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形成了一層雨霧,有些朦朧。
京都夏末的夜尤其悶熱,但這場雨卻好像沖刷了長達三個月的熱浪。
地面有坑坑洼洼的水坑,雨滴砸進去泛起一圈圈漣漪。
京大門前一家很有名的火鍋店門口。
陳安然拿著一個手提帆布包,計算著這里到校門口的距離。
“安然,我爸爸來接我了,先回去了?!?p> “好?!?p> 郝如一家世優(yōu)越,就連爸爸接她的專車都是勞斯萊斯。
陳安然看著車離開的方向出了神,撇嘴搖著頭。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及膝連衣裙,頂著包沖進雨幕顯然不可行。
“陳安然,我警告你,給我離墨文軒遠一點!”
金雨霏一直在她不遠處觀望著,但是金雨霏不說話,她也當(dāng)作沒看到。
八月份開學(xué),到現(xiàn)在一個多月,軍訓(xùn)也已經(jīng)過去了兩周。
這么長時間以來,金雨霏還真是風(fēng)雨無阻地威脅著她。
陳安然向來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這些年也算順風(fēng)順?biāo)?p> 但是這個金雨霏可真是一個大bug。
且不說她們兩個人家境相差懸殊,單單是這同系不同班就足夠大學(xué)四年形同陌路了,頂多只能是點頭之交。
但是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墨文軒。
“你讓他離我遠一點,跟我說有什么用?!庇植皇俏易屗矚g我的。
陳安然從小到大都沒有改變的特點,除了愛吃香菜,怕是只剩下慫了。
比如她害怕許晟,害怕一切能用錢砸死她的人。
當(dāng)然,金雨霏屬于后者,她的錢,砸死兩個陳安然都足夠。
“明明是你勾引他,長得不咋地,狐貍精的本事倒是不小?!苯鹩牿戎呃迕椎母吒?,一身和陳安然的白色連衣裙很像的黑色連衣裙。
陳安然細細打量著趾高氣昂的金雨霏,眼神中沒有絲毫的不痛快,反倒是含著笑意。
她真是不知道金雨霏這句話是罵她還是在罵她自己。
“你長得那么好看他都對你沒有興趣,真該好好審視一下自己了?!?p> 金雨霏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只狠狠瞪著陳安然。
她自小喜歡墨文軒,也一直把嫁給他當(dāng)作自己的目標(biāo)。
她恨陳安然,恨她什么都沒做就能搶走他的心。
“陳安然,我們走著瞧,身敗名裂是我送給你大學(xué)四年最棒的禮物?!苯鹩牿恐袩o人慣了,別人的事情都不關(guān)她的事,唯獨墨文軒。
陳安然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墨文軒在大廳遠遠看到兩個少女劍拔弩張的樣子,嘴角輕輕勾著,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安然,你怎么還沒走,我送你吧?!蹦能幙觳阶叩疥惏踩簧磉?,越過了金雨霏。
陳安然看了一眼墨文軒,眼神中一閃而過一絲厭惡。
她就真想不明白了,他們青梅竹馬歲月靜好,偏偏拉上她是怎么回事?
“你還是送你的兩小無猜吧,待會有人來接我?!标惏踩荒槻患t心不跳地說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擺脫這兩個狗皮膏藥。
原本聚會的人挺多的,大家陸陸續(xù)續(xù)都走了,火鍋店門口只剩下他們?nèi)恕?p> 陳安然覺得快要窒息了,她是招誰惹誰了!
拼死拼活考上京大,竟然碰上一對二貨!
千初先生
請多多關(guān)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