饼R樑弼認真地說。

  “你兒子齊遠太年輕,不能沉睡,咱們保舉他出來成就一番事業(yè)吧?!卑矆D吉言歸正傳。

  “無論是藩國還是忠義大將軍,如果到了需要他的時候,定然不敢茍活,血灑沙場,英雄斷頭乃快意人生,和平時期不予參政了?!?p>  無獨有偶,父子二人得到的是同樣的回答,人各有志不能強求。與此相反的是除了這二人之外,所有的人都千方百計的討好安圖父子,想弄個稱心如意的官職。

  諂媚的、送禮的、托人的、表忠心的每天絡繹不絕,藩國可謂人才濟濟,偏偏又沒有安圖烈業(yè)覺得可用之人。

  他有他的煩惱,央泓有央泓的心事。央泓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安圖烈業(yè)和飛鳶,自從發(fā)現他面部受傷以后,央泓對沙紫茵就產生了疑慮并懷恨在心,她讓飛鳶盯緊這個院子,看看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幺蛾子,她要揪出這個幽靈,使之碎尸萬段。

  由于金豆的緣故,安圖烈業(yè)經常去沙紫茵那里過夜,這讓她的光輝照耀著整個忠義大將軍府。人人對她恭敬討好,而她自己知道一切都是假象,心中十分清楚,主人和仇人相愛了,是那么的荒唐和不可思議,自己又能說什么呢?

  忠義大將軍做什么沒人敢打聽,更沒人敢窺視。但有一個人是絕對例外的,飛鳶可以明目張膽的質問,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聽偷看。為了弄明白究竟是誰傷了安圖烈業(yè),以及沙紫茵的背景,她經常來偷聽偷窺,盡管金豆也用毒做了防范,但對她沒有任何作用。

  功夫不負苦心人,一段時間下來,她終于發(fā)現安圖烈業(yè)喜歡的不是沙紫茵,而是她的婢女。便回去和央泓進行分析。最終兩人也不客氣,傳喚安圖烈業(yè)來管家處接受問話。

  安圖烈業(yè)怕她們對金豆不利,也不能實話實說,進行了種種搪塞之后,叮囑讓她們二人對金豆好一點,不許找她的麻煩。二人盡管嘴上允諾,但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主意。

  對安圖烈業(yè)而言,家務事盡管繁瑣,但可以逃避。國家大事無論如何也是避不開的。大莨國的女兵政策,讓韓儒國產生了危機感,他們想獨霸天下,不允許有新的強勢力誕生。所以找個找借口要錢,給發(fā)動戰(zhàn)爭做鋪墊。

  耶律賢早把安圖父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韓儒國馬上進攻自己的藩國,殺了安圖父子,解自己心頭之恨。安圖烈業(yè)雖然身懷絕技,但與擁有虎狼之師的韓儒國開戰(zhàn)勝算太小,所以便韜光養(yǎng)晦的主和。

  無論什么時代,無論什么人,讓他單打獨斗大多都是怕死鬼。但只要融入到民眾之中,便有了沖天的豪氣,一個個英勇不屈,不畏強暴。他們喜歡在這種最懦弱的豪邁中體驗人生最缺乏的英雄氣。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毫無疑問,耶律賢是國民的支持者,安圖烈業(yè)則成了國民心中外強中干的懦夫,竊國大盜和賣國賊。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被解放的女性一個個摩拳擦掌,仿佛自己就是為戰(zhàn)爭而生的,她們希望打起來,更希望自己投入到戰(zhàn)爭之中去,把曾經人性的壓抑統(tǒng)統(tǒng)釋放出來。也許,人性的壓抑比死亡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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