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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創(chuàng)業(yè)狗

保險創(chuàng)業(yè)狗

阿依多 著

  • 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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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6-17上架
  • 8950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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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賣車(1)

保險創(chuàng)業(yè)狗 阿依多 1988 2020-06-15 17:11:40

  開篇引言

  “創(chuàng)業(yè)艱難,難于上青天;創(chuàng)業(yè)者比比皆是,一抓一大把,成功者卻如泡沫一閃,寥若星辰?!薄?p>  今天的任務,一是演講,二是敲鑼,他要為他的動漫集團在M國上市開鑼。

  演講臺上,一名青年才俊侃侃而談,一位優(yōu)雅的女士給他同聲翻譯。

  司馬蒙作為創(chuàng)業(yè)大神第一次走上國際舞臺,在M國華西街金融中心,給來自全世界的商界精英,開懷暢談他的創(chuàng)業(yè)歷史,分享他成功打造千億動漫帝國的輝煌經歷。

  臺下掌聲不斷,各種考斯普雷的動漫角色,觀眾、粉絲,烏泱泱一片。

  “最后,讓我用一首打油詩作為結尾,送給那些擁有美好夢想,仍在創(chuàng)業(yè)路上,砥礪前行的伙伴們:

  滿紙創(chuàng)業(yè)夢,全是辛酸淚;生活多磨難,鬼神舉樽歡;殊途必同歸,堅心永相伴。”

  司馬蒙走下舞臺的時刻,媒體采訪,人群相擁,拍照合影,粉絲簽字,盛況空前。

  經過短短七年的打拼,司馬蒙旗下的動漫帝國,粉絲經濟,已經具備生態(tài)雛形,后勁兒十足。

  ……

  一個高挑、模特般身材的混血女子,挽著司馬蒙的胳膊,在眾星捧月之下,走向如夢如幻一般的高臺,臺的中央掛著一面金鑼。

  ……

  第一章賣車(1)

  時間倒流,回到七年前,他被追債。

  司馬蒙謹慎地駕駛著最后的財產,一輛定制版黑色奔馳600,出車庫左轉,進入遠航大道。

  前天為了躲避債權人的追趕,他特意讓公司的財務范雨萌,把這輛唯一的財產藏匿到這里,他開著自己的車,就像一個小偷。

  昨天找好買家,說好今天一大早,去二手車市場交易。

  司馬蒙急切地盼望:脫手變現(xiàn),越快越好,因為他太TM缺錢了!

  經過一年多的沉淀,他越來越體會到現(xiàn)金流,對于一個企業(yè)的重要性。

  一個月前自己的農林公司賬號被法院凍結,賬戶內的2000萬等待1億3千萬債權人的瓜分。

  半個月內,司馬蒙名下兩套房產,被拍賣抵債,法院允許留下的唯一一套78平米兩居室,也被皇甫藍一家給霸占了。

  她拿著公司的合同,帶著兩個骯臟的孩子,趁著司馬蒙出門處理債務的空隙,帶著開鎖公司,破門而入,成功鳩占鵲巢,死活賴著不走。

  他能怎樣?簽訂的合同沒有履行,給人家造成了損失。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合同沒有履行,私房就被霸占,當今社會,絕無僅有。

  “想違法占有?你皇甫藍已經突破了法律底線,何況那個房子,是國家留給欠債人的最后棲息地,我一定要奪回來!”。

  看著兩個孩子被皇甫藍擰的哇哇直哭,司馬蒙只能默默地念叨著離開。

  企業(yè)破產,賬戶凍結,錢財盡失,連最后的棲息地也被奪走!

  一切的一切,歷歷在目,如刀光幻影般存在,現(xiàn)實真TM殘酷!

  昨日天之驕子,今日落魄如此,巨大的反差,時刻拷問著他惶惶的靈魂,為此他已經連續(xù)兩天沒有進食了,就這么餓著,痛并焦慮著!

  “我該怎么辦?我該何去何從?”

  司馬蒙拼命地尋找著答案……。

  還好,半年前,不知道吃了什么“狗肉火鍋”,抑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可能是為了證明他那點兒傻缺的愛情觀,司馬蒙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女朋友夏侯靜說動,主動地投懷送抱,把原來屬于自己翠云小區(qū),那套房子的戶主,變更成了夏侯靜。

  和學妹歐陽丹分手以后,夏侯靜終于得逞,在一個酒醉的晚上,用她泡夜店的手段,把他拿下。

  現(xiàn)在,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夏侯靜那里了。

  此時此刻的夏侯靜,成了救苦救難的菩薩,成了他心中無比高大的女神!

  當時的司馬蒙,已經注定失敗,成了經濟浪潮下的一顆爛蔥,夏侯靜眼中往日的精英,如今已經成了人人可以唾其面的垃圾。

  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等待車輛變現(xiàn),留點本錢,重新起步,重整河山……。

  離開保險公司后的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就欠下了1個多億的巨額債務,不僅失敗,而且血本無歸,一次血淋淋的創(chuàng)業(yè)教訓,刻骨銘心。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他感覺就像一個小丑,哪里還有昔日半點兒的英雄氣概。

  他不敢想象夏侯靜今后會怎么看他……,想多了都是奢侈!

  未來的日子充滿變數,司馬蒙的心中沾滿了惶恐。

  所謂的創(chuàng)業(yè),就像一杯自釀的毒酒,泡沫爛了,什么都沒有。

  朦朧中,那首千回百轉的二胡獨奏曲:二泉映月,在他的耳邊響起,如哭如訴,凄凄慘慘切切。

  司馬蒙絕望至極,他甚至開始設計,盤算怎樣才能,獲得個保留全尸的死法,是選擇上吊、溺水,還是跳樓、服毒?

  “生不體面,死要全尸,必須留住尊嚴!”,這是司馬蒙唯一的要求。

  可是每每在痛下決心之時,母親的身影,妹妹的期盼,就會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我死得起嗎?我遠在西域邊陲的白發(fā)母親,十幾歲正在上學的妹妹,司馬芳誰養(yǎng)?”。

  司馬蒙生有依戀地釋放著死亡的毒素,慢慢地打消了自殺的念頭。

  釋迦佛祖說過,自殺的人,仍然有來生,此世的業(yè)債不還,來生照樣得背。

  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時候的司馬蒙,雖然心情凄苦,卻很想寫詩。

  他想,如果這時候,能夠寫出一首牛逼的創(chuàng)業(yè)詩歌,一定能夠表達出像二泉映月,瞎子阿炳那樣的感覺。

  “人生啊,就一推推坎坷…。”。

  “人海呀茫茫啊,隨波逐流浮浮沉沉…?!薄?p>  寫出來的哪里是詩?全TM的都是歌詞,而且還串詞!

  司馬蒙把寫詩的紙片,折疊了幾下,撕成碎片兒,撒向空中。

  長時間的抑郁,造成司馬蒙的腦子運轉不靈,此刻他的大腦,就像一粒凍僵的果凍,冥頑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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