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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之從將夜開始

第六十章 為什么都希望我是將軍的兒子?

諸天之從將夜開始 千里寒賓 1968 2020-08-02 20:48:43

  宮門之下,一道圣旨降下。

  這道圣旨有點(diǎn)啰嗦,親王李沛言因天啟元年舊事,自請除親王之位。

  宣威將軍府林光遠(yuǎn)謀逆叛國一案,因證據(jù)不足,而被撤銷。

  將軍、將軍夫人、偏將、校尉、文書、屬官,一個又一個人名從太監(jiān)口中說出,他們官復(fù)原職,還加以追思追封。

  寧缺聽著一個個有些熟悉的人名,對著皇宮方向行了一禮。

  陛下雖然沒有翻案,但是親王被迫摘下玉冠,涉案的將士都得以平反,這和翻案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國師李青山親自接過圣旨,來到寧缺的身旁。

  啪啪啪!

  寧缺伸起染血的手,使勁的鼓著掌。

  國師沉默,他不知道寧缺這是何意。

  “知道嗎,能夠聽到這些名字再次從長安城響起,這讓我很開心。

  但是!這道圣旨上遺漏了太多的人!”

  李青山有些疑惑,這道圣旨是他和陛下一起查閱了宣威將軍府的卷宗,將名字一個一個添上去的,按理說不應(yīng)該有遺漏了。

  出于謹(jǐn)慎,他還是看著寧缺問道:“還漏了誰,我可以去請示陛下。”

  寧缺微笑,他指著那道圣旨說道:“它漏了很多的人,比如門房,比如廚娘,比如園丁,亦或者是馬夫……還有我的父母?!?p>  “宣威將軍和將軍夫人已經(jīng)寫在了最前面!”國師拿著圣旨,越發(fā)的疑惑。

  長安城里死了好幾個官員,追索調(diào)查之后,基本已經(jīng)明確是寧缺所為,而那些死去的官員都與當(dāng)初的宣威將軍府一案有關(guān)。

  “我從未說過,我的父母是將軍和將軍夫人?!睂幦钡淖旖枪雌鹆艘唤z嘲諷似的冷笑。

  “為什么你們會認(rèn)為我是將軍的兒子?

  難道只有將軍的兒子才有資格復(fù)仇嗎?

  難道普通人就沒有復(fù)仇的權(quán)利嗎?”

  寧缺似遺憾的嘆息了一聲:“陛下希望我是將軍的兒子,國師您也希望我是將軍的兒子。

  因?yàn)檫@樣能夠減少你們的愧疚感嗎?

  當(dāng)初被冤死的宣威將軍還有后,這是不是能讓你們午夜夢回之時(shí),少做點(diǎn)噩夢?

  可惜,我真的不是將軍的兒子!”

  說到這,寧缺的神情逐漸憤怒:“我的母親只是一個婢女,她隱約記得自己在家排行第三,所以名為李三娘。

  我的父親只是一個孤兒,蒙將軍收留,賜姓為林,名濤?!?p>  寧缺再次指向那道圣旨說道:“很遺憾的是,我沒有看到這道圣旨上寫有他們的名字。

  這很正常,我也能接受,畢竟他們確實(shí)很不起眼。

  所以接下來,可否不阻礙我與夏侯將軍的約戰(zhàn)?”

  寧缺雖然是在問,卻沒有等待國師的回答,反而側(cè)身看向了夏侯。

  國師無言,就像寧缺所說的一樣,這道圣旨上沒有他父母的名字,那么他自然可以選擇親自出手去報(bào)仇。

  “夏侯將軍,時(shí)間你定,地點(diǎn)我挑,只要在你告老還鄉(xiāng)之前就好?!?p>  “我現(xiàn)在就有空。”

  夏侯淡然回應(yīng)后,朝著宮門處大喊道:“來人,披甲!”

  在一旁圍觀已久的行人讓路,一個親兵抱著他的隨身鎧甲,一路小跑的來到他的面前。

  夏侯伸手穿上衣甲,又拿起他的隨身兵器,一桿長槍。

  “十三先生可選好了地方?”

  寧缺微笑:“我在雁鳴湖畔買了很多房子,那里的人也都已經(jīng)搬走,去那里打,也不用擔(dān)心傷及無辜?!?p>  夏侯沒有猶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獨(dú)身一人向著雁鳴湖走去。

  他知道那里有陷阱,可他也相信,在公平的決斗中,不管寧缺玩出什么花招,最終都會被他殺死,這是一個強(qiáng)者的自信。

  “在岸邊等我?!睂幦比嗔巳嗌I5哪X袋,拿著大黑傘跟在了夏侯的身后。

  ……

  ……

  書院后山,陸羽抬頭看著天空說道:“會變嗎?寧缺提前修了魔,破入了知命,桑桑不再是他的本命物,就算寧缺身死,桑桑也不會重傷垂死?!?p>  一路走來很多事情隨著他的加入,都在悄悄改變,可是寧缺依然在此時(shí)此刻挑戰(zhàn)了夏侯。

  他所做的改變似乎被一雙無形的手,給強(qiáng)行扳了回去。

  “在擔(dān)心什么?”

  夫子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總是擔(dān)心會斗不過祂?!标懹鹩行┳猿暗男Φ?。

  夫子也笑著指著他說道:“我的個子比你高,要擔(dān)心也該是我擔(dān)心,等哪天我倒了,你才有資格擔(dān)心?!?p>  陸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有道理?!?p>  兩人說笑著,略過了剛才的話題,一切都還早,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

  ……

  雁鳴湖的風(fēng)很小,卻有些刺骨,寒冬臘月的低溫將雁鳴湖冰凍三尺。

  夏侯與寧缺走到了冰面上,他們一個手里拿著長槍,一個手里握著弓箭。

  “知道嗎,我想象這個場景想象了十五年!”寧缺將符箭搭在了弓弦之上。

  “我曾經(jīng)為了找你,也找了十五年!”夏侯握緊手里的槍,調(diào)動著體內(nèi)的元?dú)狻?p>  血腥味開始彌漫,長槍如龍,劃破了雁鳴湖的寒風(fēng),直襲寧缺的命門。

  既然出手了,那就是要?dú)⑷耍绻驗(yàn)閷Ψ降纳矸荻肥治纺_,那死的就可能是自己。

  嗖!

  符箭破空,刺向夏侯的心口。

  夏侯見此卻沒有退,他想硬抗這一支符箭,直接一槍殺死寧缺。

  轟!

  爆炸的聲音從雁鳴湖的中心響起,措不及防的夏侯一著不慎,只能無奈的向后退去。

  “很有意思的小玩意?!毕暮羁粗鴶?shù)米前的冰窟窿說道。

  “這里有很多這樣的小玩意?!睂幦敝噶酥副?,試圖干擾夏侯的心神。

  不過他也沒有騙人,剛從荒原回來之時(shí),他就在雁鳴湖里埋了很多的火藥罐,符箭穿過之時(shí),這些火藥罐隨時(shí)都有可能爆炸。

  夏侯沒有說話,他眼中猩紅的光芒閃過,仔細(xì)的觀察著四周。

  一次兩次的爆炸并不能傷害到他,但如果整個雁鳴湖都被埋了這種東西,那他確實(shí)就該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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