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風(fēng)云沉尸一樣的手機在房間里響個不停,她走過去一看,谷宇泉正給她發(fā)消息:
風(fēng)云,怎么不接電話?聽傅醫(yī)生說你不舒服,我過來看看你。
我不舒服?
傅燼還能當(dāng)長舌婦?
她馬上打電話過去。
“我沒有事,不用來看我。”電話一通,喻風(fēng)云立馬直奔主題。
“我已經(jīng)過來了?!?p> 這句話剛模糊地飄進耳朵里,手里的電話不翼而飛了。喻風(fēng)云回頭迷茫尋找,眼前的漆黑給了她最大的提示。
“你快還給我?!庇黠L(fēng)云輕擰著眉頭,她還把傅絕仁的所作所為,當(dāng)成了一種調(diào)皮。
“喻管家,客人又來了?!备到^仁掛斷了電話,很不溫柔地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喻風(fēng)云點了點頭,她突然發(fā)愁地仰頭問傅絕仁:“你看我今天是不是很沒精神?很憔悴?”
她不禁想,難道傅燼真能把仙女給打出問題了?
傅絕仁眉眼溫柔了些,“所以,誰也不見,好好在房間里休息?!?p> “那怎么行!多不厚道!”喻風(fēng)云強烈反對。她可不像傅絕仁拽得那么沒有人情味。
“我?guī)湍阋姟?p> 可行是可行,但關(guān)鍵在于,是傅絕仁的話,可行變成了不可行。
“放心。”
“哦……”喻風(fēng)云撇開視線,移走她懷疑轉(zhuǎn)換而成的尷尬。
“谷少爺,喻管家休息了?!备到^仁淡淡眨眼,走過谷宇泉身邊時說:“跟我來?!?p> 谷宇泉憂心地往樓上看了眼,還是跟著傅絕仁走出去了。
自從傅漣漪比賽輸了,她大部分時間都是房門緊閉的。有什么事,都是戴蘭告訴她。
她正在整面墻的衣柜里選衣服,戴蘭開門進來。
“漣漪,你真的想好了嗎?”戴蘭滿心顧慮。
傅漣漪不耐煩地皺了下眉,“媽,你不要老是問我同一個問題好不好?而且,不是說這件事不能再說了嗎?”
戴蘭為難地低了下頭,她有好一肚子的焦慮被傅漣漪強行按壓下去。
“谷家少爺又來了。不過,是傅絕仁把人帶出去了?!贝魈m按照平時的習(xí)慣,把她看到的傅絕仁的事情,都告訴傅漣漪。
“知道了?!备禎i漪沒有回頭,她拿了套晚禮服出來,滿意地對著鏡子比劃。
等著吧!本小姐會親自讓你消失!
透過鏡子,戴蘭看到了傅漣漪臉上那一抹驕傲又藐視的笑容。
她很高興。至少,漣漪并沒有因為比賽輸給一個那樣的人而失去信心。
漣漪還是那個驕傲的公主。
傅家的長橋上站著兩個尊貴的男子,一個天生帝王氣質(zhì),一個溫潤飄逸如仙人。
傅絕仁放眼一方暗色的水域,說話也沒有看著谷宇泉,“谷少爺,我想我們說話,可以很直接?!?p> 清風(fēng)吹過谷宇泉清雋的臉龐,他閉眼“嗯”了聲。
是可以。
“喻風(fēng)云去過傅家放棄項目的那個村子,和你一起去的。她去干什么?”傅絕仁如夜的冷眸這才轉(zhuǎn)向谷宇泉。
谷宇泉輕笑一聲,淡淡回道:“傅絕爺想知道什么不可以,還用問嗎?你這樣,只能是因為,你覺得沒有必要知道,卻又很想知道。傅絕爺,何時變得如此細膩了?”
不等傅絕仁回話,谷宇泉又說:“你要是想知道,這天底下就沒什么秘密。但它絕不是從我谷宇泉口中說出去的?!?p> 傅絕仁再看向平靜暗沉的水面,夜色遮了他大半張臉,他薄唇微動,換了話題:“過幾天商業(yè)聯(lián)會的音樂準(zhǔn)備好了嗎?喻風(fēng)云不舒服,你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p> 他停頓一下,繼續(xù)說:“也不用來看她,她用不著你操心。”
谷宇泉一聽,他低頭笑了,“她是遺落人間的仙女,我有義務(wù)關(guān)心。倒是傅絕爺,不要想多了?!?p> 膚間吹過一股冰冷,遠處黑暗中一雙圓目一動不動地盯著長橋……
什么是遺落人間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