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這個字對現(xiàn)代人來說都不算陌生,只要喜歡看小說或電視電影的都很了解。
可蘇正所說的“妖”卻完全不同,不是那種可以漫天飛舞還能幻化人形的妖精,也不是為非作歹專門害人的可怕怪物,而是指異于常態(tài)或者天賦絕頂?shù)膭游铮瑑H此而已。
經(jīng)他這么一解釋,眾人似乎明白了,再看火焰時,的確感覺不一般,哪有動物的毛會無風自動的?而且這顏色還像火一樣,說不定真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感覺大家都在看自己,火焰叫了兩聲后又埋頭吃起了魚,可能感覺實在太美味了,它還舒服的瞇起了眼。
這擬人化的表情把眾人都看愣了,李乘韜還湊到蘇正跟前問道:“隊長,這不是什么神獸的幼崽吧?我怎么感覺它是在扮豬吃老虎呢?”
旁邊的杜蕭銘似乎不太愿意聽這話,抬手一巴掌拍他屁股上,說道:“你見過扮豬吃老虎的神獸被咬掉三條腿嗎?豬腦子啊。”
李乘韜聽后尷尬的一笑:“對啊,忘了忘了,我完全是被它威武的外貌欺騙了。”
杜蕭銘白他一眼,又對蘇正笑道:“哥,小李子說的也沒錯,以你的能耐,完全可以忽悠過來一群野獸,那我們不得橫著走啊?”
這個思路不錯,蘇正摸著下巴感覺有戲,卻不想周茜來潑冷水,反駁道:“小明,平時感覺你挺機靈的,怎么現(xiàn)在變傻了呢?隊長的能力是跟動物溝通,不是控制動物,哪那么好忽悠?。空f幾句話就跟你走了?還有啊,要那么多動物你養(yǎng)的活嗎?它們聽隊長的話也聽我們的嗎?動物多了平時打架,你去勸架嗎?”
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小明問傻了,攤攤手,他對蘇正道:“哥,女人才是最大最可怕的動物,你好好跟她溝通溝通吧。”
蘇正被他說笑了,直接道:“行啦,趕緊吃東西,吃飽了好休息,明天我們還要離開這里呢。”
眾人聽后都很自覺的不再討論這個事情,而是改成三三兩兩的低聲細語起來。
過了會,火焰似乎吃完了,它站著抖抖毛,又找吳洪達要了一條魚,然后就趴在角落沒起來過。
蘇正等人吃完東西也開始分組休息,還跟昨天一樣,只是今晚要更加輕松一些,因為火焰也可以值夜,而且警覺性更強,別看它現(xiàn)在睡的呼呼香,耳朵卻一直在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睡著了。
小聲的和妮婭聊著天,四個小時很快就過去,換成第二班值守,蘇正終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覺了。
等到半夜起來吃飯時,高奎說情況不對,因為遠處有水,還反射出天上的月亮。
蘇正驚訝了,沒想到河水上漲這么多,本想一會去石灘那邊看看,但又覺得水太深會有危險,便放棄了,至于筏子能不能被沖走就純看運氣了。
重新睡覺、值夜,再睡覺,整個夜晚很快又過去了。
感覺亮度不影響視力了,蘇正吃完東西又帶著火焰下樹,準備看看水和筏子的情況。
總的來說,這次河水上漲的程度不大,還沒漫延到樹下面,但石灘肯定都沒了。
憑記憶找到熟悉的路,蘇正光腳趟水,直接來到石灘邊,發(fā)現(xiàn)筏子還在,八根繩子一根也沒斷,只是,想上去就只能游過去了。
