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帳王廷的邊界,荒人們已經(jīng)在這里搭起了帳篷,壘起了石屋,不過草原石頭較少,石屋自然也就有點(diǎn)少。
一個又一個的荒人部落沿著先行者的腳印,一路走到了這里,當(dāng)選擇了這條路,就注定了不能回頭。
每一個新的荒人部落來到此地,都會讓他們整個部族的生存環(huán)境,向著草原更深處延伸。
金帳王廷一開始嘗試過抵抗,可卻被荒人們那不要命的打法給打怕了。
不管是婦女幼童,還是行將就木的老人,只要他們拿起武器,就是會殺人的荒人戰(zhàn)士。
他們不怕流血,不怕犧牲,每當(dāng)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就會前仆后繼的沖過來。
只要不把荒人殺完,他們就不會后退一步!
面對如此荒人,金帳王廷只能一退再退,以此來拖延時間,等待各國的增援。
……
……
因為金帳王廷久不進(jìn)攻,荒人們雖然還是警惕,但是也不像剛來之時那么緊張了。
各部落的酋長帶領(lǐng)著自己的子民分工勞作,青壯們參與巡邏、狩獵,婦女們盡可能多的搭起帳篷,閑時也可以編編草鞋,修補(bǔ)一下甲胄。
荒人從前都不穿甲胄,這些破爛的甲胄都是從草原人尸體上扒的。
而孩童們則跑到河里摸起了魚,不時也會采摘幾個野果,用來填填肚子。
老人們拿起有些生銹的刀劍,將其磨的寒光閃閃。
就在荒人們熱火朝天的做著自己的事之時,一個白色人影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此地。
她的臉上帶著一副只能遮住半張臉的青銅面具,身穿一襲白色長裙,黑色的長發(fā)被她隨意的攏在耳后。
“建設(shè)的挺快啊。”她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幅度,滿意的笑了笑。
女子雖然憑空出現(xiàn)在此,可是周圍的荒人對她確視而不見,不管是路過的巡邏之人,還是插著魚到處亂跑炫耀的孩童。
好像這里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
女子卻也不在意,她感受著周圍的元?dú)獠▌樱_步輕快的朝著一棟石屋走去。
砰砰砰!
“有人在嗎?”她很有禮貌的敲了敲石屋的房門。
“誰!”屋里的人有些警惕,他沒有感知到屋外有人,那扇門卻被人敲響了。
“你師父拜托了我一點(diǎn)事,讓我來幫一幫荒人?!迸诱驹谖萃獾却嘈盼堇镏寺牭接嘘P(guān)他師父的消息,自然會出來查看。
果不其然,屋里一陣有些怪異的響動過后,屋門被輕輕打開。
“你是誰?”
身上穿著獸皮棉襖的唐打量著女子,眼神依然警惕。
“陸勻,你師父的朋友。”
陸勻微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親和一點(diǎn)。
唐卻不買她的賬,他握緊了拳頭道:“可有我?guī)煾傅男盼???p> “信物啊,好像被她給寧缺了,不過你看這個行不行?!标憚蛏砗笊鹨粚ν该鞯南s翼,玄奧復(fù)雜的花紋印刻在其上。
“二十三年蟬?你是師父???”唐松開握緊的拳頭,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陸勻。
“飯可以亂吃,師父不可以亂認(rèn)的,我說了,我是你師父的朋友?!标憚驍[了擺手,走進(jìn)了石屋。
唐見此也沒有阻攔,他關(guān)上了房門,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陸勻很是自來熟的坐在了主位,眼神環(huán)顧四周后,拿起了桌邊的酒壇。
“當(dāng)時看李二狗喝的挺爽,早就想試試了?!?p> 她拿起酒壇,仰頭灌了一大口,混濁的酒液被她灌入口中,灑落的酒滴沾濕了她的白裙。
“果然很爽!”陸勻隨手將染濕的白裙蒸干,一縷縷酒香飄灑在了石屋之中。
“你是李二狗的師父?”唯一的凳子被陸勻給占了,唐只能無奈的坐在了地上。
“那家伙運(yùn)氣好,在我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被我收做了徒弟?!标憚螯c(diǎn)了點(diǎn)頭,承認(rèn)了自己是李二狗的師父。
唐有些失望,陸勻不是他的師父,那他的師父去了哪里。
“師父為何沒有親自前來?”
“她啊,想過自己的新生活,不想再與荒人來往了,可能還想和某人談一場戀愛?”陸勻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也有點(diǎn)不確信。
“那你可知師父現(xiàn)在在何地?”唐眼神希翼的看向了陸勻,他想要親自去找他的師父。
陸勻搖頭,攏在耳后的長發(fā)微微晃動,落在了眼前,她隨手將袖子扯斷了一小節(jié),用扯斷的布條將長發(fā)扎起。
“她不想讓你知道,所以我不能說?!?p> 唐聞言眼神略有些猶豫,他握緊拳頭,看向了陸勻。
“呵,想跟我來硬的?”
陸勻嗤笑一聲,揮手將四方的天地元?dú)庹衼?,元?dú)饩蹟n,向著唐緩緩逼近。
唐握緊拳頭想要反抗,卻被禁錮在了原地,他兩臂的肌肉鼓起,黑色的元?dú)飧‖F(xiàn)在他的周圍,他正拼命調(diào)動著體內(nèi)的元?dú)狻?p> “都好幾十歲的人了,還是這么沖動?!标憚蛳訔壍目戳怂谎?,拿起酒壇繼續(xù)喝起了酒。
“你到底是誰?”
眼見掙脫不了,唐有些頹然的放棄了抵抗。
“都說了,你師父的朋友,一個無名小卒?!被脑木朴行┝?,陸勻白凈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暈紅。
她仰起頭,眸中黑白色的光芒微微閃爍,沒過一會兒就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破了五境,卻還稱自己是無名小卒?”唐亦有些自嘲的說道。
“這世上破五境的人很多,聰明點(diǎn)的都躲了起來,不敢自己瞎晃悠?!标憚?qū)⒕茐酉?,單手支撐著臉龐?p> 這荒人釀的酒喝著很爽,就是有點(diǎn)醉人。
“好了,說正事了,你師父呢聽了她小師弟講了幾本種田文,所以讓我來這里幫你們練練兵,種種地,造幾個城池。
我呢當(dāng)時欠了她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所以就答應(yīng)了?!?p> 陸勻眼角彎起,看著唐說道:“懂了嗎?”
唐:種田文是什么鬼,這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qū)了……
……
……
“陸先生?”莫山山伸手在陸羽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剛剛神游天外的陸羽回過了神,有些疑惑的問道。
“剛剛我問陸姐姐現(xiàn)在去了哪里,你還沒回答我?!?p> “哦!陸勻啊,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荒人那邊!”
“荒人嗎?”莫山山輕聲自語。