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傅絕仁的腳步,傅漣漪看到了那個山水夾角的地方。
她心中涌起一股尖刺的妒忌。
他又來這里干什么?明明很少來這里的。
傅絕仁隔著一域靜水望去,看到了一個新的涼帳。
喻風云的落腳點還是在那個位置,只是她人早就不見了。
一轉(zhuǎn)身,他從筆直西褲的兜里拿出了手機,邁著凌厲步伐的同時,微低著頭發(fā)了條消息給喻風云:
合同上午9點拿到我辦公室。
“絕爺,喻風云這狗怎么辦?”沙羅一個莽行大漢抱著只小狗,在長橋處恭候。
“先抱著?!备到^仁拉開了車門,不過兩三秒,車子一下子沖出去,把沙羅和傅漣漪甩得老遠。
傅漣漪目光追隨那輛車到遠處,那是她的向往。所以,不管怎么樣都要堅持。
斜睨一眼,傅漣漪看那只狗越發(fā)丑陋,“什么時候,你也淪落到伺候喻風云的狗了?絕仁哥哥剛剛?cè)ブ裥墙憬隳莾毫?,你說他會是去找喻風云的嗎?喻風云真厲害,恐怕來這里之前就把一切都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了,才會如此有的放矢?!?p> 沙羅一聽,胸口又像氣囊一樣鼓起來。
冬瓜縮了縮身子……可是沙羅并沒有對它怎么樣,他邁出憤沉的步伐,踏上筆直的長橋,每一步,都有似要將橋踩碎摧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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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慕尚開向遠離城市的方向。
喻風云很不守規(guī)矩地把手伸出了窗外,小心地漏著陰天的風。
“你喜歡陰天?”谷宇泉微側(cè)過頭。不然的話她怎么一路喜悅。
“是啊。我最喜歡陰天,其次是下雨天。”
“是嗎?一般人都會喜歡晴天?!?p> “我又不是一般人,哈哈哈……”喻風云冷不丁地開起了認真的玩笑,把飄逸俊朗的谷宇泉都帶得有點認知偏差了。
“我是不是把你嚇到了?”喻風云見谷宇泉一直沉默著,她收斂了笑容?;蛟S他喜歡安靜,那這樣吵到人家就不仗義了。
“不是。我是在想,你是挺特別的。”谷宇泉的笑容還是翩翩有禮。
“哈哈,你也很特別。多少人中找不出你這樣一個。謝謝你呢,還要勞煩你親自開車。我看你那雙手比什么都金貴。”
喻風云記得,上次谷宇泉頻繁擦手的事件。后來她才反應過來,他肯定不是緊張,因為車上時刻準備著白紗巾的人,應該是有潔癖才對。
“言重了,這是我的榮幸?!?p> “天啊,你簡直是絕了。是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品種。都是豪門貴子,怎么傅絕仁就老是一副天下至尊的模樣?!庇黠L云迎風感嘆。
“品種?”谷宇泉輕輕揚起眉梢,眉間皺起了一點點笑意,因為那句“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著實讓人喜悅。
一路上,谷宇泉只管側(cè)耳傾聽喻風云的歡聲笑語。
車子一拐進了一條小路,那條路通往鄉(xiāng)村,那里零落了一些獨棟的小房子。
快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