覺得應該測試下水深,蘇正想想還是放棄了,因為林子里的水位達到他的膝蓋,這么淺應該不會有危險,等石灘里面估計就得有個兩米多深,恐怕會存在大型生物了。
想帶著火焰回去,結(jié)果這只小獸竟然鉆進水里,幾下就沒影了。
蘇正知道它會游泳,畢竟喜歡吃魚嘛,但水流這么急也難免有些擔心,便在旁邊喊了兩聲。
等火焰露頭的時候已經(jīng)在筏子上了,溜達一圈后便游了回來。
重新跳到一棵小樹上甩甩毛,蘇正驚訝了,原來火焰身上的毛是避水的,一根也沒濕,依然在無風自動,非常飄逸。
感嘆這小東西還挺厲害,蘇正擺手道:“別鬧了我們回去?!?p> 火焰跳水里在旁邊游,開始對著蘇正叫喚,意思是附近有一只大魚,需要小心一些,能一口吞人的。
一口把人吞下,起碼也得是大型鯊魚這個檔次吧?想想河里有這么一只龐然大物,蘇正心頭立刻升起一絲擔憂。
回去把其他人都叫來,蘇正準備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把筏子拉到岸邊,這樣上去就安全多了。
然而,想法是好的,結(jié)果拉繩子后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用,因為蘇正昨晚把石錨扔下去了,不但增加與地面的摩擦力,還有可能卡在石頭縫里,真正的拋錨了。
拉不過來那就只能游過去,可一想到河里有只大家伙,蘇正立刻焉了,最后還是蘇礪提議再做個小筏子,只要一次能運送一到兩個人就行。
這個主意倒也可以,只是費了點時間,蘇正同意后眾人趕緊行動起來,該砍樹的砍樹,該割藤蔓的割藤蔓,女生則回去收拾東西,把能帶走的都帶上。
如此折騰近兩個小時,一個兩米多寬的筏子成型,被扔進了水里。
看著湍急的河流,蘇正道:“我第一個上去,然后你們把筏子拉回來裝物資,等東西都安頓好你們再上,一次一個?!?p> 見大家都點頭明白,蘇正上筏,用一只六米左右的長桿撐離,一點點向大筏子移去。
可剛走兩三米的位置還好一點,過了四五米后,水流的速度就明顯加快了,蘇正沒掌握好平衡,一屁股坐在筏子上,然后,他就不受控制的隨流而下。
好在后面有三根繩子拉住木筏,硬生生給拽了回來。
感覺自己撿條命,蘇正搖頭表示水流太急了,小筏子很難過去。
這下又讓眾人犯難了,圍坐在一起開展了討論會。
杜蕭銘表示,可以在一個人的身上綁好繩子,慢慢順流而下,到達大筏子上,再把繩子固定好,其他人順著繩子游過去。
高奎表示,不行就在小木筏的基礎上擴大,做一個十幾米長的浮橋,只要固定的好,大家可以走著上去。
李乘韜說不行往里扔石頭,反正也就一米多深,多填一些很快就能堆出水面,再走過去就行。
陳露露更絕,應該是受到李乘韜的“啟發(fā)”,說是砍大樹直接扔河里,比扔石頭快,讓眾人聽后都笑噴了。
仔細琢磨著這些建議,蘇正感覺都不怎么靠譜,因為水下有大魚在游動,很不安全,要是做浮橋還有點可能,但太費工了,天知道會不會走一半被大水沖走?
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眾人也都泄氣了。
不能入水,也不能浮橋,那就只能天橋了。
當小空姐提出“天橋”理論的時候頓時引起所有人注意,用她的話說,森林里十多米高的樹太多了,挑細的砍兩根,一頭固定在這邊的樹上,另一頭搭在木筏上,讓它完全離開水面,大家走過去不就行了?
