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驢友(1)
經過近30多個小時的旅行,李宇新要在烏市下車,停留兩天,再去喀市。
他們互留電話,加了微信,自此依依惜別。
從烏市到喀市,還有15個小時左右的路程,他躺在鋪上,把玩起掛在胸前的玉葫蘆。
玉石葫蘆從小就掛在司馬蒙的脖子上,上面刻著“龍騰盛世”四個字。
玉葫蘆模樣普通,并非上等材質,只是被他盤了20多年,已經油光瓦亮,滲透著別樣的光芒。
對面的鋪上,從烏市新上來一位美女,四肢協調,肌肉緊實,像是一個背包客~驢友。
驢友一般見多識廣,對人都比較熱情,只是這位有點像冰山上的來客,不僅表現的素顏,高冷,而且情緒沮喪,神情疲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難道是斷了線的風箏,落單了?”,司馬蒙想入非非,胡亂猜測。
“一看就像受到過打擊,嚴重失眠的人?!?p> 他很想用中醫(yī)的“祝由之術”,給她治療一下。
“嗯,算了。自己剛剛破產,身背巨額債務,差點身陷囹圄,也好不到哪里,還是先療傷自己吧?!?p> 這樣想著,兀自看著窗外。
火車經過戈壁灘,車窗外狂風肆虐,對面鋪位上的美女翻來覆去,碾轉反側。
睡不著,干脆坐起來從包里掏出茶杯,要去倒水。
可能是動作太快,有點兒供氧不足,一個趔趄,半蹲著撲到了司馬蒙的身上。
“對不起啊,哥們?!彼故撬暮=孕值?。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彼抉R蒙趕緊把她托起扶正,手里拿著的玉葫蘆十分堅硬,弄疼了她的玉臂。
站穩(wěn)腳跟的她,皺著眉頭,看到弄疼她的那個葫蘆上面,依稀有四個字跡,映入眼簾。
“他怎么有這個東西?這分明是道門里面的稀罕之物,記得父親曾經說過,玉葫蘆僅存世三枚……?!?p> 她也不顧男女有別,抓住司馬蒙的手,掰開遮擋字跡的食指和中指,果然是“龍騰盛世”這四個字。
“哪里來的?”她激動地問,疲憊的臉上泛出紅暈。
“與你何干!你…,認識這個東西?”司馬蒙擋不住好奇地問。
她肯定地沖他點頭,算是回答。
她叫趙玉涵,京都人,因最近創(chuàng)業(yè)失敗,出來散心。
“我先去打水,回來再說?!?,兩人自此開始熟絡。
“玉葫蘆共有三枚,材料其實非玉,而是昆侖山上獨有的黑礦石,主要成分是烏鐵,因此堅硬無比,古代烏鐵主要用來打造高端兵器?!?p> 趙玉涵如數家珍,侃侃而談。
“這三枚玉葫蘆出自昆侖山道教祖庭,道長張洞觀之手,他曾經云游四海,臨極八荒,擅長預測未來。
一枚贈予了KS司馬家,如果不出預料,你應該姓司馬;
一枚贈予了京都趙家,就是我家,后來被我的姐姐趙玉曼帶到了米國。
另一枚贈予了姑蘇的陳家,我曾經專門去打聽過,聽說帶著它的陳家大小姐陳盈兒,東渡去了日本,從此斷了聯系。
不過我也聽父親說過,想要聚會也不難,秘密全在司馬家的一封遺書上。
“一封遺書?我怎么從來沒有聽到母親提起過?難道是那個不曾打開的箱子里面,藏有秘密,連我的母親也不知道?”
一連串的問號,蹦進司馬蒙的大腦里,責怪自己太粗心。
玉葫蘆在兩個人手里傳來傳去,泛著絕無僅有、烏泱泱的亮光,兩人的心扉逐漸打開。
“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事的?”司馬蒙問。
“都是從我父親那里聽說的?!壁w宇涵答。
兩人開啟對話模式。
“可惜我父親走的早,那時我剛剛九歲。”
“你說你妹妹并非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