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惡狠狠看著夜鶇好一會,隨后一把坐了下來。
“別把這個東西放出來就行。”
主公大人臉上柔和的笑意不變。
“那么,就暫時進行收治和醫(yī)療,”他微微轉向蝴蝶忍,“柱合會議到此結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忍了。”
蝴蝶忍低著頭慢慢站起來,露出她一貫的笑容。
“嗨嗨,那么請所有的傷員都跟我來吧。”
少箕郎微微頓了一下,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得到答案。
“主公大人?!彼俺雎?,又一次吸引了目光。
被幾次這樣看著讓他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凝望主公,喃喃開口:
“為什么我會被安排到隱部?”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見到主公,因此無論如何也要趁現(xiàn)在問一次。
主公大人對他的問題似乎并不意外,依舊平和地看著他。
“鬼舞辻雖然可以通過鬼得知很多情報,但或許他對人類,不,也許是我們對人類都不是徹底的了解?!?p>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主公大人知道他的一些“特殊”?
不過也可以理解,最終選拔時的那只不知何時就在現(xiàn)場的鎹鴉,恐怕讓主公看到了他身上的可能性。
這不是穿越和系統(tǒng)這種旁人絕對無法看穿的東西,而是作為鬼殺隊的一員,或許能讓無慘都大吃一驚的能力?
這是真打算把我安置在隱部,成為鬼殺隊的秘密武器培養(yǎng)啊……
自從加入鬼殺隊才發(fā)現(xiàn),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對鬼有著刻骨的仇恨。
他作為一席穿越者,并沒有這樣的情愫和因果。
他只是覺得穿越的概率和穿越回去的概率都是極少數(shù)中的極少數(shù),已經做好了很可能長期留在這個世界的打算,甚至活得足夠久的話,可以回去看看自己親人年輕時的模樣,世界不同,不知道另一個自己會不會出生。
而鬼的存在,讓他心里總覺得忐忑,生怕連現(xiàn)在的生活也會被輕易奪去。
就此隱去,就算他和佐藤琉香沒有被鬼襲擊,哪天聽到煉獄杏壽郎和蝴蝶忍等人的死訊,終究也會覺得不甘和后悔吧。
只有掌握了力量,變得強大,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除了鬼,在遇到像不死川這樣的傻逼時,也得變得強大才能回擊。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主公緩緩加了兩句。
“少箕郎,你和其他人加入鬼殺隊的理由并不一樣,但我希望,你能在這里找到歸屬?!?p> “也許你心中所想,正是所謂的答案?!?p> …………
無限城。
眼球里刻著上弦之三,身上刻滿罪人刺青,有著桃紅色短發(fā)的猗窩座走進空間格局錯綜復雜的大廳,正好看到不遠處的鳴女彈了一下琵琶。
“喲~這位不是,猗窩座大人嗎?!?p> 一旁的壺里探出一個人影,他沒有雙腿,而是像燈神一樣從壺里冒了出來,臉上雙眼的位置是兩張嘴巴,額頭和原本嘴巴的位置則像開出兩只一豎一橫的單眼,里面分別刻著“上弦”和“伍”。
上弦之五,玉壺。
玉壺接著說道:“哎呀呀,看到您如此生龍活虎,我真是太高興了,咱們差不多得有九十年沒見過面了吧?我還在想會不會是您被獵鬼人干掉了呢,擔心得我可是胸悶難忍,茶飯不思呀~嘻嘻嘻……”
他的話語略顯惡心,猗窩座對其置之不理。
這時,另一個聲音傳來。
“可怕啊,太可怕了……才一段時間沒見,玉壺就變得連個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
兩人望去,在一側的樓梯上,一個矮小的聲音躲在扶手后面望著這邊。
他的眼睛里沒有數(shù)字,但兩人都認出來,這是上弦之四半天狗。
“是時隔了快一百一十三年才對啊……除不盡的數(shù)字不吉利,不吉利啊……奇數(shù)可怕啊,太可怕了……”
猗窩座仍舊沒有理他,看向周圍,還有三個匍匐在地上的下弦。
他看向鳴女。
“琵琶女,無慘大人尚未蒞臨嗎?”
上方被黑發(fā)遮住雙眼的鳴女輕劃琵琶。
“大人尚未駕臨此地?!?p> “那上弦之一呢?被干掉的該不會就是他吧。”
下弦來的只有三人,但就算下弦全滅,也不可能突然召集所有上弦,只有可能是上弦之位出現(xiàn)了空缺。
身后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空氣里漂浮著與鬼不太相符的香味,猗窩座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上弦之六,墮姬。
他沒有跟對方打招呼的興致,短暫的寂靜后,鳴女回應道:
“上弦之一大人最先受到傳召,他自始至終都在那里?!?p> “我在這里?!?p> 這時猗窩座才吃了一驚,看到不遠處的空間,一個身穿羽織,腰側有刀的男人背對著坐在那里,垂下的門簾遮住了半個腦袋。
上弦之一,黑死牟,果然是個可怕的家伙。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感覺到突然出現(xiàn)的強大氣息,神情為之一凜。
猗窩座抬頭,看見一個身穿華服,容貌精致的女性站在倒懸的空間上,冷冷俯視著所有人。
雖然性別和容貌不太一致,但從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上弦迅速認出,這就是無慘大人本人!
保持著與其他人不在一個平面上,無慘冷冷開口了:
“我以前一直說對你們很失望,但我也沒想到你們居然能讓我失望到這個地步?!?p> “童磨死于鋼鐵要塞,上弦之月已出現(xiàn)空缺?!?p> 猗窩座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畢竟另外五名上弦都已經出現(xiàn)了。
但童磨的死還是讓他既吃驚,又覺得活該。
“那……那其他下弦呢?”始終跪拜在地上的下弦之六慌亂說道。
噗呲,一道濃烈的血跡橫灑在地上。
“誰允許你說話了?!?p> 下弦之六的腦袋被碾成肉醬,身體失去了氣息。
這讓旁邊的下弦之二轆轤身體一顫,頭埋得更低了。
他竟然就這樣把下弦之六釜鵺殺死了,徹底殺死了!
“你對我殺掉沒用的廢物,有什么意見嗎。”
他能看穿我的想法!
轆轤臉色一凜,抬起頭來忙說道:
“不,我沒有,大人我沒有意見!我跟他們不一樣,還能對您有用!”
噗呲。
“你是在否定我嗎?!?p> 轆轤的血流了一地,身體也失去了動靜。
“我的話就是絕對的,我什么錯都沒有,一切的決定權都歸屬于我?!?p> 發(fā)出偏男聲的女性無慘說道,隨即眉頭一獰。
“說到這里就讓我火大,下弦之鬼居然一次損失三名,我認為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十二鬼月今后只留上弦就夠了?!?p> 看到兩名下弦遭受的待遇,其他上弦露出或愉悅,或冷漠的神情,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幕沒有絲毫震顫。
猗窩座看向僅剩的下弦之一魘夢,對方低垂著頭,臉上也滿是愉悅的表情,張開了雙臂仿佛在迎接死亡。
“感謝您,感謝您將我留到了最后?!?p> 噗呲。
“今后只留上弦之月,我的話就是絕對的?!?p> 血液橫流,無慘冷漠地俯視剩下的上弦。
“再讓我失望的話,你們的下場也是一樣?!?p> 殺雞儆猴,成功的企業(yè)家,員工的好老板無慘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