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腳步聲靠近,冬瓜緊張起來。
仙女怎么還不回來呢?
耶?那不是冬瓜的偶像嗎?
看見是傅絕仁走過去,冬瓜的眼神仰慕閃光。
傅絕仁越走近越深沉的腳步,最終在環(huán)形的滿天星花草邊緣停下來。
他沉默著,夜色將他不太明顯的情緒變化籠罩在陰影里。
“絕爺,我這就去把那女人的涼帳卸了!”
沙羅摩拳擦掌,只等傅絕仁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等會兒再把那女人爛醉的“尸體”一并丟到垃圾場!
嗚……
冬瓜神經(jīng)緊繃,這下才從對傅絕仁的仰慕之情中強行拉扯出來。
糟了!
仙女還不回來,地盤要被別人掀了……
不對啊,仙女不是說去找這位爺了嗎?怎么現(xiàn)在這位爺都來這里了,她不見蹤影呢?
正當冬瓜斟酌著要不要叫兩聲的時候,傅絕仁輕微側(cè)頭,一個不太明顯的眼神,壓制住了沙羅沸騰的血液。
沙羅捏拳恭敬退下。
好帥啊……
冬瓜一雙圓目星光閃閃。
這不是仙女常說的嗎?真正的氣勢是不需要太張揚,但可以氣吞山河的。
雖然,這句話是仙女用來自我……沉醉的。
傅絕仁蹲下來,大掌輕觸在滿天星的小朵上,他雙目深凝,看得冬瓜更加崇拜他。
在星兒的地方一待,就會忘了時間。這次,還是身后的那個人將他從悲痛中喚了出來。
“喂,你不會從剛剛走了,到現(xiàn)在一直在這里看這個吧?”
仙女!
冬瓜跑到喻風云腳邊偎依著。
傅絕仁沒有回話,他起身,目光掠過喻風云,她站得筆直,絲毫沒有醉意。
又不說話?
喻風云也不會自討沒趣,她踏著輕盈的步子走到漫水邊緣,坐下來,雙手雙腳浸泡在水中。
她喝了酒,不醉,卻感覺有難耐的灼熱。
她最怕熱。
傅絕仁淡漠移開視線,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咕咚”一聲,再回頭,只見原本平靜的水面,在皎白的月光下泛起水花,喻風云已經(jīng)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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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請你幫我端一盆水過來?!?p> 谷宇泉的琴音突然停了。
“少爺,您要的水?!崩侠畎阉b進潤白無暇的羊脂玉盆中,端到谷宇泉身邊。
“謝謝?!?p> 少爺愛干凈,尤其是那雙手上,不能有臟東西。
可是……
老李拿著毛巾在一旁恭候許久,都不見少爺要洗手。少爺他只是……嘴角帶笑地盯著水里看。
“少爺不是要洗手嗎?”等了很久,老李問了句。
“洗?!惫扔钊]了閉眼睛,臉上不再有笑意,一雙手伸進水中。
“對了,老李,等會兒還要麻煩你把我最近的行程表拿到臥房?!?p> “是,少爺?!崩侠罱舆^谷宇泉擦過手的軟紗巾,端著那盆看上去還是那么潔凈的水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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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快了,喻風云從水中一躍而起,盡管爽快地甩頭扔掉頭上多余的水分。
仙女可真美!隨便一個動作都能是一副絕美的畫作。
冬瓜喜滋滋地盯著水面,為有這樣的主人感到無比自豪。
“啊……涼快!”喻風云撥弄著濕透的長發(fā),對冬瓜說:“你要不要下去涼快一下?不騙你,沁涼?!?p> 冬瓜哪能有反應,傅絕仁還在這兒,它只管當作沒聽見。
見冬瓜沒反應,喻風云才往后看了眼,原來傅絕仁還站在那兒。
……
涼快過頭了,居然沒有在意到這里還有人。
幸好冬瓜聰慧了一把。
她對傅絕仁笑得清爽微甜,“真的不騙你,這里的水涼到骨子里?!?p> 跟著,她就聽見傅絕仁離開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