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是自己親手把女兒送入了狼口。
桑振國就感到一陣心絞痛,心痛的不行。
當初是看“賈明”是個安分守已且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再加上是他的“老鄉(xiāng)”,他是一百個放心。
當然,更重要的是葚兒也喜歡。
而如今,知道了方長就是賈明,他的好感度一下就變成負數(shù)了。
首先,那小子不老實,套馬甲來騙他,他現(xiàn)在有理由嚴重懷疑他是來騙婚的。
其次,那小子曾經(jīng)腳踏N條船,雖說是受人指使的,但事實是怎么樣的,誰也不知道,也許他就是心甘情愿的呢?
最后,他就是單純看那小子不爽了!
婚書可以,但婚前行周公之禮那絕不行!
桑振國越想越氣!
無意識間,他忽得瞥到了自己放置在房間一角刀架子上的大砍刀。
對!一定要剁了那小子!
……………
與此同時。
方長身體猛地一哆嗦,從半睡半醒的修煉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
秦時黎則是被迫清醒,很是不滿得盯著方長。
這個渣滓,要不是看他還有用,昨晚就該殺了他!
方長自覺理虧,更是被她那陰狠的目光盯著有些受不了了。
他看了看窗外,日曬三竿了。
不由得摸摸肚子,提議道:“秦教主,要不我們吃完早飯接著再來?”
秦時黎雖心生不滿,但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她擺出了教主的做派,像使喚屬下一樣吩咐起了方長。
并報了一串她要吃的早點:“本教主要吃肉燕………”
“………”
即便是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秦時黎飯量大這件事,方長此時還是有些微微吃驚的。
他古怪的看了看秦時黎的肚子,疑惑不解:這么小的肚子,真的裝的下這么多食物嗎?
而且,她的食量在日益增長。
但他倒不擔心她的肚子會被撐破,他擔心的是,食量一天比一天大,遲早有一天,他日進斗金的身家會養(yǎng)不起她的。
那么到那時,他該怎么辦?
想到這,他暗暗感嘆又暗自羨慕:有一個這么能吃的教主,覆天教可真有錢啊!
“對了,豆腐腦,要咸的!”
“………”
方長這回是真的驚訝了。
咦?這女魔頭竟然是咸黨?
嗯,跟他一樣!^_^
看在同為咸黨的份上,他覺得還可以偷偷摸摸得買份咸油條………
他正想著,卻聽秦時黎說道:“差點忘了,我的油條要甜的?!?p> 方長剛走到門口,聽到這話,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異端!簡直是異端!
咸油條咸豆腐腦才是王道!
甜油條咸豆腐腦是什么詭異組合?
半甜半咸?
咦?似乎還有得救啊。
他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勸秦時黎迷途知返。
方長搖搖頭道:“這樣搭配不好?!?p> “醫(yī)術里說了,又甜又咸,肚子里容易生蛔蟲。”
蛔蟲………秦時黎當即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了。
這讓她本就不好的心情壞上加壞了。
“那豆腐腦改成甜的吧?!?p> 比起咸豆腐腦,她更愛吃甜油條。
既然不能又甜又咸,那還是都選甜的好了。
她的性子就是這樣,有更喜歡的東西在,那就根據(jù)最喜歡的東西選。
方長:“………”
所以,他這是沒勸回來,還把半個咸黨勸到了對面的甜黨里去了?
真不甘心?。?p> 要不要偷偷摸摸得把甜油條甜豆腐腦換成咸的呢?
他暗搓搓得打起了主意。
不過只限于在腦子里想一想,行動是不可能行動的,他目前是沒那個膽子再去惹秦時黎了。
要知道,昨晚那事兒鬧的,至今他身上還疼的很呢。
方長老老實實得出門了。
臨走前,不忘先去找桑葚。
結果自然撲了個空。
他這才想起阿葚跟他是不一樣的,她要上班。
那他,整天呆著家里宅著是不是不太好?。窟€住的是阿葚的宅子,萬一被人認為是吃軟飯的………
這么一想,方長的心情就變差了。
他打開了桑葚留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今日我當值,勿念?!?p> “另,廚房內(nèi)留有餐食?!?p> “傍晚時刻回歸,勿念。”
留言如其人,非常的言簡意賅。
雖然紙條里提到了兩遍勿念,但方長還是想念起了桑葚。
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想念他們在床………咳咳咳,這就想遠了。
心情在不知不覺中由壞轉(zhuǎn)大好。
方長高高興興得哼著歌去了廚房。
廚房走得簡約風格,只有一個南方土灶。
此時,土灶下有閃著微弱光芒的炭火在燃燒。
他打開蓋子。
看到里頭滿滿當當?shù)脑绮秃臀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桑葚竟安排得如此井井有條。
灶雖小,但頗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意思,里頭不止有粥和小菜,還有米飯饅頭和大菜。
放在尋常人家里,是一頓上好的早飯和一頓豐盛的午飯了。
賢妻良母!
方長腦海里忽得閃過了這四個字。
也不知道將來會便宜誰了………
咦?他又一想,發(fā)現(xiàn)這個得了便宜的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方長心情明顯得好極了。
再次哼著歌把早飯給端了出來。
但走到一半,又想到了秦時黎要的早飯。
他想了想秦時黎的豪華早餐套裝,再看了看手上桑葚給他做的愛心粥。
嘖!阿葚為他煮的粥,不能便宜了那個女魔頭!
她一個甜黨,不配!
……………
大約半個時辰后。
秦時黎吃著滿桌子的包子饅頭甜油條………以及甜豆腐腦。
看著對面的方長喝著粥,喝得不亦樂乎。
突然就覺得手上的甜油條還有甜豆腐腦不香了。
“你的粥哪來的?”
方長咽下最后一口粥,炫耀似的說道:“阿葚給我煮的?!?p> “………”
手上的甜油條還有甜豆腐腦更不香了。
桑葚放下了甜豆腐腦,直言道:“給我吃一點?!?p> “………”
女魔頭竟然覬覦他的愛心粥?
呵,休想!
阿葚煮的粥,她憑什么吃?
方長端起那一大碗,已經(jīng)放涼了些的粥,仰起頭,咕嚕咕嚕得全部吞了下去。
“粥沒了。”
秦時黎的臉一下就沉下去了。
這個渣滓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