這方法有點想象力,錢崢和杜蕭銘當場就豎起了大拇指。
有了可行的理論,眾人接下來就是把理論轉(zhuǎn)化為現(xiàn)實。
先目測雙邊的距離,然后去砍倒兩棵近二十米,不算太重太粗的樹,在兩頭砍出槽子用以綁住藤繩。
準備工作完畢,蘇正讓火焰下水,找找里面那只大魚的方位,如果距離遠的話他可以從上游漂下去。
火焰在水里沉沉浮浮游了十多分鐘,最后回來表示魚沒了。
感覺這次挺幸運,蘇正讓眾人拉好藤繩,他抱著一塊小白木就下水了,游到湍急的地方便順勢而下,最后撞在了大木筏上。
爬上木筏捂了捂胸口,蘇正顧不上痛了,趕緊拉緊繩子,讓蘇礪把木頭放下水,他直接給拉過來。
雙方同時動手,一拉一推間真把木頭送到了筏子上,蘇正還抬起來給多搭了一截。
見蘇正已經(jīng)在固定另一頭了,蘇礪也趕忙讓杜蕭銘把多余的長度給砍掉,然后再給吊到粗壯的樹杈上綁好。
等雙方都完事,他們用同樣方法把第二根木頭搭上來,形成一座寬近一米的“天橋”,為了這座“橋”能更安全,蘇礪還每隔一米的位置砍出一個凹槽,防止眾人腳滑掉下去。
除了這個防護外,蘇正還建議他們把八根綁住木筏的粗藤解下來兩根,重新綁在“天橋”兩邊用作扶手。
等一切都準備完畢后,蘇正踏著“天橋”走了回來,感覺還是有一點點晃,但走慢點肯定沒問題。
趕緊收拾好背包,蘇正直接拿著兩個最大的在前開路,后面則跟著妮婭。
他們之前就商量好了,一次最多走兩人,而且每人身上都綁著藤蔓,即使不慎落水也會被眾人給拽回來。
所以,他們的安全有絕對的保障。
妮婭膽子雖然很大,但走這座木橋還是會怕,后來被蘇正牽住手,這才安全的到達木筏上。
把藤子解下來還給對岸,第二隊開始下來了,這次是李乘韜和周茜,他們是直接牽著手側(cè)身下來的,一路無驚無險。
第三組輪到陳露露和吳洪達,他們才走了兩步就聽到尖叫,宣告失敗了。
沒辦法,吳洪達又回去背起陳露露,一步一步挪到木筏上,看的眾人一身冷汗。
第四組是錢崢和黃大夫,兩人一個是極限運動愛好者,另一個敢動手術(shù)刀,膽大心細,都不會被這種情況難倒,一前一后的安全上筏。
第五組是蘇礪和小空姐,這兩人也學著李乘韜他們那樣側(cè)身走,可剛到一半的時候劉米楉腿軟了,說什么也走不動。
蘇礪想了想,最后用一只手把她抱起來,一步步挪了下去。
輪到最后一組,杜蕭銘和高奎都沒有綁安全措施,扶著兩邊的繩子快速的跑下來,差點沒給眾人心臟病嚇出來。
等到了筏上大伙才明白,兩人是在打賭呢,誰不敢跑誰孫子。
蘇正一聽就知道是杜蕭銘的主意,板著臉嚴厲批評兩人的不負責任,下次要再這樣瞎搞就一天不準吃飯。
杜高兩人被說的一句話不敢還嘴,都低著頭收拾背包,現(xiàn)在想想似乎也有點后怕。
沒再繼續(xù)說他們,蘇正又和蘇礪兩人返回岸邊,把剩余的背包拿了回來,這才重新返回了木筏上。
感受著激流就在腳下涌動,蘇正讓眾人都在四邊坐好,然后就和杜蕭銘兩人砍天橋。
等兩根木頭都斷掉后,他們把多余的一段給扔下筏子,又開始收回八塊石錨。
隨著一塊塊大石頭被拉上來,他們把石頭固定在兩邊,又拿藤蔓把自己也綁住,然后拿起昨天做好的船槳準備著。
蘇正挨個檢查完畢,然后便讓筏頭的蘇礪和高奎先把前四根繩子割斷,等木筏搖擺著穩(wěn)定后,他和妮婭一起又把后四根砍斷,就聽“嘣”的一聲,他們連人帶筏都沖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